馆子开不成了,全城戒严。
各类报纸登载皇帝驾崩,占据各地的军事首领看不惯彼此,战争在四处打响。
姜淑美和蛐蛐还是选择躲南家暂避,至于水生哥姜二爷派人去找了。
南信哥哥领着她们去了一间宽敞的公主房。
“南信哥哥,你的伤完全好了吗?”
“美美,不用担心哥哥,没事了。”
“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娘亲也不跟我说。”
南信看着拎行李的仆人退出房间,缓缓开口道: “怪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三年前——
南家新买进来一个婢女,夫人取名翠果放在南信院里打杂。
由于是新来的,翠果经常被老嬷子欺负,南云碰到过几次救了她。
南信第一次认识翠果就是南云带她来讨公道的时候,他觉得眼前跪在地上满眼倔强的女子十分有趣。
欺负翠果的老嬷子们被罚去做苦役,南云在翠果眼里成了恩人和大英雄。为了能和南云朝夕相处,翠果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南信的贴身丫鬟。
自持金陵第一君少身份的南信误以为翠果喜欢他,于是对她展开强烈的攻势。
南夫人见儿子到了开荤的年纪便默认了翠果,可是翠果在南夫人面前发誓自己对南信少爷毫无私情,希望夫人能够把自己调离。
南夫人一听这话气得不止,她的儿子如此优秀这个翠果居然不识相地敢挑剔?!
于是南夫人瞒着南信,强行给翠果喂了催情药扒光了衣服丢在儿子的床上。
放学归来的南信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再加上催情药的效力,翠果把南信看成心上人扑了上去......
南信以为是翠果与他心意相通,忍不住才做了此事,他不怪她反而将其深深搂在怀里。翠果清醒过后后悔不已,南夫人堵了她的嘴并背后警告她不要在她儿子面前乱说话。
于是翠果忍住恶心做了南信的同房丫鬟。
南云是南信的贴身小厮,翠果每次和南信做完那事都能看见南云过来接少爷。
翠果隐忍含泪地把自己对南云的情感埋在心里,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南云和大小姐举止亲密。
她忍不了。
一次夜里,南信被灌了迷药睡在她的床上,翠果等着南云来敲门。
南云被光着身子的翠果扑个满怀,他挣开不得,只能听翠果哭诉着自己对他的情意。
南信是这个时候醒的,他听见了翠果所有的话。
于是,南信就像变了个人,他依旧会宠幸翠果,只是不常来。
南云呆在少爷房里的次数多了,起初大家都以为是少爷温习需要人在旁伺候。
后来,翠果细想过自己还是要待在南府过下半辈子,在南信那失了宠对她没有好处。
于是翠果端着点心敲门,却听见屋内有两个男人的喘息声,好奇心使然她推开了门。
眼前的一幕翠果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手里的点心散落一地,南信停下身下的动作朝外喊了声“谁?”。
翠果吓得逃跑,逃回去的途中还摔了一跤,即使如此,她也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南云在少爷那里备受宠爱,她呢?一月鲜少有机会得到少爷的眷顾,连带着她的一日三餐的水准都下降了。
为了生存下去,她穿着单薄在月光下跳舞,南信偶然路过瞥见决定今晚就睡这月下美人了。
翠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心的,她明明爱上的是南云,但是现在她不得不和心爱的人去争另外一个男人的宠爱。
南云从未看上过她,少爷是南云的全部,只要是少爷想要的,南云拼进去全力都会满足。
南信用这样的手段拆散了翠果和南云,让他们互为自己争风吃醋。
等再大了一点,他逐渐脱离后宅接触家族事务,对于这两人的兴趣慢慢地淡了。
受过良好教育的他意识到自己曾经的荒唐行径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于是他选择下乡和秦二爷学医,以此躲避烦恼和洗涤心灵。
只是,他是摆脱了,翠果和白云却回不去了。
南信走后,翠果在夜下无人的时候想过南云在南信身下香艳的一幕。
她自嘲地走进南云的房里,南云正是失恋的时候没心思推开她,两个人开始在床上亲热,可惜啊,无论翠果怎么吹,南云的那地方就是提不起来。
是的,经过少爷的调教,南云彻底丧失了男性对女性的功能。
南信归宅后,他郑重地同两人分别做了一次,最后他告诉他们自己对他们没感觉,愿意放他们离开。翠果一直盼望着南信回来,还梦想做上姨太太的位置,现在南信要把她赶出去,那她这些年的苦心筹谋岂不是功亏一篑?
南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希望还能继续服侍少爷。
雨夜,翠果黑化了,她把刀藏在袖口里进了南信的房里,一道闪电劈过乌云,她看准机会直直刺向他那里......
——
南信淡淡地说:“我翻了身,她刺偏了,没事了。”
蛐蛐惊得说不出话,姜淑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为任何一方说话。
“美美,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想弥补。只是,母亲她骗了我,翠果被母亲埋了。”
蛐蛐深有体会,这豪门大院的事情确实阴暗得很,这南宅秘闻同曲家的惊人相似。
“南信哥哥,我相信你会善待翠果的家人,这也算补偿了。”
“没机会了,翠果的家人被土匪杀光了。”
“前段时间土匪进了村子?是翠果家的那村?”
“嗯。”
复杂的情愫萦绕在姜淑美的心头,她想不到安慰的话。
“那你,不会做傻事吧?”
“不会,南家还需要我。”
“斯人已去,活着的人更应该活着,而且要好好活着。有时候,我很讨厌我们所处的年代,为什么会世间有这么多的不公平和灾难。”
“只是,我的事情被北边抓为把柄,现在南家必须要战队了。”
姜淑美想起来报纸上的新闻,北边乱作一团,南边和北边水火不容,如果北边打完就会轮到南边了。
“南家有你,没问题的。”
“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