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哥哥…”
娇媚的轻吟声混杂着男人的低吼,床剧烈摇晃,江晚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她正在床…床对面的衣柜里!
当事人有些懵,没想到上一秒被蛇群吞没,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个这么尴尬的场合。
衣柜里堆满了衣服,空间狭小,氧气逐渐消耗殆尽,外面少儿不宜的动静还在继续。
“二大爷的…有完没完了!”
她忍无可忍,一把推开柜门。
何泽被这动静吓的一激灵,生生从顶峰坠了下来,下意识拉过被子罩住自己,欲火转变成怒火。
“你他妈有病来这一出?我不是让你躲好了吗?”
江晚怒目一瞪,转身从厨房捞了把菜刀,上前就掀被子,“做,我让你做!敢让老娘听你们床角,作案工具你今天是别想要了!”
在何泽眼里,此刻高举菜刀头发凌乱的女人就是个疯子,他一只手护住老二,一只手卷着被子跳下床慌乱大喊,“你他妈狂犬症发作了啊?”
床上的女生猝不及防暴露在空气中,吓得面色苍白,江晚脱了自己的风衣给她穿。
“你先回避一下。”
女生忙不迭裹了衣服躲进了卫生间。
解决掉闲杂人等,江晚狞笑一声,挥着菜刀照着何泽的下身劈过去。
何泽正想报警,眼看刀尖已经到了眼前,手一抖手机直接摔到了角落。
刀刃擦着被子一路火花带闪电往下,险险在老二的位置滑落。
“不是,你来真的啊!”何泽凄声喊叫,慌不择路间被被子绊倒,这下是真的跑不掉了。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江晚比划着菜刀,在他的下身擦来刮去,笑得像索命的魔头,“一边红烧一半清蒸,你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何泽脸都绿了,把唯一蔽体的被子抓的更紧。
“放过我,我给你钱…”
“我江家缺你这点钱?”江晚挑眉,又用菜刀拍拍他的脸,“你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在供你,敢把老娘当备胎!”
“别别碰我的脸!”
何泽大叫,“我跟你做,跟你做还不行啊!”
这渣货的表情活像受了什么大委屈,江晚气笑了,高举菜刀用力劈下,“受死吧!”
破风声明显,何泽吓得紧闭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捂脸还是捂老二,这两样东西他都割舍不掉。
等了许久,刀还没落到身上,反倒是脖颈处的位置一松。
江晚摘了玉佩,嫌弃的在被子上擦擦才收进口袋,转眼看到何泽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温柔的扔掉菜刀。
“逗你的,不会真生气了吧?”
女煞神变脸比翻书还快,这货还真敢顺竿子往上爬,“你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点,家里有点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江晚再度变脸,冷声道:“留着你的狗命。”
“一个月后我再来取。”
丢下这句话,她径直离开,临走前不忘警告,“给你一天时间,搬出我的房子。”
揍完人出了气,江晚坐到车上,看着人来人往的闹市,恍惚间有些出神。
模糊的记忆也逐渐清晰,她看了眼日期,意识到自己回到了天灾降临前的一个月。
她跟老妈子似的来何泽家下厨,刚做完饭,门铃就响了,何泽塞垃圾一样把她塞进了衣柜里。
这下好了,江晚勤勤恳恳给何泽做饭,何泽也勤勤恳恳和别人做上了饭。
只不过后者是生米煮成熟饭的饭。
过快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果然只要离开了男主,她的理智就会恢复。
是的,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种马文小说,何泽就是种马本马,永远有人前仆后继送上门让他享用。
江晚就是其中一个倒霉炮灰,把自己的传家玉佩送出去了不说,还在天灾降临后任劳任怨伺候了三年,最后因为新宠的一句讨厌她,被何泽亲手丢进了蛇群。
好在因祸得福,知道了世界的真相,还有重开一次的机会。
何泽的小命就先留着,现在动手隐患太多。
江晚开车回了自己家,家里静悄悄的,偌大的客厅只有杨竹自己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墙边摆放着打包好的行李。
“妈…”
江晚眼尾有些红,哽咽着喊了一声,杨竹立马迎上去,心疼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
“你们父女俩关系这么好,怎么就为了个男人闹成这样。”
昨晚父女俩因为何泽大吵了一架,江道成说什么都不同意两人在一起,江晚直接摔门离开。
江晚抱着杨竹的胳膊撒娇,“是我的错,晚点我跟爸道个歉。”
上辈子,父母为了救她活生生被鼠群分食,这一次,觉醒意识的江晚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母女俩谈了会儿心后,杨竹深吸口气道:“晚晚,你这段日子不要再出门了,我们要做好离开的准备。”
江晚正想说天灾的事,听到这话,想了想暂时没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杨竹压低声音,“你爸得了点消息,最近要出大事,两个星期后会安排紧急撤离。”
火种计划!
江晚脑子里瞬间出现了这四个字。
据说在天灾降临前,科研人员就已经观测到了异象,各国首脑秘密开展联合会议,定下了火种计划。
由华国负责基础建设,其他各国投入大量科研设备、武器,建立了一个安全区。
只是上辈子的江晚在离家出走后一直没有回去过,甚至是在天灾三年后才知道的火种计划,更是没有进入的资格。
这样看,父母应该是为了她放弃了进入安全区的名额,一直默默保护着她。
“妈,你听我说。”
江晚刻意没提一家人的死,简略概括了天灾几年中发生的一些事,总结道:“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做准备。”
“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安全区上。”
安全区人龙混杂,各国势力齐聚,她不认为那是个好地方。
但江道成的思想工作不好做,得做好二手准备。
信息量太大,杨竹还要慢慢消化,她没说信不信,只是沉默盯着墙边的行李。
江晚上楼回了自己房间,拉开椅子端详着掌心的玉佩,用小刀在指尖划了条口子。
血液落在玉面,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