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太太对蛐蛐不同,她没有命人给蛐蛐教规矩,规矩难学又时常挨板子打手心,知道老太太没有为难好朋友后,姜淑美长舒一口气。

“你我皆是坦诚之人,我问你,这五年你在这个家过得好吗?”曲靖悠坐在花园里细细品茶,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贵气。

她不是以前疯疯癫癫的蛐蛐了。

姜淑美一笑而过,语气轻松道:“我娘说,媳妇熬成婆,她也是那么过来的,她叫我好好听奶奶的话。”

蛐蛐不悦地放下茶盏,“都怪我。”

“不要那么在意啦,有阿乾哥哥在我什么都可以承受。”

“美美,男人最不可靠,你不要那么陷进去,你就想想你父亲和你娘。”

姜淑美听了这话沉默了半分。

曲靖悠继续道:“梁乾是高高在上的军官,也是政坛的首领之一,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你可知有多少?”

姜淑梅错愕地听着。

“唉,”曲靖悠叹了口气,“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男女平等简直是个笑话,梁乾没了你还可以找很多姨娘,而你没了梁乾的爱就会沦为一个生育机器。”

姜淑美不解,着急地问:“什么是机器?”

“就是......简单来说就是机关物件,生育机器就是把女性当做传宗接代的机关物,只要给他生下后代就好了,至于你的人格、你的想法,那都不重要。你看你现在,不就是被他奶奶驯化了吗?”

曲靖悠一语惊醒梦中人,姜淑美回想起过去的“规矩”,无形的束缚紧裹她的身体和思想,这比裹了小脚还难受。

“蛐蛐,你好优秀,”姜淑美握住小手,“我应该早点明白的。”

“现在明白也不迟。我来这是为了给我爷爷拖延时间逃跑,等他们都到了蒙古,我就可以走了。”

“你还要逃?”

“嗯,”曲靖悠愧疚地看着姜淑美,“对不起,那你这次可以和我一起逃的,他们两兄弟真的恐怖如斯,简直暴君。”

“我不相信阿乾哥哥会像你说的那样,他对我很温柔。”

“他是在骗你,我亲眼看到他下令杀掉所有反对他的人,他连自己人都敢杀,如果有一天你让他不悦了,难保你还有命活着。”

“什么?怎么可能呢?”

“陆景这个人你记得吧?他主张不打我爷爷,招降北方军让城内百姓免受战苦,可是梁乾呢?转身就把他击毙了!陆景也是和他同盟的人呐!岳记者也在,当时她都吓傻了忘记拍照。”

曲靖悠的话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爆在姜淑美的脑子里,她很清楚蛐蛐不是爱说谎的人,她的蛐蛐比任何人都要真诚。

“美美?”曲靖悠见姜淑美发呆忍不住推了推她的肩。

姜淑美回过神来,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蛐蛐,我还是不信你的话。”

“那好吧,你万事要小心,早点给自己留退路。”

两姐妹五年后的第一次谈心就这样匆忙结束了。

——

梁乾的金融帝国搭建好了。

他招来商界的可用之才,在他的指挥下将上海变成了亚洲的金融中心。

他很忙,每天都要外出,有时候会临近半夜才回来。

姜淑美闻着他身上的烟酒味,心思飘忽不定,那种花天酒地的地方他应该会去吧......

“在想什么?”沙哑的男音浮在她的耳畔。

姜淑美吓了一跳,“酒醒了?”

“没有,只是想看你,每天看你的时间太少了。”

一抹红晕染上她的脸颊。

“阿乾哥哥每天都要喝酒吗?”

“过几天就全部结束了,为了你多晚我都要回来。”

“热水澡泡一下贼舒服,我扶着你去。”

两人搂得很近,姜淑美细嫩的手心捂在男人的结实的腹肌上,热感席卷全身,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

“宝贝......”梁乾的眼神变得迷离,“今晚我们......你说好不好?”他凑近小女人的耳廓,每说一个字都会轻咬她的耳朵。

“痒,阿乾哥哥不要~”

梁乾那受得了这声嗲音?立即把美人横抱起,然后加快速度和呼吸进入卧室。

“不洗了?”她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问身上之人,两只小手紧张兮兮地抓住梁乾黑色的衬衣扣子。

“一会儿,一起洗。”

他娴熟地解开扣子,然后把小姑娘的裙子撩到最上面,低头含住那张樱桃小嘴,他尽量控制手劲揉搓她的身子给她按摩,一点一点地往下。

就在他伸进去的那一刻呆住了,猛然睁开眼睛。

“葵水?”

“啊?是吗?”姜淑美刚想自己看看,谁知道又流了一股,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全染了......

“对不起,阿乾哥哥......”

“疼么?”

姜淑美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