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李寄欢和甜品店的师傅研究新品,偶尔直播做甜品剪剪视频,眼看着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忘在记忆里顾邈又出现了。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李寄欢看着坐在对面喝咖啡的顾邈,强忍住不受自已控制的情绪。这一刻她有些希望江砚川能从天而降。

“上次订婚你就没来,现下是特地给你送婚礼请帖的。”

顾邈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寄欢逐渐泛白的脸色,他还以为李寄欢真的不在意了呢。

“我没空,我先走了。”

李寄欢神志逐渐有些不清醒,她明白自已不能再和顾邈待在一起了。

“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

顾邈连忙拉住李寄欢的手腕,细腻的手感让顾邈有一瞬间的失神。李寄欢在顾邈拉住自已的那一瞬间,她明白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

情绪无限放大,李寄欢心脏难受得快要疯掉了,现在的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阻止他们结婚。

“邈哥哥,你为什么看不到我?那个何叶有什么好的,你真的要和她结婚吗?”

李寄欢的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反握住顾邈的手。听着李寄欢颤抖的声音,顾邈有些惊讶心里还藏着一丝隐秘的快感。

“你不是说放下我了吗……”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顾邈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也想放下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努力克制的结果就是你们结婚的消息,不可以!”

李寄欢扑到顾邈的怀里抽泣,顾邈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试探着将手放在李寄欢的后背安抚着。

“欢欢,我只把你当妹妹。”

顾邈嘴角噙着笑,这些天的疏远原来都是小孩子闹脾气,他就知道多年的爱恋不会因为出国而消失的。

“妹妹,我不要当你的妹妹。邈哥哥你能不能看看我,我在国外的两年内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我知道,只有我好好表现才能被爸爸允许回国。我不敢找你,我只能压抑着自已的思念。”

“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和何叶结婚好嘛?”

李寄欢抬头看着顾邈,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更加明亮,熟悉的迷恋在李寄欢的眼里出现。

“你别这么说欢欢,邈哥哥也喜欢你,只是我先和何叶在一起了。”

李寄欢又重新埋进了顾邈的怀里,听到顾邈的话李寄欢的内心的阴暗面叫嚣着让何叶消失。只要何叶消失了,邈哥哥就能和她在一起了,都怪何叶。

“那如果何叶不和你结婚了,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江砚川等到十一点隔壁的灯都没有打开,突然他的心有点慌。

看了眼手机的日期,离是否会开启循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江砚川此时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会发生。

[你今晚不回清风苑住?]

发了消息后江砚川一直等李寄欢的回复,等了半小时江砚川拨打了电话,目前他也管不了李寄欢是不是回老宅睡,如果使得话这么晚打电话过去会不会打扰到她,他只知道离循环越近李寄欢越不能出事。

各种意义的不能出事,他不想再一次回到两年前,也不想看到如提线木偶一般的李寄欢。

李寄欢看着手机不停亮了又黑,内心想要接通江砚川的电话,想让他帮助自已。但是自已的行为自从下午情绪占了上风后就再也不受自已控制了,她好像被什么推着走一样。

李寄欢下午和顾邈告别开车净往城市偏远的废弃工厂找,晚上直接找了个酒店入住了。

感受到身体的疲惫,李寄欢试探的闭上眼睛。零点的钟声响起,外面的车流声小了很多。路灯都渐渐暗了下去。

李寄欢试图睁眼,发现桎梏消失了。拿起手机有十几通江砚川的未接来电,点开软件江砚川的消息塞满了。

李寄欢没有犹豫,连忙将电话拨了回去。江砚川还没睡,他原本想放弃挣扎再一次选择进入循环,毕竟轨迹就是轨迹怎么可能会被更改。

看着李寄欢的名字出现在屏幕,江砚川没有犹豫划开了接通键。

“江砚川,我在曙光酒店4015。”

李寄欢的声音带着催促,江砚川拿上钥匙就匆匆赶去。一路上李寄欢都没有把电话挂断,感受着突如其来的困倦,李寄欢听着江砚川的声音努力让自已清醒着。

“江砚川,我好困。我怕我醒来就不是我自已了,救救我。”

李寄欢的声音逐渐虚弱,江砚川不停和李寄欢说话试图让她清醒些。

“李寄欢,我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江砚川将车交给泊车人,登记完立刻乘着电梯前往李寄欢的楼层。

意识模糊的时候李寄欢似乎听到了门被敲响的声音,挣扎迈着虚浮的脚步前去开门。

“江砚川。”

李寄欢紧绷的情绪放松,顺势倒入江砚川的怀里。闻着安心的气味李寄欢陷入了黑暗。

江砚川抱着入眠的李寄欢,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李寄欢哥哥的语气以及现在沉睡的不像正常人的样子,江砚川准备一切事情都等李寄欢醒来再说。

遮光的窗帘遮住了明媚的阳光,李寄欢醒来后试探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已可以控制了,转头发现躺在身侧的江砚川。

回想昨晚的点点滴滴,李寄欢确定了只要待在江砚川身边就能抵抗顾邈带来的情绪控制了。

感受到李寄欢的视线,江砚川睁开了眼睛。

“早上好。”

李寄欢下意识也回了一句,看着眼前刚睡醒眼神带着迷茫的江砚川李寄欢立马起了床。

“洗漱下吧,我有事要和你谈。”

江砚川看着走进浴室的李寄欢,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好像不用再经历一次循环了。

李寄欢关上了浴室的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已一时之间不知道待会怎么跟江砚川说这种连她自已都觉得荒唐的事情。

说她见到顾邈就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

说她一旦被情绪占了上风那么自已就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更或者是只有他的出现,他身上的味道才会让自已保持清醒?

不,都不能这么说,李寄欢试图找出一个完美的说法,只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大晚上自已把他喊了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