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初柠收到欧阳普的邀约很是稀奇,据它所知,上学时除了徐莓的事情能让欧阳普从学习中抽身,其他时候就像雷打不动。
这样的人居然会深夜邀她去酒吧。
婉拒了两个手指头都数不清,上前示好的男人才找到角落里的欧阳普。
佑初柠看着已经喝的烂醉的欧阳普,眉心狠狠皱起。
“欧阳普,欧阳普?”
听见叫唤声,欧阳普勉强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谁,拉开身边的座位,示意佑初柠过来坐。
佑初柠:“你什么情况啊?”
欧阳普又哭又笑又摇头,把佑初柠看的不明不白。
喝了一大杯醉,眯了眯眼,好似才发现佑初柠的到来:“你终于来了?”
佑初柠:“……”
欧阳普示意服务员给一个新杯子,给佑初柠倒一杯酒:“喝点吗?”
佑初柠接过杯子:“有事找我?”
欧阳普跟她碰了下杯子:“你跟徐莓认识了那么多年,可以跟我讲讲她什么意思吗?我心里过不去,难受的很啊。”
佑初柠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我也看不明白,不止看不明白她,也看不明白你。”
欧阳普:“?”
佑初柠摇头:“没什么,可能就是他希望你好吧。”
欧阳普笑笑,指着自已:“你觉得这是对我好吗?”
佑初柠抿唇,不置可否。
佑初柠好不容易让服务生把他扶到路边,想着把人塞进车里就好了,可约的司机师傅晚点还没到,可人家又着急回去上班。
她没有办法了只好让欧阳普靠着自已身边,一边跟人道谢一边艰难的扶着他,还得看车到哪里。
车没到,人发起了酒疯。
“呜呜呜,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你知道吗?”
佑初柠被突然站直欧阳普吓到,她猛地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想捂住他的嘴,别吸引那么多人过来,奈何身高差太大,阻止不了。
“我知道,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她真的不想见我,两次了,两次她都不乐意接受我的好。”
周围的视线都聚集过来,佑初柠尴尬的捂脸,想站远一点,可人摇摇晃晃站不稳,实在昧不下良心,随意附和:“是是是。”
“她真的好狠,连我一拜一叩求来的平安福也丢了,毫不心软,直接丢在垃圾桶里,那一刻,我千疮百孔的心彻底稀碎,可我还是犯贱只想要她。”
“你说我贱不贱?”
佑初柠看他哭的那么悲伤也有些于心不忍,但也无话可说。
“你跟徐莓那么熟,帮我说说好话,求个情,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让她给我一点回应就好,可以吗?”
哽咽的哭声让佑初柠撒下了一个谎:“好。”
车来了,他笑了。
佑初柠想送他去酒店,没人照顾,她又不放心,只好拖回了自已家。
快下车的时候,佑初柠还在苦恼怎么扶上去,就看到了路边的姜之白。
她刚想挥手示意让他过来帮忙,可姜之白只是看了一眼转身进了电梯。
佑初柠心绪没由来的不安,但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欧阳普吐人家车上了,多给了些司机师傅钱赔礼道歉。
艰难的把人拖上去,等她忙完一切已经凌晨五点,还得赶着周一上班,佑初柠按压下内心那股躁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来不及看隔壁房间欧阳普又急冲冲去上班。
让她没想到的欧阳普跟姜之白打了个照面,半夜的她又迎来了一个醉鬼。
欧阳普头疼欲裂的睁开眼见陌生的环境让他意识回笼,回想起自已给佑初柠添的麻烦。
赤脚来到客厅,留下一沓钱,简单洗漱一番,穿着嫌弃不已的衣服离开。
打开门,对门刚好也打开,本来他没觉得有什么,对门有人住是很正常的事,可随着他关上了门,周围的杀意愈加强烈。
往姜之白的方向看去,眼底全是冷意,杀气。
黑色的衬衫解开两粒扣,锁骨若隐若现,斯文禁欲,欧阳普还是很嫌弃这酒气熏天的衣服,又解开了袖口的袖子皱着眉移开视线。
得附近找个酒店洗洗再回去。
转身的那一刻,身后的人冷不丁开口。
“你就这么走了?她呢?”
佑初柠出门时,姜之白就一直徘徊在小区里,等到凌晨四点多才看到佑初柠的身影,还带着一个男人。
他是气愤的但更多的是绝望,看着监控里的佑初柠跟着一个男人进了她的房门。
他当场把监控拆了,一晚没睡。
第二天还看到男人衣衫凌乱的从佑初柠房门出来,他不敢想。
质问的语气让欧阳普回头看了眼:“关你屁事?”说完就走了。
如果是平时,他可能还会礼貌的问一句,但他现在一分耐心都没有,隔夜的酒气让他本就不美丽的心情更加不美丽。
就是这个人有点眼熟,是谁他又说不上来。
姜之白就没这么憋屈过,气的他踹了一脚门,疼痛让他收回了脚。
佑初柠疲惫的一天终于在六点钟结束了,困的要死,她只想回去补觉。
客厅显眼的红色让她停留的脚步,厚厚的一沓钱,拿起来掂量掂量了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徐莓非要往外推了。
太豪横了,豪横到让人自卑,穷富两个极端,是她她也不敢接受对方的好意,还好他们只是朋友关系,所以她不介意多一点钱。
突然就很好奇徐莓怎么会认识欧阳普了,想着想着,想起徐莓去工作之后就没消息了,打了个电话过去,显示关机了。
她没有在意,反正徐莓的电话隔三差五就关机。
直奔被窝去了。
徬晚睡得多了,快凌晨了才勉强睡着的佑初柠被房门哐哐哐吵醒,看到门外是姜之白才松了口气。
门刚开,人就砸向自已,手忙脚乱的接过他,嘴里还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诶诶诶……”佑初柠勉勉强强靠着墙扶稳,因为是整个人都由佑初柠撑住,她看不到前面的路。
姜之白还哼哼唧唧的趴在佑初柠耳边不停的说。
佑初柠只能先安抚怀里的人:“姜之白,姜之白?我们去沙发休息好吗?”
这话一出,非但没安抚到,反而人还不满起来,但佑初柠又听不懂他在嘀嘀咕咕什么。
胡乱开口:“行行行,不去不去,都依你的。”
姜之白情绪没有激烈才尝试的跟他沟通,佑初柠咬牙接着墙壁,把他往上扶了扶,内心吐槽,真不知道长那么高做什么,累死个人。
“姜之白,我有点累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好不好,你要说什么,等会我们慢慢说。”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姜之白,他撑起身子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困惑不已。
佑初柠在此出声:“我们过去客厅那边好不好?”
姜之白愣愣点头,摇摇晃晃走过去,躺在沙发上,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哭了起来。
佑初柠一个头两个大,昨晚一个,今晚一个,她都快哭了。
站在沙发边,轻哄着:“不哭不哭,姐姐在这呢,有什么不开心的跟姐姐说好吗?”
姜之白哽咽的停下哭声,抬眸看着佑初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