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判处姜布衣,废除灵脉,逐出姜家!”

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一名中年男人犹如山岳般矗立。

他面色威严,气宇轩昂,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令人不敢直视。

他的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若洪钟大吕,形成了一道法旨,自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

再看向台下,只见一名约莫四五岁的孩童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平静如水,神色淡然若风,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然而,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那孩童的右手却紧握成拳,掌心中紧紧攥住一只发簪。

这只发簪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美轮美奂,又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引人注目。

它以青金为底,赤羽为饰,金丝如同缕缕轻烟缠绕其上,精心雕饰着各类飞禽走兽,给人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

同时,发簪上还镶嵌着一块块细小灵晶,这些灵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使得整只发簪看起来更加神秘而珍贵。

在这金碧辉煌、高端雅致的宫殿中,这只发簪宛如一颗被遗忘的明珠,虽然毫不起眼,但却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姜布衣,你可有不服?”中年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如雷贯耳,振聋发聩。他的眼神犀利地盯着台下的孩童,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姜布衣仍旧坚挺的站立,如一棵劲松般板直身体,这一刻他眼中仿佛有玄光闪过,右手攥的更紧了。

“谨遵长老法旨,布衣岂敢有违。”

姜布衣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缓缓闭上双眼,心中却又释然。

是啊,他又怎配得上呢?姜家?神族子弟?天才?这一切都恍若一场噩梦罢了。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在行刑台那冰冷的石板上。

姜布衣站在行刑台上,周围还有数百名少年和孩童,他们都是姜家的罪人。

此刻,他们宛如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人群中的气氛紧张到极点,有人惊恐万状地尖叫着,有人瑟瑟发抖地哭泣着,有人状若癫狂地大笑起来,亦有人呆若木鸡地沉默不语。

有人破口大骂,诅咒着姜家的无情,诅咒着自已悲惨的命运。

姜布衣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他的内心却异常平静。

他知道,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的重压,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已即将到来的命运。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变得无比漫长。

姜布衣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曾经的种种回忆:家族的荣耀、亲情的温暖……然而,这些美好的记忆如今已化为泡影。

他不禁感叹人生的无常,命运的捉弄。

“为何抓我?我不服!”

一个小胖子如饿虎扑食般向前扑去,死死撕扯着同伴的袖袍,却被人如踢皮球般一脚踢开。

“快滚!”

“你们快放了我,我祖爷爷可是姜家分脉族长!”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啊~不要啊!”

“啊哈哈哈!完啦!全都完啦!姜家离灭亡不远了~!哈哈”

“可恶!我爹那个无耻之徒做的事,跟我有何干系?为何也要抓我?”

“哥!快来救我啊!我不想成为残废啊!”···································

在场众人,皆面色凝重,神色紧张。

唯独姜布衣,依旧那般平静,如一棵劲松般傲立人群之中。

他的周身一丈之内空无一人,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气场将其环绕其中。

他害怕吗?

或许吧,但更多的还是懊悔和自责。

若非他如此无用,娘亲又怎会因为救他而陨落。

每每想起此事,他的目光便黯淡几分,心中也愈发沉重。

众人忽地抬起头,却只见一位明眸皓齿、风度翩翩的青年负手而立于锁链之上。

那青年身着一袭紫红色华丽长袍,一头银色长发随风而舞,宛若一道银色瀑布,腰间系着一条丈许长的红绸,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闪耀着绚烂的光芒,煞是惹人注目。

只见那青年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注视着下方的众人,他的眼神清澈如水,却又深不见底,让人无法捉摸。

他轻轻撩起额前的碎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深邃的眼眸,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自信与从容,恰似春日暖阳,温暖而明亮。

下一刻,从四周虚空中钻出无数条法则锁链,如银蛇般狂舞,显露赫赫神威,每条锁链上都游动着数条雷蛇,仿佛一条条狰狞的蛟龙。

锁链犹如闪电一般迅速地飞来,眨眼间便锁住了众人的手脚。

然而,竟然还有人企图反抗这股强大的力量。

只见他使出全身力气,奋力一掌挥出,打出一道丈许长的拳印。

但这道拳印却如同脆弱的蛋壳,瞬间被锁链无情地穿透,甚至连锁链的速度都没有减慢半分。

雷蛇就像凶猛无比的恶蛟,一条接着一条钻入他们的丹田之中,然后在他们的灵脉里肆意游动。

这些雷蛇带来的狂暴能量仿佛汹涌澎湃的波涛,疯狂地撕扯着他们的经脉,让它们变得支离破碎。

众人发出阵阵惨嚎声,痛苦不堪。

但雷蛇并没有因此而心生怜悯之情,反而继续肆虐。

“嗖嗖嗖!”

一条条雷蛇透体而出,再次钻入他们的身体。

一次、两次……如此反复,让无数人痛得撕心裂肺,拼命地嘶吼起来;

而也有许多人因为过度的疼痛已经麻木不仁,失去了知觉。

青年原本只想着废除掉他们的经脉就可以了,可这群”罪人”惹得他心头不快,故而不免动了几分手段。

听着那些“罪人”凄惨又无助的惨叫声,青年心底莫名产生了某种舒爽感。

反反复复十多次,青年终于收手,收回了法则锁链。

青年目光一扫,发现众人尽皆倒在地上。

尤其那几个出言不逊的家伙,此刻更是面色苍白,口鼻溢血。

“嗯?竟还有人能站起来!”

青年看向姜布衣的目光闪过一丝惊讶。

他的雷蛇他清楚,绝对能摧毁在场之人的灵脉与丹田。

而此人,竟能忍住丹田灵脉的撕裂之痛。

众所周知,丹田乃是一个人体内承载大部分灵气的重要部位,而灵脉则是人体运行灵气的关键通道。

就如同两座同等高度的山峰,如果其中一座山峰的根基更为深厚,那么它所蕴含的灵气也就更多。

同样地,如果一个人的丹田更大、灵脉更粗,那么他所能容纳和运用的灵气也将更加精纯。

此外,战技的好坏与熟练程度也是决定修士实力的重要因素。

因此,可以说,在同等修为的情况下,谁拥有更大的丹田、更粗的灵脉以及更精纯的灵气,并且掌握更好更熟练的战技,那么这个修士将会变得更加强大。

然而,这还只是一般情况。

对于姜布衣来说,他体内的雷蛇不仅充满了毁灭之力,而且能够在人体中肆意肆虐。

这种力量的强大程度已经超越了普通修士可以承载的范畴。

可以想象,这样的雷蛇无论是对身体还是灵魂都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就在此时,青年突然闪现到前方,只留下一道虚幻的身影。

姜布衣的眼神刚刚恢复清明,却立刻感觉到眼前一片黑暗,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试图大口吸气,但却发现没有一丝空气能够进入肺部。

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姜布衣隐约听到了一句话:

“原来是姜临仙的儿子,哼哼!怪不得。她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可惜啊,做错了事,竟然连累着一个无辜的孩子一起受到惩罚。真是可怜!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