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离开就离开,没有犹豫,走出去后他看向四周发现了不远处的姜之白跟姜之杭两人,接着路过走过去道:“都在呢?”
“叔叔,都在。”姜之杭笑的吊儿郎当开口
姜之白:“父亲。”
“嗯,为父当初对你确实严厉,但也是心疼你的。”姜衡为难道。
姜之白:“我知道。”
“知道就好。”姜衡心给稳住了,拍了拍他的肩:“帮我劝劝你母亲,她还在生闷气呢。”
“好的。”
姜衡:“好,我去买点东西,去吧。”
姜之白走后,姜之杭也跟着回去。
“那我一块去了叔。”
“去吧去吧。”姜衡摆手,心情舒畅离开。
病房。
“老爷子想来我给摁住了,等会回个电脑。”姜之杭没跟着进病房。
姜之白:“好。”
他想起姜衡那养在外面的小孩看向病房里的冷微末,他觉得姜之杭可能说的对,他要趁早说一下。
推门走了进去,两人瞎聊一会儿姜之白犹犹豫豫试探性问道:“您跟父亲……之后什么打算?”
“妈妈想离婚。”冷微末敢爱敢恨的性子让她忍受不了自已的感情是这样的,说完想到姜之白,问道:“虽然我是有这个想法,但妈妈还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这一刻姜之白觉得自已不够了解自已的母亲,他以为以爱为大,以父亲为主的母亲还是会原谅姜衡,然后两人像无事发生一样过一辈子。
他道:“我支持您的决定。”
“我跟你父亲几十年的感情多数是我谦让,回头想想也是活该。”冷微末望着窗外感慨。
真相来的太突然,她最爱的害了最爱她的人,就算知道了一切她也做不了什么,无力爬上了身躯,始终无法释怀。
“妈,你……”姜之白想说又停住了,他能感觉到冷微末的憔悴感,或许她还知道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说了又害怕她承受不住。
“怎么了?”冷微末扭头看向欲言又止的姜之白。
“没什么。”姜之白摇头。
冷微末察言观色的能力不错,猜到姜之白可能想说什么,但顾及着什么没说,她循循善诱道:“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我知道你父亲的事情还不知这些,但你要沉得住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妈这边都能接受,也能承受的住。”
“虽然很多年不经事,但在集团还有能说的上话。”
话落,冷微末想到自已手里还有能影响集团的股份:“对了,你准备个集团转让书。”
“集团转让书?”姜之白道。
“对,你奶奶去世前给了我一些股份,这是姜家的东西,迟早也要交给你,现在给你方便你行事。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进集团?”
姜之白没跟冷微末说过他不打算进姜氏,也没打算要继承姜氏,他犹豫半晌道:“我不打算进姜氏。”
冷微末何等的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他话里的另意,安静了两秒说道:“姜氏是你奶奶苦心经营的,生前交代我要好好经营下去。意思也是要交到你手上,我能听听你的看法吗?”
姜之白垂着头:“您不怪我吗?”
“你是我儿子,你什么性子我不知道吗?”冷微末轻抚着他头顶,跟小时候似的宠溺道:“你这么做肯定是有你自已想法。,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你可以是你,姜家的任何人跟事不会束缚到你,这是母亲给你的承诺。”
她笑了笑:“也怪我,你那时候太小,肯定记不住。”
“谢谢。”姜之白知道冷微末对他一直很好,无论什么事,只要他开口冷微末都会答应。
也正是这样,姜之白这些年无声无息扛下这些,也有顾及冷微末在里面。
他道:“我可能会跟自已的父亲抗衡,敌对,我想……扳倒姜衡。”
冷微末惊讶了会儿,想到姜衡对姜之白做的事情,她也觉得正常了。可他儿子性格也不是这样。
很多人说姜之白跟姜衡很像,她反倒不这么认为,她一直觉得姜之白跟自已很像,年轻的自已可谓是有仇报仇,不受一点委屈,不让对方开口认输她不会罢休。
可能是心力交瘁,也有可能是上了年纪,也有可能是斯人已逝,她争强好胜的心没有那么强了。
按照她年轻的性子,不弄垮姜氏是不可能的,……或许他想的也是……弄垮姜氏。
姜之白道:“您觉得父亲爱您吗?我认为他不爱您或者说他配不上您的爱。。”
冷微末仿佛能洞察一切,嘴角轻轻上扬,是一抹淡淡的笑容,她已经看透了世间的落寞:“何出此言?”
“他……”姜之白吞吞吐咽没敢立即说出心里话。
“现如今我不敢说,从前你父亲是真的很好,可能沉迷在权势地位许久,忘了他的模样,以前啊……”
冷微末慢慢回忆过去,说道:“我是家里惯养长大的,又傲气又霸气,没人敢追,家里人也愁,那些追我的只想压制我的性子,唯独你父亲,好脾气的追了我两三年,对我百依百顺,会帮我挡我父亲的挨,哥哥的打,外人不好的骂声。”
“我信他是爱过我的,没有什么配不配的,我们想爱过就行,不追求长长久久,现在缘分到了……”
“他在外面做了试管,最大的只比我小半岁,有的已经在分公司工作了。”姜之白一口道出关键,他不敢看冷微末的脸色。
冷微末爱姜衡他是肯定的,可姜衡从始至终都没爱过他保持否认的态度。
“噗呲”一声,一口鲜血喷洒在姜之白身上。
“妈!”
姜之白赶紧摁紧急呼叫却被冷微末拦了下来。
她虚荣道:“妈……没……事。”
姜之白顾不得身上的血迹赶紧扶冷微末坐好。
冷微末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还知道了什么?”
姜之白看着冷微末不忍直视,他别开头说道:“我七八岁的时候,他亲自带我去的,有的已经一两岁,有的刚出生不久还在保温箱里。”
冷微末颤抖着身子,说出口的话带着微不可察的颤音:“他怎么敢!他答应过我会只有你一个儿子,他……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