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慢慢说,”周樊给顾言菲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伸出手将她眼里的泪花擦去。
很快,顾言菲平复下来,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周樊。
周樊听了并没有做声,仿佛在思考什么。
“都怪我,都怪我,狗娃还那么小,他要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该怎么办?”
顾言菲求救的看向周樊,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了。
“你真的很关心他吗?”周樊问。
“嗯,”顾言菲点头。
“那你相信我吗?”周樊再次开口。
“相信,”顾言菲毫不犹豫的点头,每每看到周樊,她就觉得很安心。
“那好,你找个旅馆住着,千万别出门,我去找狗娃。”
“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要我帮你?”顾言菲担心的问。
“不用,乖乖等我就好,”周樊摸了摸顾言菲的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好,那我去那个旅馆,到时候你直接来找我,”顾言菲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旅馆说。
周樊点头,很快消失在人流深处。
顾言菲在旅馆一直坐到了深夜,她打开窗户想透透气,突然天空电闪雷鸣,乌压压的黑云被闪电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不多会儿豆大般的雨滴便落了下来。
顾言菲关了窗户,瑟缩的躲在床的角落里,她最害怕打雷了,一声声的雷声从天空中劈了下来,房间的玻璃被震得哗啦啦作响,仿佛下一刻整个镇子倾刻间就要被雷劈得化为灰烬。
一般这种时候是没有电的,顾言菲只能通过丝丝窗外的闪电白光看到屋外两旁的树被风吹得不停地愤怒捶打着窗户。
雨水透过窗户的细缝被风送了进来,旅舍的地板上很快有了水渍,水渍与窗外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树影融合在一起显得异常狰狞,仿佛要从地上起来扑向床上的人。
顾言菲吓得浑身颤抖,她将被子死死捂住全身,她没有哪一刻这么想念周樊,她希望周樊赶紧回来,可想想又觉得自已太自私了,这么大的雨回来实在太危险了,而且只要有点常识的人这种时候都不会外出的。
顾言菲没了念想,一颗心紧绷绷的,她实在害怕得厉害,她拼命捂住耳朵。
雷声越来越大,暴风雨也越来越大,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划过天际,顾言菲就听见一个庞然大物倒塌的声音,下一刻一节树干就从屋外直直扎进了屋里。
“啊!”顾言菲失声尖叫,那树干将床腿给扫断了,树干的顶端黑乎乎夹杂着雨水的热气,一看就是被雷给劈断的。
这下顾言菲住的屋子完全被暴风雨给占领了,没一会儿她整个人就湿漉漉的,冷风一吹冻得她直发抖。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响了起来,顾言菲从床上下来警惕的问。
“谁?”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顾言菲不顾一切小跑着打开了门,当看到那个身影,她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
“周樊,我好怕,”顾言菲声音惨兮兮的,泪水混着雨水,很是可怜。
周樊身子有一瞬间僵硬,那柔软的触感让他脑子一片空白,他低下头,就见柔弱的人儿紧紧的抱着他,女孩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好像怕自已消失了一样。
女孩衣服已经湿透紧紧的贴住皮肤,完美的身材曲线被完全勾勒出来,肩膀因为害怕而轻轻的抖动着,时不时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锁骨下的点点春光。
周樊看得气血飙升,身上某处也有了反应,但是这一切女孩完全不知道还一个劲的蹭着。
“别动,”周樊按着她肩,声音有些低哑。
顾言菲迷茫的抬头,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变大,随即顾言菲脸刷的一下红了。
她一下子从人怀里退开,红着脸骂道,“流氓,混蛋。”
周樊好笑的挑挑眉,示意顾言菲看看自已的衣服,真不是自已耍流氓,要是这样他都没感觉,那他简直比柳下惠还柳下惠了。
顾言菲看看自已的衣服,一张脸霎时红得能滴出血来。
“你闭上眼睛不准看,”顾言菲双手抱胸,挡这里也不是,挡那里也不是。
周樊可不会听她的,三两步来到顾言菲身前。
“你想干嘛?”顾言菲连连后退,这家伙不会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吧?
“你说我想干嘛?”周樊语气调侃一把将人拉到自已胸前,高大的身影顿时将顾言菲笼罩起来,将她衬托得如小鸡仔一般。
“你别乱来啊,我喊人了,”顾言菲有些没底气的威胁。
“嘘!别说话,”周樊伸出手指在顾言菲唇上轻轻抚摸着,一脸的认真。
顾言菲感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为什么她有种呼吸不畅脑袋晕晕全身发软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好了,干净了,”周樊说着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当看着那有些迷离的眼神时,他险些没控制住自已再次血气飙升,不过这次他立刻将身上的黑色风衣脱下盖在了女孩身上。
“什么干净了?”顾言菲有些不解的问。
“你嘴巴上有脏东西,我给你擦了擦,”周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喔,”顾言菲点点头,刚才确实有什么东西飞到她唇上了,凉凉的。
周樊扶额,这丫头着实也太傻了,也幸亏遇到的是自已,不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那你再帮我看看,擦干净了没有?”顾言菲嘟着唇凑了过去。
“干净了”
周樊敷衍着将人身上的衣服给裹紧,当什么都看不到他才住了手。
“除了我,别让任何人给你擦,也别主动抱任何人,当然也别让任何人抱你,包括你那小情郎,”周樊一字一句交代。
“好,”顾言菲仰起头,笑了。
周樊转过身,不再看那张肆意绽放的笑脸,再看下去他觉得他就要沉沦了,说不定真能做出什么事来。
“哎呀,我的房子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门外一个女人看着被大树砸得残破不堪的窗户大声嚎叫起来。
“你们得赔我钱,”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屋里的两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