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昏暗潮湿的山洞之中,杨树静静地调养了三日。这三日里,山洞中的寂静仿佛凝固了时间,唯有偶尔滴落的水珠声打破这片静谧。杨树盘坐在一块略微平整的石头上,双目紧闭,体内灵力缓缓流转,修复着受伤的经脉和身体。
身上的伤势已然恢复了大半,他缓缓睁开双眼,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咔咔”的声响。感觉力量渐渐回到体内,那曾经的虚弱与疼痛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重新焕发的生机与活力。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决定离开这临时的庇护所,继续去探寻那神秘的遗迹。
然而,当他小心翼翼地来到洞口,向外窥探时,却郁闷地发现那只凶猛的黑熊怪竟还执着地守在洞口。那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峰,在洞口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它时不时发出沉闷的吼声,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仿佛在向杨树宣告着它的耐心与执着。
杨树无奈地叹了口气,本已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他眉头紧皱,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重新回到山洞深处,找个角落坐下,打算再歇息一阵,等待更合适的时机。可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兵器相交的铿锵声、法术炸裂的轰鸣声以及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原本安静的山林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所填满。杨树心中一动,那原本有些失落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立刻收敛自身的气息,小心翼翼地贴着洞壁,悄悄地溜出了石洞。每一步都轻如狸猫,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起外面的注意。
一出洞口,杨树便辨明方向,朝着远离黑熊怪和打斗声的地方狂奔而去。他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山林间穿梭。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如尖锐的哨音。树枝抽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划出一道道细微的伤痕,他也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远离危险。
不知跑了多久,杨树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和法术波动。他放慢脚步,如同一只警觉的野兔,动作轻盈而谨慎。隐匿身形,悄悄地靠近过去。
只见前方有许多人正守在一个山谷前,对着山谷施展出各种各样的攻击手段。五颜六色的法术光芒不断地冲击着山谷,那光芒有炽热的红色、冰冷的蓝色、神秘的紫色,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绚丽的烟火表演。然而那山谷却仿佛被一个透明的罩子守护着,无论这些人如何攻击,都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
杨树定睛观察着这些人,发现他们神色各异。有的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施展法术;有的则面露焦虑,时不时地看向四周;还有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山谷中的宝藏。彼此之间似乎并不熟悉,各自为战,没有统一的指挥和协作。
他心中一动,想到可以混入其中,或许能从中获取一些关于这个遗迹的信息。于是,他悄悄地潜伏过去,凭借着自已的敏捷身手和隐匿气息的技巧,如同幽灵一般在人群的边缘游走。很容易地就混入了这群人当中。
刚一靠近,杨树就听到一个长相肥胖的中年男人大声抱怨道:“不知道少宗主进入哪个山洞了没?他只说只要进入那个山洞,阵法就会开始减弱,可是这都过去了两天了,这阵法还是这么强大,该不会是诓我们这些散修来当炮灰吧!”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脸上的肥肉随着话语抖动着。
旁边一个书生装扮的青年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其实那个山洞就是这个遗迹的后门,虽然没有这外面的阵法守护,但有一只黑熊怪守着,想要进去,难如登天。” 那书生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和谨慎。
肥胖男子一听,眼睛瞪大,接着说道:“原来那里是后门啊!我说这少宗主怎么只带了他们门派的人过去,却让我们守在这里傻乎乎地继续攻击这破阵法,真不是个东西!他们先进去把好东西都挑完了,我们后面进去还能有什么收获?估计连汤都喝不上!”他的声音愈发高亢,引得周围几个人侧目而视。
书生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说道:“你小声点!人家是大门派出来的,还是少主,我们这些散修能跟着沾点光就不错了。要是你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到时候被杀人夺宝,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连命都保不住。” 他的表情紧张而严肃,不时地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听到。
周围的其他人听了,都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显然也有着同样的顾虑。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妙。”
杨树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不禁一动。他想起自已之前逃出来的那个山洞,门口不就有一只黑熊怪吗?而且现在外面又有人在和黑熊怪战斗,难道这些人说的就是那个山洞?那正在和黑熊怪战斗的,会不会就是青木宗少主?
一想到这里,杨树顿时后悔不已。他暗自埋怨自已当时在山洞里只顾着恢复伤势和逃命,没有多花些时间去探索一下。也许那山洞深处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可能就是进入遗迹的关键通道,而自已却与这样的机缘擦肩而过。
不过,杨树可不是一个轻易会放弃的人。他眼珠子一转,心中已有了计较。又悄悄地离开了这群人,然后朝着原来的那个山洞狂奔而去。一路上,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趁着青木宗少主他们和黑熊怪战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偷偷溜进去,说不定还能在遗迹中找到属于自已的那份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