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两个丫鬟见管事的人离开之后,不遮掩地开始说起了悄悄话,全都被阿碧听到了。
“喂,你到时候祭祀的仪式是做什么?”
“擦仪器。”
“哈哈哈哈,那不是得把手擦断了?”
“你什么意思?不是很清闲的吗?”
“这次大典,你没见过的远房都回来,到时候还要在前边的广场里举行呢!”
“什么?我还以为是上次那样在门口祖堂里办呢。”
“你也真是倒霉,到时候有够你受的了。”
“你别说我,你做什么?”
“我啊,举灯笼。”
“你的真是轻巧,真希望我们这边做不完使唤你来啊,反正白天不是不用举着吗?”
“呸呸呸,你可别咒我,我难得清闲一下。”
祭祀?阿碧翻了翻眼睛试图物理调动自己的脑袋跟着转一转。
好像是这么回事。什么大事过了就是夫人趁乱卖了自己的时候。
这么模糊可不行,虽然逃跑是最要紧的,但是还是得知道时间才能灵活应对啊。
阿碧烦躁的叹了口气,如果自己多看剧本的话就好了,她抬头发现了正脱了上衣搬着柴火的新保镖方子贺。
喂字在嘴边,但碍于环境她还是咽了下来,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找他一起不就好了。
她学着前边上厕所人的扭捏举手跟管事的示意,她这才得以脱身往后走。
方子贺训练的时候也没受到这种待遇,住的房子是茅草房,地板被树干撑破,起早贪黑地搬砖砍树运垃圾,恍惚之中灵肉分离,眼里早就没有了光,混在人群之中也只有壮硕的身材被别人多看两眼。
“你小子可以啊,干活干的身材都没有肥肉了?”领头的器重他,特批去山里砍柴,光是斧头就很重,更别提要靠肩膀扛着的粗大的树干。
方子贺很快认了命,待在砧板上任人宰割,哪里需要去哪里,只花了一天他便在那里站稳了脚跟,为此他还有些沾沾自喜,几乎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睡前的伙伴问他叫什么,他这才幡然醒悟自己在一个不需要互通姓名的世界里为了苟活成为了免费搬运工。因而第二天他的状态一直上不去,让领事的一急也给了他一鞭。
现在的他便成为了有体无魂的打工人,唯一能做的只有抑制着冲动不要自暴自弃,跟着前面的人的步伐循环往复。
或许再过个三天自己就能够成为当地人了吧。正当他想着,他看见了自己的女明星,穿的破烂同样狼狈的向她走来。
方子贺格外的激动,把肩头那硌人沉重的树枝往后一丢,树干散落一地,他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给了阿碧一个熊抱。
“太好了,看到你我看到希望了。”方子贺的举动全然被春竹看在眼里,这增加了她对阿碧的好感。
不畏阶级,心有所属,这是最完美的情敌最后的结局。
领事的见状,愤怒的就是一鞭,不单是方子贺的后背,还抽中了环抱上去的阿碧的手。
他体力不支的倒下,把阿碧压在了下边,同时合理地护住了她朝地的脑门。
“大胆!你干什么!”更高阶的春竹毫不客气,又是一鞭甩在了领事的肩上,领事基本不挨打所以早已忘记了当年的苦楚,那种疼痛由撕裂感转变成恼羞成怒,狠狠的瞪眼却被高昂的位阶秒杀在地。
春竹踩过领事的背,加重了伤,不管不顾的把两人扶起带去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