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朱敏要感谢阿金救了南家,于是高德柱跑到芙蓉楼询问意见。

“哈哈,都是兄弟,这点小事无需感谢。”

“阿金,拜托给我个面子,你不去的话陈姨会追到芙蓉楼的。”

“那好吧,不过我要带个人去。”

“可以,我家面馆会提前打烊,让兄弟们都来。”

“我就带水香去,你也知道我刚升了巡捕队长,兄弟们还要巡街站岗,酒他们这次就不喝了。”

“好。”

为了庆祝南信康复,秦姨喊来雷氏兄弟,陈朱敏叫来恩人和秦二爷。

今日,陈朱敏给足了阿金席面,众人都围着他敬酒。

雷霆和雷诺都赞赏阿金的义气,酒过三巡居然拜了把子,这把高德柱的辈分无形中提上去了。

秦姨有些不痛快。

姜淑美和曲小九端上最后几道菜,挨着秦姨边上坐下,这是由女眷们围成的一桌。

“我叫水香。”

水香是温婉娇羞的扬州女子,被阿金救了后一直养在芙蓉楼,倘若放在古代可称之为“扬州瘦马”。

“水香,好名字。可叫我陈姨,那是秦姨,这是我女儿姜淑美,旁边是蛐蛐。”

“水香见过各位。”

“客气。”蛐蛐洒脱的性子见了水香却安静下来。

水香自知身份尴尬,尽可能表现出淑女的风度。

“苦命的孩子,尝尝这烤鸭。”秦姨把中间菜拿到水香边,教她怎么用面皮裹着吃。

水香半推半就,最终尝了一口,烤鸭的鲜美裹着大葱和酱汁,鸭腥味已经去除,吃完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好吃吗?”

“好吃,谢谢陈姨。”

蛐蛐盯着烤鸭差点流口水。

姜淑美给她拣菜,先垫垫肚子。

秦二爷喝大了自称医仙,要给阿金免费把把脉,阿金一脸拒绝。

“你莫不是瞧不上中医?”

“哈哈那倒不是,二爷给我把脉自然是为我好,只是今日酒喝多了,怕是把不准呀。”

高德柱看出阿金的不愿,想是他习惯了西医,站起来举杯打圆场道: “二爷,喝着酒呢,酒会耽误把脉效果的。”

秦二爷点点头,“好吧。来,喝!阿金,多谢!”

“二爷,客气,柱子是我兄弟,帮兄弟个忙,算不上啥。”

雷氏兄弟: “喝,兄弟。”

——

北京火车站。

梁栎带着学生们上了去天津的火车,虽有人尾随但也没有阻拦。

梁栎让五个学生们坐在他周围,这是他买好的座,目的就是把学生安排在自己身边,如有不测好及时相救。

这节车里,有间谍,有扒手,有普通民众,还有像他们这样逃跑的人。

学生们神经绷紧,密密麻麻的冷汗冒出,时不时看看主心骨还在不在。

梁栎知道他们还小,初次任务就被人抓了,还在牢里经历了一段,恐怕现在还心有余悸。

“老师。”坐在梁栎身旁的学生弱弱地道:“我想回家。”

“我们现在就是回家,等到了站,我们转去上海,再从上海直达金陵。”

“还要多久?”

“明天傍晚的时候就到了。”

“嗯。”

“放心吧,安心睡,别怕。”

“我不是怕,我是想我的姐姐,我姐姐叫水香。”

“好名字。”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到了南京,老师帮你一块去寻。”

“嗯,那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