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上,周书瑾望着身旁座位上放着的那把吉他,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张清纯又美艳的鹅蛋小脸。

尤其是那双倔强清冷的美眸。

在他印象中,唯一能让她哭的是……床上。

想至此,周书瑾的双眸闪过危险的光。

等见到她后……

机体突然倾斜,所有人都意识到危险来临。

乘务长立刻大喊道:“注意!注意!飞机遭遇袭击!飞机遭遇袭击!请各位做好跳伞准备!”

周书瑾凭借自己常年多次遭遇恐怖袭击的经验,迅速做出判断:“不能跳伞,敌人已经在陆地设好了埋伏,而且降落的过程中,敌人可以开炮轰击降落伞。”

裴诚问:“瑾哥,那该怎么办?”

周书瑾权衡之后,迅速作出决策:“我来开飞机。”

他进了驾驶舱,坐在驾驶位上,凭借高超的技术操纵飞机,躲过了敌人一炮接着一炮的轰炸。

好几次如果不是因为周书瑾技术好,全飞机的人都将被炸成炮灰。

当飞机进入夏国领空后,所有人都脱离了危险。

裴诚深呼了一口气,感叹道:“这次真是九死一生啊!”

这时,一女空姐悄无声息的走到周书瑾身后,偷偷的掏出手枪。

周书瑾这人对风速的敏感程度堪比风速仪。

原本空姐射出的子弹正对周书瑾的心脏,却被他硬生生的偏头躲了过去。

空姐惊愕了一秒后,瞄准周书瑾的心脏准备再开第二枪。

裴诚反应过来后,抢先开枪将那空姐一弹爆头。

“瑾哥,你觉得这批应该是谁的人啊?”

周书瑾眸光倏然一凉,“应该是牢里蹲那群龟孙余孽干的。吩咐下去,查清楚后谁干的灭谁全家。”

裴诚:“是。”

天高云淡,天蓝的透彻,云白的晶莹,偶有几只雀鸟飞过,勾勒出桂月的美好与盛大。

飞机降落在私人机场。

周书瑾拿起身旁的吉他,准备去医院看望某人。

上次不告而别,总归是他不对。

这时,裴诚握着手机走到周书瑾面前,语气有些不自然:“瑾哥,跟你说件事。”

周书瑾:“有事就说。”

“漆郁白和公孙安吃饭的时候晕倒了。”裴诚边说边去偷瞄周书瑾的脸色,见他闻言后脸色果然阴沉的可怕。

他宽慰道:“但你不用担心,她人已经被公孙安及时送进ICU了。”

周书瑾那双晦暗不明的黑眸深不可测。

一起吃饭。

孤男寡女。

呵。

他嫌弃地将手里的吉他扔出窗外。

琴身被砸的稀碎,琴弦振动发出的声音杂乱刺耳。

裴诚知道瑾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下个星期六就是漆郁白的生日,瑾哥知道漆郁白喜欢弹吉他,所以半年前就请全球最好的工匠,用上好的云杉木打造出了这把价值四百万的吉他。

而且还专门找了全球最著名的吉他演奏家开了弦。

现在……唉。

裴诚叹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还去医院吗?”

周书瑾冷呵一声,“谁爱关心她谁关心去,我才不关心她呢。”

裴诚想想也是,“公孙安再不济也是一城之长,说话还是很有权威的,有他在,医生们肯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救人的。”

他转念一想,“至于能不能抢救过来,就看漆郁白的命了。”

裴诚前半段话说的还算能宽慰到周书瑾。

后半段话那说的简直是往周书瑾的心口戳刀子。

什么能不能抢救过来?

是必须抢救过来!

裴诚见瑾哥下了飞机,又上了轿车,好奇问道;“瑾哥,你去哪?”

周书瑾没好气道:“我花了半条命救回的人肯定要亲自盯着。”

裴诚疑惑地挠了挠头。

这瑾哥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善变?

前面说不去,后面又说去。

灵光乍现,裴诚那榆木脑袋终于想明白了。

瑾哥不是善变,只是心口不一。

周书瑾着急忙慌的赶到医院时,漆郁白已经出了ICU,转入普通病房了。

但是她尚在昏迷中还没有醒来。

周书瑾到达病房门口时,见公孙安正守在漆郁白床旁。

那画面,周书瑾怎么看怎么眼烦。

见公孙安去摸漆郁白的手,周书瑾冷声呵斥:“喂,你在干什么?”

他要是再晚来一步,那公孙安的手都能搭在漆郁白的手上了。

公孙安听见动静后,望向周书瑾,解释道:“我怕郁白手凉,想帮她手放进被子里。”

周书瑾蹙眉,没好气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没嘴不知道叫女护吗?”

公孙安眸色深了深。

他知道周书瑾为什么会这么介意,他不想跟占有欲强瞎吃醋的人解释这个问题,便转移话题道:“周总,您怎么来了?”

周书瑾冷嗤道:“你一个害她晕倒的罪魁祸首都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

公孙安蹙眉:“医生说郁白只是因为低血糖晕倒,没有大碍的。”

周书瑾冷呵一声,挤走公孙安,坐在了他原先的位置上,“这叫没大碍什么叫有大碍?她还没休养好,你就带她出去闲玩,都是因为你她才晕倒的。”

公孙安:“……”

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睡梦中的漆郁白听闻动静后,缓缓苏醒。

这一次,她睁开眼看到的人是周书瑾。

一时间,她分不清梦与现实。

漆郁白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周总?”

周书瑾傲娇的嗯了一声。

公孙安担忧问道:“郁白,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啊?”

漆郁白面色苍白,声音听起来还很虚弱,她只记得等餐时突然晕倒,“城长,谢谢你送我就医,我给你和悦姐姐添麻烦了,抱歉。”

公孙安:“你晕倒是我的责任,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他这话意有所指。

漆郁白:“这怎么能是你的责任呢,与你无关,是我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太自信了。”

此时被当成空气的周书瑾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猜想这公孙安肯定是不知道从谁那里打听到漆郁白喜欢公孙悦的画,所以把远在国外度假的公孙悦请回国,开办画展,投其所好。

呵,诡计多端的老年人。

老牛吃嫩草,鲜花插牛粪。

周书瑾凉凉开口:“你好好修养身体,等修养好了就赶紧回集团上班,新来的秘书要是完全接手了你的工作,我就把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