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kiss kiss
尚书台是皇宫观星象，判运势的地方，是皇宫中最巍峨雄伟的建筑，也是距离星空最近的地方
而此时深夜，它的屋顶不合时宜的传来一女子豪气满怀的声音“都给我喝！”
姜栀捧着酒瓶，大口痛饮着，面色酡红 平日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是迷离飘忽。
姜栀本来是躺在上面，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指着上面的星星，疑惑道：“咦，天上好多眼睛在盯着我，还在闪光。”
姬北辰侧着身子，手撑着头，抬头见姜栀傻气的模样，想起不久前某个女人信誓旦旦的话。
“陛下，您放心，我酒品很好的，千杯不醉！”
呵，自己竟然会信了她的鬼话，还千杯不醉，这个女人喝了半瓶就原形毕露。
姜栀见姬北辰不回答自己，又摇摇晃晃向他走来，可是屋顶风太大，竟吹得她往前扑去。
姬北辰反应不及，竟被她压在了身下，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姜栀一喝醉，什么尊卑之别就全忘了，变得格外大胆起来。
她捏着姬北辰的脸，凑近道：“你怎么不回答我，你回答我啊”，两人脸之间距离极近。
独属于少女的馨香混杂着浓郁的酒气在他们之间交缠。
看着少女亮亮的眼神，姬北辰低沉着嗓音道：“嗯。”
听到就一个字，姜栀似乎极为不满，本来是捏着他脸的手，此时又开始到处作乱。
“你怎么这么敷衍”她说。
放在平时，有人敢这么做，早已经不知道被自己挫骨扬灰几百遍。
今天，就当自己心情好，不跟酒鬼计较。
姬北辰戴着半截面具的脸看不真切，可露出来的部分竟是透着薄红。
也不知是酒熏的，还是其他什么，他的身体也诡异地热了起来。
姬北辰抓住姜栀到处点火的手，在她耳畔低语：“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看似不经意的提问，但是却是阴恻恻的，透着暗暗的威胁之意。
姜栀闻言，仔细打量着身下男子的模样怎么还戴着一个面具，碍眼。
伸手摘了下来，随手往后一扔。面具在空中划出一道丝滑的曲线，掉了下去。
男子俊美的容颜出现在她面前，姜栀瞪大眼睛，痴痴地笑道：“你是……你是美人儿。”
说完姜栀头一垂，倒在了姬北辰的身上。呼吸轻轻浅浅，均匀的掠过他的脖子。
听到这话，姬北辰本来将要上扬的唇角彻底拉平，面色沉沉。
姜栀从来不是什么风情万种，顾盼生姿的美人，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可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个无意识的撩人动作，就是让人忍不住靠近。
似是不满意她的答案，姬北辰握着姜栀的肩膀摇晃，“给孤醒醒，你的答案孤不满意。”
就算姬北辰足智近妖，善于玩弄人心，可他此时的行为，却像一个幼稚的少年，非要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才肯罢休。
姜栀被酒意熏昏了头，现在只想沉沉睡去，可耳边总有声音一直在吵。
把它堵住就好了，姜栀想。
姬北辰正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少女，谁成想她突然会抬起头来，两人的唇非常碰巧地碰在了一起。
姜栀只觉得嘴上冰冰凉凉，正好能排解体内的燥热，没忍住使劲嘬了几口。
“好舒服啊。”她感叹道。
感觉到那片冰凉要跑，姜栀手脚并用，缠在姬北辰身上，双手并用，托住姬北辰的脸继续嘬着。
姬北辰就这样支着手臂，被怀里的女子轻薄。
四周仿佛生了温，燥热起来。又或许是某人已经心神摇曳，难以自拔。
明明是姜栀主动靠近，可最后憋的受不了的还是她，后面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主动索取。
不知过了许久，也许过了只有一会儿。姜栀躺在姬北辰的怀里沉沉睡去，时不时发出几句嘟囔声。
这是毫不设防，极为信任的姿势。
姬北辰枕着手，紧紧搂着姜栀，出神地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
凉风习习，竟让他想起儿时仅有的几段美好回忆。
有长姐挡在他面前，打跑欺负他的所谓的兄弟。
有长姐偷偷带自己出宫看灯会的自由自在。
有……
好像也没了。
他是苦海里浮沉的亡命徒，是地狱里的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取人性命。
姬北辰的最深处是无边的黑暗与荒芜，一片孤寂，寸草不生。
没有人踏足，也没有人敢踏足。
本以为早已习惯了背叛与阴谋，抛弃与谎言，可这片刻的温存和短暂的宁静，竟让自己有些贪恋。
实在是可笑，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荒谬的想法
这种让自己动摇的存在早就该杀了，不是吗？纵然她有点作用，但那又如何？
影响自己的，阻碍自己的，全都会，也必须被铲除干净。
姬北辰缓缓把手放到姜栀脖颈上，少女脖子纤细，血管纹路清晰可见。
很脆弱的一条生命。
姬北辰手用力，寸寸收紧，眼里温情之意不见，唯余残忍和冰冷。
马山就彻底结束了，自己再也不用被这种莫名不知缘由的情绪左右。
姬北辰不可自抑地流露出极度满意的神情，这种快感竟然比杀人还要特别。
可是他的笑却假的不能再假，透着虚伪。竟是比哭还难看。
姜栀似是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无意识往他怀里蹭了蹭，无意识嘤咛道：“姬北辰…”
姬北辰的动作一顿，她喊了自己的名字，是做梦然后梦到自己了？
姬北辰突然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他可以暂时不杀姜栀了，毕竟自己还要知道她梦里梦到他什么。
似是说服了自己，姬北辰把手从她脖子上拿了下来。
见她瑟缩着模样，又施舍般解下身上的大氅，随意甩在她身上。
倒是盖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风也漏不了。
……
姜栀宿醉醒来，头疼欲裂，发现自己就躺在自己的爱床上。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倒是忘的一干二净，姜栀有个特性，就是喝醉了第二天醒来绝对啥都不记得。
不过，没喝酒之前，好像是发生了些什么。
姜栀仔细思索，依稀记得好像是自己主动拉着姬北辰到尚书台看星星来着。
后来，后来发生什么了？
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呢？
姜栀懊恼地捶头，自己这酒品太差了。
正想的出神，门外传来一道细长的声音。
“宣姜栀觐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