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送送他吗?”

苏酥酥侧头,内心苦笑:“他没告诉我那天。”

“我问了两遍,他都没说。”

姜之白沉默了。

安静的苏酥酥以为他不会在说话时,姜之白又道:“他……订了七号的票。”

苏酥酥看着窗外倒退的高楼,摇头:“我就不去了。”

两人无言安静到小区楼下。

“呜呜呜,表姐,我好想你!”苏酥酥刚下车就看到了小区门口的佑初柠,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哼哼了两句才挽着手往小区走。

“你跟姜之白一块回来还让我下楼接你啊?”佑初柠以为她是自已来的,也就依她说的下楼等。

“我就想你,很想很想马上见到你,不行吗?”苏酥酥整个人黏在佑初柠身上。

“怎么不行,你说的都行,你可是表姐心里的宝呢。”佑初柠察觉到苏酥酥的不对劲,顺着她的话说。

“嘿嘿,那表姐准备好我的小窝窝了吗?”

佑初柠拍了拍她的背:“跟表姐睡,成吗?”

“不是有客房吗?”

“你小莓姐在我这住,养脚伤。”

姜之白全程没说话,跟着两人上了电梯。

“真的啊!我也好久没见小莓姐,可以好好叙叙旧!”

刚出电梯口,苏酥酥就往门口冲,佑初柠出门时没关门,她冲了进去,响亮的声音从屋里传到屋外。

“小莓姐!我来啦!”

佑初柠失笑,还以为这丫头在那受挫了,依旧活力满满,看来是想多了。

来到门口,姜之白开口说了声再见,刚想拿出钥匙,佑初柠抵着门口,指着他的额头。

“怎么受伤了?”

姜之白摸了摸额头:“不小心磕伤的,过两天就愈合了。”

佑初柠看他不以为意,开玩笑道:“要是愈合不了你就破相了,可是会损失不少迷妹哦。”

“姐姐也会吗?”

“会欧。”

姜之白低头“哦”了声,打开门,失落开口:“原来姐姐也是肤浅的人。”

佑初柠看他一下子没了情绪,笑的更欢了:“是啊,所以好好保护它。”话锋一转,又道:“等我会儿。”

话音未落就回了屋,看见苏酥酥黏着徐莓在搞怪,回了房间取出礼盒,又出门了。

来到姜之白跟前,递过去:“生日不能没有礼物,回去拆开看看喜欢吗?”

“姐姐。”

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滚滚洪流,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只需一瞥,便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佑初柠避开他的视线:“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关门声响起,客厅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捂着胸口。

糙!她居然……不行不行!

冷静点,什么都没有,对,什么都没有。

……

第二天。

苏酥酥没有多待,买了一早的票飞回北市。

姜之白也变得非常的忙碌,一日三餐也没落下。

……

北市。

7号当天。

苏酥酥6点钟就醒了,她趴在床头看向窗外,又时不时看时间。

从南营回学校她就没停过,一直在给自已找事做,今天她依旧很多很多事情做,可她提不起兴趣。

心里莫名的烦躁,埋在被子里想继续睡,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时间来到了八点,她不得起床洗漱前往实验室,心不在焉的做实验,写数据,脑子空白的过了一上午。

吃完饭,又去了图书馆。

她晃了晃脑袋,打起精神看题,却在看到姜之白来信时破防了,不对,而是哭了。

姜之白:【飞机起飞了。】

苏酥酥眼泪哗哗流,匆忙的收拾课本,却怎么收拾都会摔在地上,她一边弯腰致歉一边逃离图书馆,躲到了一个无人之处。

无人的角落,她哭的好大声。

吵醒了在午睡的少年。

少年撑起身子,又气又恼,拽上身上到衣裳来到苏酥酥跟前。

苏酥酥的哭声也在这一刻截然而止。

他低头,她抬头。

“啧,真丑。”

苏酥酥“哇”的一声,哭的更加撕心裂肺。

少年无奈叹了口气,把外套罩苏酥酥身上:“刚说错话了,对不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苏酥酥没有停。

少年没办法,只好在她身边坐下,百无聊赖的撑着脑子听着哭声,睡过去了,睡过去之前他觉得,这哭声好像有助眠的作用,渐渐沉睡过去了。

往后的每天,苏酥酥总是能遇见他,而他也乐衷于跟在她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

……

一个月过去,徐莓的脚上的石膏也拆了。

“你问问姜之白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俩一起吃个饭,感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

佑初柠盯着电脑“嗯”了声,后知后觉回神,看向她:“你要搬走了?”

徐莓双手环胸站在门口:“不然留下来跟你吃泡面吗?”

“你工作不是辞了吗?”

“辞了可以再找啊?”

“什么工作,也是记者吗?”

徐莓想到自已刚毕业,因为跟家里人赌气直接去了异国的战地前线去,年轻气盛哪里危险跑哪里。

有一回差点死在战场上,五天找不到尸体,她留下的遗书也寄到了国内,佑初柠手上。

谁知道第七天她从死人堆爬了回来,被遣送回国养伤,伤养好了,人也被拦下来了。

佑初柠死活不让她回到战地前线去,哭的实在痛心,她也答应了。而现在她又找到了去前线的机会。

她想回到那里去,只有在那里,她才感觉自已活着是有价值的。

“嗯,老本行。”

嗯……战地记者也是记者。

佑初柠扭头看回电脑,敲打着键盘:“在南盈吗?跟我一块住也行。”

徐莓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不在,你先问问姜之白什么时候有空,请他吃了个饭我就过去报到了。”

“行,我问问。”

第二天,姜之白就抽了一中午的时间出来。

“小莓姐拆石膏了?”姜之白接到佑初柠的消息才得知徐莓去拆了石膏。

徐莓:“是啊,怎么说也算在一个屋檐下,你居然没注意到,好伤心。”

姜之白:“是我太忙了,疏忽大意了,这才发现,我赔罪。”

徐莓:“赔罪倒不至于,就是以后帮我多照顾照顾你初柠姐姐,她虽然有手有脚,但是跟残废差不多。”

好好吃饭突然被Get到佑•残初•废柠:“……”

佑初柠想开口反驳:“我——”

姜之白看向佑初柠:“放心吧,我会的。”

徐莓又立马接上:“她比较好吃懒吃,你多担待点。”

姜之白:“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徐莓:“还得是你让我省心,她懒脾气还大,要是真受不了,你就不管她了……”

两人一来一回,佑初柠愣是插不上嘴。

吃完饭,徐莓一刻没有多待,悄摸的把放在姜之白那里的东西拿回来,拉着行李跑了。

却被人拦在机场。

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意外,她早就不在国内了,脚伤了不得不推后行程。谁知道罪魁祸首再一次出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