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无聊。”幻魅已经重新寄生到京小雪的身体里了。现在的她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
“你的魂力恢复完了?”魂男看了幻魅一眼。
“别说了,我本来在梓城设了个阵法,在那里修炼可以迅速恢复魂力,还有很大的几率突破。结果我修炼到一半被无破那个挨千刀的打断了。现在我在梓城的基地没了,他还把我的四个得意作品弄丢了。真是该死。”
“你又不是只有梓城一个基地。不是还有古皆城,君渌村好几个吗?。况且那三个小崽子在哪里你的新基地就在哪里。”师兄很无情地拆穿。
幻魅笑笑:“低调低调……”
“他是说,既然有那么多基地,你就别在我们面前晃了。快滚。”恶魔杖很不给面子。
幻魅:……
次棻看了一眼恶魔杖:“我不是这个意……”突然背后一阵凉风习习……
“咳咳,抱歉了师妹……”
幻魅:……
“为什么突然赶我走?你们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恶魔杖斜了她一眼:“我在计划着下一个袭击行动。”
“那需要赶我走?”
“你的呼吸影响我思考了。”
“六。”幻魅识趣地走了,反正人家不欢迎她。
魂男确定幻魅走远了这才道:“虽然证据不足,但我确实觉得她不太对劲。当时她看到白念寒受伤时,好像是动了恻隐之心。”
恶魔杖道:“你可以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次棻沉默了一会儿:“可能,只是心疼自已的作品吧。那到底是她最骄傲的作品。”
魂男看了一眼次棻,眼神有些复杂,但面上还是一脸平静:“若真是那样还好,就怕是意识反噬。虽然她截取的阴阳家族的那个孩子还没有多大,修为也不高。但是到底是阴阳家族的人。他们的灵魂强度是有诅咒加持的,谁都不知道那个灵魂会不会恢复活性。”
“不至于吧。如果那个灵魂可以恢复活性,那应该早就恢复活性了吧。幻魅还能坚持那么久?”次棻道。
恶魔杖看了一眼魂男,魂男了然,但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样的次棻才是正常的,他不护着自家的师妹才不正常。
“,你这段时间观察一下幻魅。真的有问题,直接动手。”
“嗯。”
“恶魔杖留下来。我看看。”
次棻看了一眼魂男,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放下恶魔杖离开了。
“你确定他没有问题?”
“不好说。不过我们的人不多,这两个先暂时留下来。如果真的意识反噬,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对了,那个布偶,你打算用来干什么?”
“不明显吗?当年我怎么对朱愿宁的,再重来一遍不就好了。”
“我以为你会让幻魅做这件事。毕竟她在灵魂控制上的造诣可比你高。”
“幻魅的造诣确实不错,不过她的控制有缺陷,可能会被发现,到那时会有拔除的风险。我的是完全控制,不可逆。”
“不可逆?你确定?真的不可逆的话那家伙怎么又活了?”
想到朱愿宁,魂男不禁皱眉。朱愿宁确实是有些诡异,那个人的灵魂情况他很清楚。灵魂的意识部分已经被完全去除,按道理来说他没有了自已的意识怎么会违背自已的命令。
可当时在梓城他朱愿宁真的完全违背他的控制。到底怎么回事?
凯芙琳公国 地牢
黑暗中,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臭的味道。墙壁上的水珠滴落在石板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微弱的光线透过狭窄的窗口,勉强照亮了这个阴森的地方。
地牢的角落里,一个孤独的身影蜷缩着。他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体上布满了伤痕。
凯芙琳公国一直以来都笼罩着一层阴影——那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尽管在其他地方,这样残酷的刑罚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淘汰,但在凯芙琳公国,它们却犹如不死的幽灵般,始终盘踞不去。不论是谁都逃不掉酷刑的摧残,就算是贵族,就算是身怀六甲的孕妇,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幼儿。
凯芙琳公国里有很多这种不合理的制度。在现在科技如此发达的时候,这种本该淘汰的东西却一直在凯芙琳公国盘踞。
这里的等级制度森严到了极点,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人们划分成三六九等。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一墙之隔,里面的人奢靡浪费,外面的人饥肠辘辘。这种极度不平等的社会结构,就像是从遥远的封建时代穿越而来一般,与当今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在凯芙琳公国,正义似乎已经迷失在了黑暗的深渊里,权力成为了唯一的主宰。无辜的百姓常常因为微不足道的过错甚至仅仅是权贵们的一时兴起,便遭受非人的折磨和迫害。
可是,这又怎样?
他们宁可在这里苟延残喘也不愿离开这个国家。国门内,是痛不欲生。可是,国门外,是必死无疑……
突然,地牢的门被打开了,一道强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几个身穿黑衣的人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没有表情,手中拿着武器。他们走到那个身影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万俟理公爵。”
万俟理原本低垂着头,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一阵细微的声响传入了他那几近麻木的耳朵里。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微微抬起头来,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上,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眸显得格外呆滞,但仔细看去,似乎又还残留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理智之光。
他的视线终于聚焦到来人身上,可看到那人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紧接着,眼中刚刚燃起的那一点光芒又如流星般迅速黯淡了下去。
尽管此刻他的身躯早已因为剧痛而变得僵硬无比,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要撕裂他的肌肉和骨骼一般,但出于本能的敬畏与礼节,他还是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用颤抖不已的双手支撑起自已沉重的身体,努力地行了个礼。
\"王后陛下......\" 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但这几个字却是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蕴含着他最后的一丝力量。
然而,王后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摇摇欲坠的身影,甚至没有开口示意他可以结束行礼,就这样冷漠无情地任由他继续站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万俟理只觉得自已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地消散,脑海中仿佛有一团浓雾弥漫开来,渐渐地遮蔽了所有的思维。与此同时,身上的伤痛愈发剧烈起来,犹如无数把利刃在他体内搅动,令他痛不欲生。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战栗着,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终于,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痛苦折磨的万俟理,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吼,随后整个人像失去了支撑的木偶一般,直直地向前栽倒下去。只听得 \"砰\" 的一声巨响,他那伤痕累累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扬起了一小片尘土。
王后看了一眼身边的狱卒。狱卒点头表示明白。
“大胆!王后没有让你礼毕,擅自礼毕,身为公爵,这种基本礼仪你不懂吗?你这是对王后陛下的大不敬!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有谋反的想法。”
狱卒说完,也不管万俟理是不是已经不省人事,听没听到,直接操起鞭子就是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