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真与假？
(有活人不？？？)
李天渊努力平复着他的心情，他的双手早已经因为激动而不断的颤抖。
李天渊坐在冷硬的椅子上，他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膝盖，那是他多年来在紧张或焦虑时养成的习惯。
他深呼吸，试图让自已冷静下来，但内心的激动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难以平息。
渐渐的他冷静了下来，开始盘算着自已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这座精神病院曾在多年之前接纳过他，毫无疑问的，这座病院一定会存有自已的病历。
他知道，这座精神病院的墙壁曾经见证过他的无助和绝望，现在，它们可能再次成为他自由的牢笼。
病历，那个记录了他过去疯狂和痛苦的文件，就存放在这里的某个角落。
他能感觉到，那些纸张上的文字，像是一道道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的未来。
而现在那一张纸成为了拘禁李天渊的重大证据！
警察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他知道，自已的命运已经不掌握在自已手中。
社会的隐患、精神病的标签，这些都将成为他身上的沉重负担。
他不能让这些负担压垮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妹妹李河青，她应该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
李天渊紧握着拳头，他知道自已必须做些什么。
他必须利用自已的“超能力”，为了家人，为了妹妹，他不能成为一个累赘，要成为一个能够改变他们命运的人。
“李河青啊……李河青……”
他在心里默念着妹妹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带来力量。
“有了我这么好的哥哥，你可就偷着乐吧！
很快，等你的病好了，你就带着爸妈到处环游世界，吃好的，穿好的，住大房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正如李天渊所预料的那样，他被关进了这座精神病院。
在这期间，他的母亲来过一次。主治医生是个好人，很好说话。
他为李天渊安排了一个见面的地方——一个小房间。
中间用厚厚的玻璃隔开，分成两个区域。
座位前面有一个对话筒，还有一个从玻璃中挖空的圆孔，刚好能塞进去一个人的手。
李天渊默默地记下了这个细节，这证明了他能够从幻觉中带出东西，然后转交给亲人这个方法的可能性。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他必须保守的秘密。
主治医生静静地看着他坐在椅子上，而玻璃墙的对面，李天渊的母亲正坐在那里。
她静静地坐在对话窗前，目光凝视着前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几缕银丝在阳光下闪烁。
她静静地坐在对话窗前，目光凝视着前方，似乎是想找到什么人。
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当她看到李天渊时，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眼中的担忧也瞬间消散。
“儿啊，你这几天在这住得好吗？这几天在这儿饿着了吗？……
这个医院你都挺熟悉，有什么事就叫医生，我们知道你不爱说话。
但有些事别心里藏着……
高兴点就行了……”
她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一丝颤抖。
李天渊分不清，他不知道是电音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母亲声音的颤抖。
李天渊低着头，似乎是不敢看着对方。他或许是害怕在看到母亲后暴露出他柔软的一面。
“妈……我还行……”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行……行吧……行就好……你就先在这里住着，别乱跑。
这里环境还算好，你不用担心费用这事。你跑的远了，妈担心你。
不放心……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妹妹的事你先不用管。
不过是再打一份工的事。你就先在这里安安稳稳的，不要想着跑出去了……这样你爸也安心。”
李天渊听着母亲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还有一丝丝愧疚。
他知道，无论他身处何地，家人的爱永远是他最坚强的后盾。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不会让家人失望，他要用自已的方式，为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
\"妈你相信我吗？\"
″傻孩子，我们一直都相信你……\"
″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带你们和妹妹过上好日子！\"
………………
李天渊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四周的墙壁仿佛在无声地挤压着他的空间，让他感到窒息。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另一个世界。
时间在他的等待中悄然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如同沙漏中的沙粒，一粒一粒地坠落，无声却沉重。
他知道，精神分裂的复发幻觉随时可能出现，而他只能默默地等待着。
这种等待是一种折磨，一种对未知的恐惧，但同时也是对即将到来的幻觉的一种期待。
他感觉到一种荒诞的幽默，他还是头一次，期待着幻觉的到来。
这种反差的喜感让他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而沉闷，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让人呼吸不畅。
李天渊的心情也如同这气氛一般沉重，他的心被一种无形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试图让自已放松下来，他不知道幻觉会在何时出现，但内心深处还是……
但是越快越好！
他渴望着那一刻的来临！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通过冥想来平复自已的心情。
但是，越是想要平静，心中的焦虑就越是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肌肉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
突然，李天渊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仿佛有一股电流穿过他的身体。
他知道，幻觉终于出现了！
这一刻，他的内心既恐惧又兴奋，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复杂的心理状态。
他不再试图挣扎，不去摆脱幻觉的束缚。
突然，李天渊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他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这些景象和声音曾经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痛苦。
但现在，在李天渊看来，它们却变得如此的美妙！
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门户，向他展示着一个完全不同的现实！
李天渊知道，这只是幻觉，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和行为。
他的心灵被这些幻觉深深吸引，他感到极度的喜悦和兴奋，仿佛找到了一种逃避现实的方式。
他只能默默地感到这种复杂的情绪，等待着幻觉的到来！
″熟悉！熟悉！太熟悉了！我终于又来了！″
李火旺激动的站起来大呼小叫，像一个几百斤的孩子。
冰冷的病房，冰冷的病床，冰冷的一切。
可在现在李火旺的眼睛之中，却显得那么亲切！
″咔吱～″
病房门被打开了，在李火旺的眼中出现了两位白大褂，一男一女。
男的是谁？李火旺很清楚。上一次的幻觉他给了李火旺很深的印象。
\"清旺来！″
他旁边的女医生手拿着一个黑色笔记本却是站在了他的偏后侧，手捧着笔记本在记录着什么……
清旺来则是正在举着手机对着李火旺，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
“呵呵……\"
李火旺冷笑……
不愧是幻觉，我一进入幻境立马就来了两个人。
也不想想这合理吗？正常吗？
呵呵，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这里果然是假的！
李火旺当然不在乎自已在幻觉之中的形象。
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一场幻觉只是他用来谋取钱财的。
至于其它的什么，他根本不想了解……
想到此，李火旺就这样看着清旺来。
清旺来也饶有兴趣的盯着李火旺。
终于李火旺还是坐下来开口了，尽管这是一场幻觉，尽管它是多么不合理。
但李火旺毕竟是有求于人，还是坐下来说话比较好。
\"清旺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那个举着手机对着李火旺的身影见李火旺开口说话了，也默默的收起了手机，将之放进了口袋之中。
″看来你已经听进去了我的话，成功第一次见面就记住了我。
那么好！你说吧！我听着！\"
″真的？\"
李火旺怔住了，就这么容易？？？为什么？？我还没开口，他就这么答应了？？？
″对！快说吧！我听着！″
清旺来又推了推他的眼镜，微微笑着。
李火旺长舒一口气，反正是幻觉，合不合理这又重要吗？这不重要！
清旺来能拿来东西就行，其余的管它呢！
李火旺看清旺来这个自信的样子，还是开了口：
″我需要一些钱……不对，我要黄金！我就是看看，不需要太久……
大概拳头一般大小就行了，你能搞来吗？″
李火旺看着清旺来，清旺来也看着李火旺。
清旺来似乎是在思考中，没有过十秒时间，清旺来就开了口：
\"行，能搞到！\"
″真的吗？能行？\"
\"刑！肯定能刑！\"
李火旺高兴了一下，紧接着心跳加速。
\"那还等什么？能搞来就要快事快办啊。\"
“等等……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帮你这个忙了，我为什么要帮你弄来黄金？″
清旺来笑着看着李火旺，眼神里透着玩味。
\"什么？你耍我！你刚才明明说了！……″
没等李火旺说完，清旺来就打断了李火旺。
他偷偷用胳膊肘戳了一下那位女医生，开始了扬言。
\"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我说我只是说我听着你说……听着。
我什么时候说要帮你了……你听到了吗？还是你听到了？
不要血口喷人，而且我也从来没有骗你，我的确有方法能搞来黄金，但我为什么要给你？
还有，
你记住，我清旺来！从来不会骗人！″
李火旺无语住了，为什么，他会有跳上去将这个无耻之徒打一顿的冲动。
他认为他之前是那么冷静的一个人。
直到遇见这个人，一切都变了！
李火旺算是认清了清旺来。
\"如果说此人有原则，那他的原则就是没有底线。
如果说此人有底线，而此人的底线便是没有原则。
这简直是个无耻之徒！
然而李火旺头疼的是这个无耻之徒成为了他的主治医师，
更让李火旺感到难办的事，这个精神病，无耻之徒！他拥有拿捏住他的条件！\"
李火旺现在是彻底难办了，他甚至都找不到他开口的理由。
″是啊，他凭什么帮我？而且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棘手的精神病患。\"
事到如今，李火旺只有委曲求全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
\"嗯嗯……
你要告诉我你要拿来黄金做什么？我可不相信你只是拿来看看。
你要告诉我你真正的目的。
否则，这个忙那可太忙了，我做不到！\"
你M了个13，我拿来做什么我关你什么事！
李火旺强压住了自已想要说藏话的冲动，将身体本能创造出来的词汇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在这个无耻之徒的面前。
尽管只是幻境，尽管再不合理，在达成目标之前都不能和这个无耻之徒撕破脸！
至少得先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将这一场给接过去！之后的怎么都好说。
还没等李火旺想明白，清旺来就先开了口。
″你是不是想要将这一大块黄金带回另外一个世界里？″
清旺来语出惊人！李火旺听到了之后大脑直接宕机在原地。
随后他双眼和嘴同时睁的老大，一脸不可思议！
李火旺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感到自已的世界在崩塌。
他无法理解清旺来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这个他从未向这个世界任何人透露过的秘密。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
\"停！先别震惊！
刘助理，你先去准备黄金去吧。
就按照病人的要求安排。尽快送过来……″
″好的，清主任。\"
说完那个女医生就手提着笔记本离开了。
一整个病房之中只剩下了李火旺和清旺来两个人。
″你需要黄金大概是因为你另一个世界的妹妹吧……
我记得好像是癌症对吧……
唉！
这还挺年轻的呢。真可惜啊……！″
就在这时，李火旺动了。
在清旺来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浑身颤抖，大声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的！说……！告诉我！″
清旺来还是嘴角微微的笑，只是因为被李火旺提着的原因而声音嘶哑。
\"我当然知道……我身为你的主治医师……我当然会知道……
因为……这些……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啊……″
李火旺怔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原本紧紧抓在清旺来衣领上的手开始缓缓松开。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对！不对！这里根本就是假的！！！\"
清旺来则拿起手机，开始寻找着什么东西。
李火旺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自已！
这个手机里的视频竟然是以一种上帝视角拍摄的监控录像！
而画面中的主人公让李火旺感到有些熟悉……
正是他自已！
李火旺本人！
只见他站在那里，正对着一面空无一物的墙壁说话：“妈，你相信我吗？”
随着这句话说完，视频结束了。
而这样的视频，清旺来的手机里还有很多。
李火旺看见了，他全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
\"不会的……这不对……″
李火旺像是失了魂一样瘫坐在地上，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清旺来向前走了走
但李火旺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仿佛已经陷入了一种深深的绝望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的方向，大声喊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让人听了不禁感到心酸。
\"哈哈哈哈哈哈！不对！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你们这些幻觉的计谋！！！
你们骗不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对！！！！\"
清旺来看见李火旺这个疯样，直接就是一脚猛踢了上去。
李火旺没时间反应，直接被踢飞出去两三米远！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下……
一秒……两秒……
清旺来缓缓走到李火旺的跟前，双手放在了李火旺的肩膀之上。
″李火旺，你听我说……
我因为治疗你的进度飞速。
而被其它医生拥为主任！
因为他们都治不了你！但我能治的了你！
你看现在，我被升职了，也有了助手秘书。
这都是因为你！
李火旺！
现在只有你好了！我才会更好！
我们的命运是相连的！
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而得到的！
所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别说是黄金了！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尝试一下……
所以你一定要被我！
清旺来所治好！
你说你在另外一个世界之中有亲人朋友……这个世界里难道没有吗？！啊？
你在这个世上还有个亲弟弟！
他现在先天性心脏病也快死了！
你为什么不救救他！
他难道就不值得被救吗？″
最开始的清旺来语气还算是比较平稳，可随着他不断地讲述，情绪也逐渐变得激动起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语速也越来越快，到最后几句时，几乎是用吼的方式喊出了那些话。
他怒目圆睁，手指颤抖着指向李火旺
清旺来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李火旺穿透。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
说完之后，清旺来便又缓缓站起身来。他慢慢地转过身去。
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整理了一下刚才被李火旺扯乱的衣领。
整个动作优雅而从容，与他刚才的愤怒形成鲜明对比。
″你也知道，从幻觉之中能带出东西是一种超能力。
那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从那边世界能否带过来东西呢……\"
就在这个时候，那位女秘书双手紧紧握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狗头金，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清旺来转头看了她一眼，伸出一只手接过了这块狗头金，随后他将其放在手中上下掂量了几番。
紧接着，他用力一甩，直接把它扔到了李火旺的脚边。
然而李火旺并没有什么动静。
清旺来无奈地看着李火旺，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李火旺……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缓缓转过身去。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
李火旺突然猛地一跃而起，迅速调整姿势，目光紧紧锁定前方。
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李火旺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朝着清旺来的脸颊狠狠地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的冲击力极其巨大，仿佛一颗炮弹瞬间爆炸一般。
清旺来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变故，整个人直接被打得飞了出去，直接从房间内打飞到了病房门的外面。
鲜血从他的鼻子里喷涌而出，溅洒在地上。
“艹！”
清旺来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双手急忙捂住鼻子，试图止住不断流淌的鼻血。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愤怒。
一旁的小秘书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她张大嘴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去搀扶起清旺来，关切地询问着他是否安好。
″你记住！我TM的叫李天渊！\"
清旺来突然愣住了，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又转变成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
真是有趣极了！我记住了！
走吧，刘秘书，过来扶我一把。回办公室去！”
说完，清旺来便带着刘秘书离开了病房，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李火旺独自一人。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块狗头金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而难以理解的神情。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口中慢慢地吐出几个字：
“真……假……”
这两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