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还知道回来啊,原来没被拐回去当上门女婿啊,滋滋,可惜,真可惜。”
还真没见过盛修寒这么上赶,以前那么多世家名花往盛修寒身边凑,也没见过他搭理,现在这个,貌似也没什么特殊的,就一般。
江胤淮眼底目光流转,不停的揶揄,盛修寒把手边的抱枕砸去,江胤淮一把接住,
“难道不是,你在碧水村的那个眼神我可到现在还没忘,最近聊的挺开心啊,上官雅都没能加你联系方式,今天还约饭,还抢着付钱,嗯?”
盛修寒沉默不语,倒让江胤淮太阳穴突突乱跳。
纠结质疑的开口:“你”江胤淮顿了顿,“认真的?”
完了!我愧对珞颜姨,这该准备聘礼了吧!
我艹,我有罪!
盛修寒看向窗外,沉静美好,轻笑一声:“我只是想确认一个疑惑了二十年的问题,喜欢,就我?怎么敢。”
自嘲的语气,让江胤淮眉头一拧,眉眼间都是心疼。
要不是他们,你会一直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天之骄子,带着你的荣耀功绩成为世家的骄傲,而不是现在隐姓埋名深藏锋芒,亲手磨去自己桀骜的棱角,归于平凡。
等等我,终有一天我带着一切重回那掩埋的真相,让一切回到正轨,让所有不轨之人付出代价!
“那,她呢?”
像是知道了江胤淮的低沉,盛修寒语气变得轻松:“她,不过看我这张脸长在审美点上了,哦,其实我也是因为她的脸。”
我们本质上没有不同。
江胤淮嘴角抽抽,“你俩还真是般配啊。”
——
在夭九第九十八次悄咪咪抬起那只猫头时,晏竹终于开口:
“有事直说。”
夭九不确定的开口:“你不会看上那男的了吧?”
晏竹冷眼睥了夭九,没说话。
预测的好像成了真,夭九当场就炸了,压抑的火山爆发,夹挟着控诉。
“我不同意,一个小白脸而已,你怎么能看上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他配不上你!你知道你出去的那一段时间他对我做了什么吗,他摸我!”
晏竹神情终于变了,细细看带有不可思议以及鄙夷,夭九仍在声情并茂的控诉,不对,是描述。
“夭九,你目前只是个布偶,不要说的像是个受屈辱的小媳妇儿,很奇怪,咦咦咦。”晏竹摸摸手臂,鸡皮疙瘩起来了。
她天天抱着这个布偶,夭九有一天不会让她负责吧,想想画面,太可怕了。
夭九不管:“他,我看不上,你不许看上他,估计连我都打不过,连我都打不过的菜鸡,回乡下打酱油吧,配他!。”
在夭九看来,强大的晏竹应该配得上更好,甚至世界上最好的。
找男人而已,等我恢复了,一定给你找一个强大完美听话体贴的。
夭九嘟囔:“你值得最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把最好的给她。
念头一旦滋生,便如荒野萌芽,迅遍原野,一发不可收拾。
晏竹轻笑,揉揉夭九的脑袋,回复:
“不会,只是一张脸长得合心意,以后还会遇到更多更好的,只是时间可能久一些,活得久了,见得多了,什么都有了,你想的不会出现。”
这么多年,见得多了,也快没什么感觉了。
但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一切,带着记忆不愉快乐痛苦,一次又一次的在这人世间辗转,回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夭九觉得晏竹话中有话,她是在悲伤什么?
“况且,”晏竹咬牙切齿,“哪个大聪明没事老问对方家庭成员!这是把我当成谁了!”
和盛修寒共餐一顿,这目的性太明显了,抓着机会就暗示“你独生子?”“你有没有和你长相相似的姐姐?”“我想见见阿姨。”
还是说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果然长相出众的都有一肚子坏水!
夭九:第一次见连带自己一起说的。
不过那双眼睛,我好像在哪见过。
晏竹抹额,不得不承认,年纪大了,记忆不行了,才几十年时间,那段往事就如逝水般一去不返。
夭九安静下来,趴在晏竹怀里,一只眼悄悄的观察着晏竹。
夭九心想:“你好像经历了很多,我总能似有似无的感受到你的疏离,你的沧桑。不过,九尾摄灵猫一族,有恩必报,我会庇佑你的。”
电话响起,洛明镜那边纠结无奈的声音响起,“竹子,那个,你也来看看吧,还有全程保持平和。”
洛明镜报完时间地点就挂了,晏竹觉得十分奇怪,再看看联系人,确实就是洛明镜,一个二个都间接性脑抽?
晏家。
白音敷着面膜躺在躺椅上,晏松殷勤的担任为母亲大人捶腿的伟大工作。
白音:“真不知道你大哥的动静?真奇怪。”
“真不知道,妈,那个可以答应我吗?”晏松直奔主题,只要他妈开口同意,他爸他哥那都不是问题。
晏松:又是为理想奋斗的一天。
白音一把撕掉脸上的面膜,怒视:“滚滚滚,三脚猫功夫还想进赛车职业队,你想早超生啊!”
好好守着小命,不好?
晏松瘪瘪嘴,眼角瞥见下楼接水的邢落,嘴角的的笑容逐渐绽放。
我可以曲线救国,嘿嘿。
邢落突觉后背一凉,转头撞见她二哥晏大好人松慈爱的凝视着她,不怀好意的嘴角上挂的笑容越发诡异。
要不是晏家有阵法护佑,妖魔鬼邪进不来,邢落充分怀疑晏松被上身了。
邢落淡定的收回目光,转身就走,晏松赶紧凑上来。
“妹啊,我找你!”
邢落上楼的步子更急了,像有洪水猛兽在后猛追。
邢落:发癫别找我!
“大晚上的下着暴雨,我要是不出来找你,就准备在我家门口一直蹲着,嗯?”
“你家,我进不去。”
晏景骤然一惊,进不去?怎么会这样?黑暗中晏景弯腰温柔的抱住女孩单薄的身子。
准确来说,是孤魂。
晏景温柔的哄着:“那我们就住在这,不回晏家了,好不好?”
女孩哭泣:“阿景,你别这样,我不值得,我已经死了,你放弃我好不好。”
“不要,再给我点时间,再坚持一下,会过去的。”
晏景抱紧女孩,犀利的双眼满是悲怆。
是啊,已经死了,残魂苟于世间。
幸得爱人不弃,悲苦人间方不惧,但怎敢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