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凯旋
朱高炽开口几次欲语却止，最终眼眶泛红。
父亲终于理解他，这就足够了。\"仗总算结束了，我们这次也凯旋。”
永乐帝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皇位理应仍是您的。
只要父亲在，大明便不会衰败。”
朱高炽随之表示。
既知父亲无恙，他自然不愿继续占据皇位。\"愚蠢！到这种时候了还说这话？你已登基，已是大明的天子，难道你以为我是那般小气之人？”
永乐帝轻笑回应。
朱高炽眼中泪水打转。
…………
永乐帝望着儿子模样，心内感慨万千，更添几分愧疚之意。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丹药，是朱瞻基先前给他的。\"父皇，这是什么东西？”朱高炽不解地问。\"别那么多问题，先吃了它，对你有好处。”永乐帝微笑着说道。
朱高炽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可当看到永乐帝微微沉下的脸色时，立刻紧张道：“儿臣不敢违抗圣意！”于是乖乖把那枚丹药吞了下去。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颗小小的丹药已经在缓缓改善他的身体状况。
看着儿子听话的模样，永乐帝总算舒了一口气，心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次凯旋，我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你……”永乐帝握住朱高炽的手，“这些年累着你了，辛苦了。”
朱高炽听闻此言，眼中顿时噙满泪水，他急忙劝慰道：“爹，您千万别这么说。
咱们一家人只要团结一致，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难关。
只要您健健康康，万事便都值得。”
永乐帝轻笑两声，忽然心血来潮地说：“瞧着你平日总闷闷不乐，让为父变个小玩意逗你开心吧。”
随即，他袖子轻轻一拂，掌心多了一件东西。
这一幕映入朱高炽的眼帘时，对方眼神瞬间变得晶亮。\"这是……匈奴人佩戴的青铜凤鸟！”
“我知道你喜欢这些，特地帮你挑了一个回来。”永乐帝笑道，“这次出征缴获不少类似的宝贝，不过军情紧急，只带了这件回来。”
朱高炽小心翼翼地接过青铜凤鸟，反复打量手中这件小巧精致的物件，难掩心头欢喜。\"每次从战场归来，为父都不会忘记给你带点特别的礼物，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永乐帝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知道吗？此次宿营地设在匈奴故国龙城遗址上。
若你去了，恐怕还能找到更多有趣的宝物呢。”
提到战事，永乐帝语气略显遗憾：“可惜没能彻底消灭马哈木之流，留下这样的隐忧实在令人惆怅……唉……”
朱高炽赶紧安抚道：“爹不必介怀，或许当下并非天时所至。
但大明如此强盛，将来必定能再接再厉！”
永乐帝听到这话颇为欣慰，点头道：“你说得对！朕听说你在朕未归之前，已经悄无声息地将边关所有防务都换上了自己的人马，真是好手段啊！看来你也不是平凡之人呐！”
朱高炽听后怔了一下，不知如何回应。\"别想了，跟我出去走走吧。”永乐帝催促道。\"可是父皇，我现在身子这样虚弱，怕是走不动……”朱高炽勉强辩解道。\"你的身体是我奔波政务才拖垮的。
即便我们偶尔争吵不断，我也始终把你放在心里头。
外人或许不懂，但我父子之间的情谊，你我都明白。”永乐帝拍了拍朱高炽肥胖的肩膀，“下来散散步，陪陪我！”
说着直接拽住朱高炽的手，将这位胖太子拉下了床榻。
此刻，朱高炽满是错愕，感觉一切都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父亲，我似乎已经康复了，我觉得自己彻底恢复健康了。”他带着明显惊讶的语气质问道。
永乐帝轻轻笑了笑，“这自然没什么奇怪的，全赖于你之前服用的那颗丹药。
这可是在下的圣孙特意为您炼制的灵丹妙药，才使您从重病中迅速恢复。”
永乐帝嘴角微微翘起。
朱高炽闻言，心头猛然一震。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儿子居然有如此非凡的能力。
就在此刻，当父子二人还在交谈时，朱高炽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确焕然一新。
不久，房门嘎吱一声打开，只见两个人影缓缓步入。
他们分别是皇太孙朱瞻基和年少模样同样名为朱瞻基的年轻人。
这一幕让朱高炽惊得目瞪口呆，连双眼都要使劲揉了好几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简直难以置信！”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深深的质疑。
朱瞻基迈步上前，温和一笑，
“还是让我来说吧。”他于是将发生在永乐十年的秘密原原本本告诉了朱高炽。
听完这一切后，朱高炽不禁喃喃自语：“真是太让人震撼了，世上竟真有这样的奇迹存在！”
而朱瞻基只淡淡一笑：“世界之大，何奇不有。
这并不足为外人道也。”
朱高炽重重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眼前的朱瞻基。\"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真的是多亏有你在，若不是你出手相救，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谁知朱瞻基摆手轻笑：
“我们是父子至亲，又何必这么客套见外呢？毕竟都是自己人嘛。”
听到这儿，永乐帝哈哈大笑起来，并且用力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
“你的这句话，足以让我欣慰。
我就知道没白疼你一场。”
接着朱瞻基再次微笑回应，“自是理所应当，因为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啊。”
在一旁的皇太孙也是默默点头应和，
“没错，是一家人！”
随后永乐帝也严肃地看着朱高炽，
“好了，你现在快把龙袍换上吧。
眼下你的身体既然无恙了，那么此刻就对外昭告你是正统大明皇帝吧。
以后嘛，我也就安心做太上皇去啦。
怎么样？你应该不至于拒绝吧？”说着还带点调侃意味。
但朱高炽赶忙慌张答话：“儿子实在不敢，实在不敢！若是可能，还是希望能够让父皇继续当皇上，毕竟才是真正的主心骨。”
他心想只要父亲健在一天，这个位置对他来说就没有太多执念。
可永乐帝却直接打断他，“这些都是屁话！”他又补充解释：
“你如今已是登上帝位的正主人了。
如果我要再当下去，岂不是等于做了两任皇帝？这事搁哪都有悖常理、贻笑大方呀！”
随即，他朝儿子投去一道责怪的眼神，
“经历了这一场变故后，我想通了好多事，该完成的任务都已完成得差不多了。
甚至当年我远征前，你就语重心长地说过‘爹爹，每一代都有属于他们的责任与使命，你做得太多了，请务必好好休息吧，天下子民也该歇息一下了’，可惜当时的我只是固执己见，太过执着。”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
“如果不是永乐十年间你的兄弟——也就是朱瞻基提前赶到救我一把，或许我真的会命丧黄泉呢。”
说完这话之后，
旁边的朱瞻基嘴角略微抽搐了一小下。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先后做过两个时代皇帝的人物——正是他的那位威名显赫的儿子：大明战神朱祁镇！
也就是正统皇帝和天顺皇帝合二为一的传奇帝王。
想到这儿，心中暗暗猜测：
要是被自己的爷爷得知关于这个孙子曾经当过两个时代的皇帝这样的趣闻轶事，估计这位性情耿直的大爷会气愤地直拍桌子骂娘的吧！
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心中忽然冒出一个疑问：这个副本系统，为何总给人一种故意为难自己的感觉？
目前只解锁了永乐二十二年的副本。
要是某天真的解锁了正统年间的土木堡之变……他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