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初柠沉默了,认真回想,记忆里确实有这么回事,她不说话了。
“我没记错吧?姐姐?”
佑初柠假笑:“你记性好的很,没错!”
“谢谢姐姐夸赞。”
两人吃完饭后佑初柠还得回家加班,姜之白送她回去后,两人赶去了下一场。
也终于舍得拿出手机看一下,里面显示十几通电话,来电显示的时间就是他跟佑初柠吃饭的时候。
嗯,静音还是有好处的。
……
“怎么来那么晚?都等着你呢。”一个男人着急的在门口踏步走,看见姜之白,拉着他赶紧进场。
打开门前,他说:“这场宴会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能来的都来了。你爸知道你迟到挺生气的,等会你忍着点。”
“我知道了,哥。”姜之白大概也猜到了,就是不是迟到,就凭他擅自做主改宴会时间就够挨训了。
“姜之杭。”一个女人穿着晚礼服,缓缓从电梯走出来。
姜之杭,跟姜之白是堂兄弟,两人打小相互惹事兜底,打掩护,关系比任何一个堂兄弟姐妹要好。
姜之白:“这位是?”
姜之杭拉过女人的手:“你嫂子,柯亿抚。”
说完又向女人介绍道:“我弟弟,姜之白。”
柯亿抚率先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
姜之杭拦下柯亿抚的手,说道:“这个就免了。”
柯亿抚打了下他的手:“这是你弟,你弟的醋也吃?”
姜之杭捏着她的脸:“是个异性都不行。”说着要亲她的脸。
姜之白看一下去了,打断想腻歪的姜之杭:“握手礼就免了,我哥醋意大。”
柯亿抚不好意思朝他笑笑:“让你见笑。”
姜之白:“嫂子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经常听我哥念叨了,有事招呼我一声就可以了。”
“是啊,不用跟他客气。”姜之杭在一旁附和。
柯亿抚点头,还想说什么,这时不知道谁的电话响了。
“铃铃铃~”
姜之杭拿出手机,看到熟悉的号码,给姜之白看了眼,赶紧推姜之白进去:“忘了这事,快点进去,你爸又来催了。”
姜之杭不想被围观,带着柯亿抚走侧面。姜之白自已走了正门。
打开门,所有的目光都往门口聚集,密密麻麻全是自已不认识的。不对,有个认识的,他爸——姜衡。
带着一堆怒火,笑着拉着他的手挨个介绍,介绍完一巡过后,两人单独去了楼上的客房。
“你什么时候没有时间观念了?推迟宴会的理由又是什么?我给你安排的工作为什么没去?还擅自来了南盈!”姜衡把茶杯摔了一地,语气却十分平静。
姜之白:“那么多问题,我先回答那个?”
姜衡望着他:“不要跟你堂哥学什么成年后的叛逆期,你冠上的姓,不单单是你,还有整个姜家。姜之杭废了,你不能,记住你做的一切都事关姜家,不要让我觉得从小培养起的继承人是失败的。”
“我可以不姓姜。”
“砰!”又是一个茶杯摔落在地,碎在了姜之白脚边,鲜血滴落在碎片上。
“你有这个选择权,在我这里是强者生存,如果你赢不过他们,那你跟你母亲我也会放弃。”
姜之白拳头慢慢攥紧,他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是谁,那些是他的父亲养在外面的好儿子,不止他是被从小培养长大的,但是是唯一一个养在明面上的。
因为,他爱我母亲。
可他的爱收放自如,涉及他的权势时可有可无,只有毫不知情的母亲的深陷其中。
他必须是掌握大局的人,谁都不能挑战他的权威。
“现在的你做什么我不会阻拦,我要的是结果,你想呆在南盈就呆在南盈,希望你不要出局。”
姜之白无声的看着他。良久,响起了一道敲门声。
“咚咚咚。”
敲门声缓和了两人僵持已久的氛围,两人都没有开口,门外的人敲了三下,没听见声音还是推开了门。
“叔,楼下秦伯伯找你。”姜之杭在楼下宴会没看到姜之白,又半天没下来,也猜到了他的处境,最后大着胆子上来。
姜衡点了点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姜之白说了句“生日快乐”就离开了。
姜之杭看着地上被摔碎的茶杯跟他额头半干的血:“不就是迟到了一会儿嘛,不跟你爸生气,他脾气太暴躁,咱没事。”
姜之白垂下眼帘,上前一步,单手虚抱姜之杭:“谢谢哥帮我推迟宴会时间。”
他知道姜之杭肯定被训的比他还惨。
“害,多大点事。”姜之杭看他没事,松了口气,语气一转,担心道:“快去洗洗脸,别沾到伤口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姜之白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已。
他三岁就被送出国,15完成学业回国,是在母亲的要求下才过的像个正常人,开始过上了国内的高中,大学,直到毕业。
这期间也没间断过姜衡指定的流程,在外人眼里他就是普通的学生,母亲眼里,他是引以为傲的儿子,他有幸福的家庭。
确实,相比较与各个叔叔伯伯们,他的父亲没有出轨,还爱他的母亲,只是爱权势地位多一点罢了。
姜之白随意清理了下就往宴会去,他在楼梯上看着底下热闹的宴场明明是他的生日,却好像他才是那个外人,来参加别人生日宴走过场的外人。
他抬脚往楼下去。
“之白。”
身后的声音让姜之白止住了步伐,转身。
“妈。”
女人轻裹一袭旗袍, 如水墨江南般典雅沉静又似少女灵动婉约,神采飞扬。
“怎么站在这里?”
姜之白:“上来透透气。”
女人来到她身旁。看着底下热热闹闹的人群:“不喜欢吗?”
“母亲一手准备的,自然是喜欢的。”
“可是你好像不高兴,妈妈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姜之白:“没有的,我很喜欢,也很开心。”
女人叹了口气:“那下次咱们不办了,这次就当是露露脸,总要出现在这些叔叔伯伯跟前下。”
“好。”
女人转身,这才注意到姜之白额头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