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峰问起自己女儿的去向。这几日他从公司下班,有空便会带着妻子到亲家联络感情。品品茶下下棋聊聊天,日子很惬意。
顾凌深扯松领带,圈起袖管。手撑着额头叹了口气。
“伯父,您觉得蓓蓓和我哪个聪明?”
“哈哈哈,凌深你这孩子真爱说笑,蓓蓓和你比自然是单纯得很。她做事随性更不爱动脑子,论偷懒她倒是很有本事。她哪能和你比呢。”唐建峰就事论事,女儿的漫不经心他早已习惯。
“伯父,您太小看您的女儿了。”
“此话怎讲?”
“上周婚礼上的新娘根本不是蓓蓓。她那天一早就逃婚了。”
“什么?!蓓蓓逃婚?!”
四位长辈顿觉五雷轰顶。
“那你婚礼当天为什么不说!”顾逸廉语气中不免责备。
“说了又如何,婚礼取消然后大家一起去找蓓蓓么?然后第二天媒体大肆宣扬,唐氏与顾锐丢脸丢到太平洋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你婚礼结束后好歹和我们说一声啊,我们好去找蓓蓓。”
“伯母,这周我已经派人找过蓓蓓了。”顾凌深从公文包中拿出一迭资料。“蓓蓓真的比你们所以为的要聪明很多。这一周,征信社那边查不出任何资料。没有任何银行记录和出入记录。在一些密集的公共场所摄像头也没有捕捉到她任何踪迹,她应该是有特意乔装过。”
“凌深,不是伯母说你,你是不是婚前和蓓蓓有什么冲突,她怎么会逃婚呢?”
“伯母,我比您更想知道蓓蓓逃婚的原因。”顾凌深抚着额头痛不已。
“唉,蓓蓓这孩子……怎么就……唉”
“那婚礼当天假冒蓓蓓的女孩呢?你是怎么安排她的。”顾逸廉发问了,他可不希望事情闹大。
“我安排她住在天母的公寓。”
“这女孩不会从此缠着你吧?”
“应该不会。她是当天的婚礼摄影师。据孙秘书说,是个比较重事业的女孩。而且根本没问起我是谁怎么联络,婚礼一结束就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安排她住进天母的公寓呢?给她一笔钱,从此不再有关系不是更干脆。”唐建峰觉得顾凌深此举有些不妥。
“伯父,大众及媒体知道的是我和蓓蓓结婚了。如果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独自一人出现在大众面前,您觉得媒体会不会起疑?”
“那你的意思是……”
“蓓蓓既然逃婚就肯定是不愿嫁我,所以无论是否找到她,必定是得对外宣布一次我两离婚的消息,关键是何时宣布。”
顾凌深从公文包中拿出另一份资料。
“这是那女孩的资料,名叫叶容景,是个摄影师。老家屏东,父母在当地开了家小吃店,另有一位姐姐在高雄一家企业任职策划经理。一家人都没什么不良嗜好也没什么债务问题。”
“恩……然后呢?”唐建峰不是很明白这女孩的身家清白和离婚的时间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