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敬之罪
二虎恭敬地点头应允：“我清楚怎么做了。”
随后，二虎离开了。
接着朱元璋对朱瞻基说：
“行了小子，带我去永乐走一趟，我很想会一会那个登基为帝的老四如今有何风光模样。”
虽然苦笑，朱瞻基也只能应承下来，他想着自己总归是要回去复命。
可也着实心疼自己的祖父即将面临的情景。
心知肚明这事儿根本没法给祖父通个气儿。
全怪太祖行事果断且霸道。
无奈之中他只好唤开了穿越之门：
“祖父，咱一起走便是。”他对朱元璋说道。
朱元璋点头称是，带着好奇和兴致走向那道神秘之门，心中对即将到来的重逢满是激动——终于可以见到他的儿子朱棣化身永乐大帝的样子！
朱元璋此刻内心的紧张程度竟不输其子朱棣。
……
时间跳到了永乐十年。
眼下在奉天殿里，朱棣的儿子们朱高煦、朱高燧刚挨过板子没几日，还不能利索起身，就跪倒在那里被审。
朱棣负手而立，用凌厉的眼光审视着二人。\"老二！你觉得你在朝堂之上肆意抛洒金豆子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他的目光如炬。
翻阅朱高煦及朱瞻基上呈的相关事件记录后，他怒火更旺。
想到若日后让次子朱高煦趁着皇位空悬作乱时僭越妄为，这让身为“篡位者”的朱棣格外敏感，绝对不能容忍子孙后代重演类似一幕。\"父皇......我”朱高煦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你还到处宣扬你跟我多么相像呢？”
朱棣冷嘲热讽道。\"看来我还远远不够凶狠呢！要是换成我站这儿，我都得吓得缩回去。”
朱高煦当场憋屈起来，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样。
可惜上面坐着的老爷子压根不吃这套。\"暗中与靖难遗孤勾结的是不是你？还有京城那几次刺杀是不是你的手笔？”
“离间本宫与太子的感情？！”
朱棣语气阴冷地质问道。
扑通一声！
朱高煦顿时没了言语。
他的所有劣行，全被朱棣揭了个底朝天。
此刻的汉王早已吓得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一边的朱高燧也不由心头一颤：二哥胆子也太大了，竟真的敢勾结靖难余党？
即便要离间太子与皇上，又何必非要拉上靖难余党呢？
朱棣又指向汉王，再次厉声呵斥：
“瞧瞧你自己这副尊容！
长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哪有丝毫王者风范，竟还敢对父皇大不敬？”
“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
朱棣的话如利刃般刺向朱高煦，令他瞬间泪流满面。
这些年来跟着朱棣南征北战，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
如今却被父亲这般痛骂，他再也无法忍住。
就在他准备发作时，奉天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宏亮的声音：
“真是厉害啊，永乐皇帝教训人的本事连我都自愧不如！”
此言一出，整个奉天殿陷入一片寂静。
正教训儿子的朱棣面色骤变。
或许旁人没第一时间听出此声音的主人，但朱棣却清楚得很——这是他的父亲，大明开国皇帝，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声音！
朱棣登时慌了神，老父亲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然而朱高燧还没反应过来，怒喝道：
“何方狂徒竟敢在殿下撒野？信不信本王治你个不敬之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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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的一嗓子，成了他人生巅峰之作。
恐怕这一嗓子足以让他吹一辈子，日后更有狂妄居士之称。
在场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过去。
出现的正是朱元璋，身着龙袍威严万分。
其后紧跟着朱瞻基。
两人瞬间现身，尤其是朱元璋眼神凌厉非凡。
虽然白发微现但仍精神矍铄。
当这位开国皇帝出现时，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汉王等人皆失色，颤抖着开口：
“祖...爷爷？”
心中疑惑无比：太祖不是早已驾崩么，怎会复活？
汉王和赵王曾随朱高炽进京见过朱元璋，可面前这位明显更为年轻。
朱高煦兄弟俩冷汗直流，惊慌失措，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朱元璋缓步走来，先盯了朱高燧一眼，单这一个眼神就已令人胆寒。\"如此张狂，你可知我是谁？”朱元璋眯起眼睛问。\"祖父，孙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朱高燧被吓得连连后退，心脏狂跳不已。\"哼！”朱元璋只冷冷地哼了一声。
他的目光随即落到了朱棣身上。
一看到朱棣，他的心里竟也泛起几分复杂的情感。
此时的朱棣，确实已与自己年轻时差不过同龄了。
原本朱元璋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对他发泄一下怒火，可一想到对方已然这般年岁，心中的那股气顿时缓了下来——到底都是自家血脉啊。
从前，朱棣小时候，朱元璋可没少疼他。
而且后来朱棣做了皇帝之后，治理天下颇为得力，成就了数代人都未能完成的大业。\"爹……”此刻的永乐大帝也低下了头，跪在地上。
他说话间声音微微发颤，明显带了几分恐惧。
朱元璋就这样凝视着他，半晌才说道：“起来吧，先起来再说。”然而朱棣根本不肯起身，直接紧紧抱住朱元璋的腿，失声痛哭道：“儿子罪孽深重！”
朱元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神情满是感慨。
他低头又瞅了一眼朱棣，神色更加难以捉摸。\"唉，罢了，你且先起来吧。”听闻此言，朱棣嘴巴张了张，最终却因为感受到朱元璋凌厉的眼神而默默站起了身来。
朱元璋淡淡一笑：“不错嘛，老四，你现在当上皇帝以后，倒有了点帝王气概，朕都有些认不出你来了。”
虽然朱元璋面上依旧严肃，但语气里似乎少了之前的寒意。
可朱棣仍旧大气不敢出一声。
另一边，朱元璋转而冷冷扫过朱高煦和朱高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滚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