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和宋翔轻车熟路的扛着货物回到了博雅老旧家具木雕古玩店,时间刚刚好,张老板正在二楼等候。
“成了,成了,而且比我预想的价格还要高上不少。”
张老板把手缩在袖子里,笑眯眯的冲两人说道。
“张老板,您给我们一个准数,要是和我们想的价格大差不差,咱们这买卖就算成了。”
一听陈易说的这么爽快,张老板也不含糊:
“我跟二位明说了吧,我家铺子也有日子没开张,维持这个铺子哪里都是钱。
我是打心眼里想跟您二位做成这笔生意,我昨天晚上联系了好几位买家,出价最高的是这个数,”
张老板比出数字三,意思是三百万。
没等陈易回答,张老板赶紧补充:
“但是吧,这位买主不是咱们龙国人,是一个鹰国的大妞,人家是想把保健品买回去开party用的。
这一涉及到跨国的买卖,运费、风险都得我这个中间人担着,
此外,我还得给保健品保养保养,涂层蜡,风干一下,不能影响使用感受是不是?
这一来二去,我合计自己多少得赚点,咱们两边更让一步,这笔钱五五分成怎么样?”
宋翔望向陈易,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他们的心理预期了,
陈易沉思一会,有讨价的就一定有还价的,他继续问道:
“这个出口的主意不错,国外民风淳朴,经常有众乐乐的习惯,隔壁的樱花国估计对这个东西也能很有兴趣,而且运费什么的更低。
张老板您看看有没有渠道卖到樱花国去?”
张老板苦笑一声:
“我跟您说实话吧,这保健品一半的买家都是樱花国的娘们,她们对这种保健相当热衷。
但问题是汇率低啊,而且樱花国那边讲究狗屁程序,批点钱还得从社员一个个汇报到社长,这其中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了。
反倒没有鹰国那笔长途买卖合适。”
陈易知道张老板也算是跟自己掏了底,别的店就算能收,价格也不会比这里好太多。
“行,我要现金,连号的。”
张老板赶紧把店员喊过来:
“柱子,150个,连号的。”
柱子从楼下小跑上来,走到里屋开始点钱。
过了半晌,柱子走到张老板身边,附在他耳边小声讲了几句。
张老板闻言骤然变色,声音都凌厉了几分:
“娘的,真是一日不如一日,我去找黄老板他们兑钱。”
“怎么了?张老板,资金周转不开了吗?”
这一行最需要储备大量现金,一吃一吐都是大量现金流出流入,
陈易看着张老板一脸窘状,就知道他们家生意最近应该不怎么样。
张老板讪讪的笑了笑,
“这样的,二位,
我家店里资金都是充足的,就是这连号的现金周转得不太应当。
我让柱子陪你们四处逛逛,我现在就去处理这连号钱的问题,咱们半个小时后还在这见面。”
他有作出一副训斥状:
“柱子,你陪这二位贵客好好逛逛,要是出了什么闪失,别怪我不讲师徒的情分。”
说完张老板“噔噔”快步下楼,拎着一个黑色手提包就离开了店铺。
“二位,店里不大,也太闷了,我带着二位出去看看吧。”
那个叫柱子的店员看起来谨小慎微的样子,在老板兼师傅面前低声下气,在主顾前面却从容了许多,
陈易倒是觉得这个柱子还不错,是个聪明人,偷学了不少真本事。
柱子带着陈易他们在黑市的最深处游走穿梭,速度却不见缓,到了最下层,面前赫然是一座座堆满了废弃钢材的山包。
“这里就是黑市的尽头了,据说几十年前这里还有一座小型的工厂,专门负责生产制作高精度仪器的精细零部件。”
宋翔望着前面起伏的钢铁丛林,不禁疑惑道:
“什么样的工厂会开在黑市里面呢?”
柱子摇摇头,他也只是听人提起过,一边带着二人往回走,一边讲起了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
“二十多年前,那时无限魔王还老实的躲在阈值空间里,那还是一个低灵气时代。
有一对来自棋辰大学男女朋友,他们从小就是那种天之骄子,而立之年就达到五品境界,传言说他们很可能已经摸到了四品的门槛。
对于他们来说,提升自身的攻击值意义已经不大了,再怎样努力也不会到达三品。
男生想在学术上有所突破,他在棋辰大学组建了自己的研究团队,想弥补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不足。
再后来,他们研究的事情就不可控制了,据说涉及到了无限的事情,就算是学校里最开明的教授,也容忍不了他们的研究。
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他们甚至把工厂开在黑市里面,最后还是官府出面,终结了他们的一切研究。”
柱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四品实力的高手,全国都数的过来,何况这里有两个。
应该是发生了一场激战,于是工厂就沦为一片废墟了。”
不知不觉,三个人又走到一个略显长满青苔的铁屋子前,
“唔,这里就不能进了,这是我们黑市审讯犯人的地方。”
柱子看了眼时间,发现快到点了,就带着陈易他们往折返。
陈易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回头又望了一眼略显阴森的铁门,忽然“砰”的一声,铁门被人从里面踹开,一个纹身布满整个上半身的半裸混混把一袋东西扔到外面的箱子里。
塑料袋承受不住力量,从中间破裂开来,“哗”的一声不少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陈易只是轻轻扫一眼,看见了里面有一一个老式的按键手机,上面有一张粉红色的小象贴纸,
他晃晃脑袋,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霎那间,他猛然想起,这就是林晚昨天描述过的唐落落的那部手机。
太像了,林晚那种女人的第六感不会应验了吧?
身后铁屋里还传来浑厚的男声:
“老蛇,赶紧回来,这小娘们还敢咬我。”
那个叫老蛇的男人啐了一口,
“娘的,把她按水里都不好使,是时候让她尝尝男人的滋味了,我看她敢不开口!”
又是“砰”的一声,铁门被重重砸上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