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李平川人站在后勤部门口,心里有点遗憾没能把礼物送过去。但没关系,只要他努努力卖卖惨,应该很快就能回去,“谁让赵总心系我”,他撸起袖子库库干活在心里自信想着。

他确实猜的没错,赵鹤鸣此刻坐在办公室眼神无焦距盯着文件看,他确实没想到李平川的调职会对自已有这么大的影响。他早上出去了好几次,路过李平川的办公室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往里看。门没掩,往常坐在那里办公的人消失不见,只有办公桌上剩下的画稿和一个花盆。

“呵”他在心里轻嘲一声,这不知道是惩罚李平川这登徒子还是惩罚他自个儿呢。

定了定神,他提起笔重新开始工作。

等他重新抬头时,天色已黑。公司里的人差不多都离开了,只有他这一间办公室是亮灯的。

刺眼的灯光从办公室传出,赵鹤鸣悄悄打开门,确定外面没人之后举着台灯轻轻走进李平川的办公室。

将门关好,他把灯放在桌上,像李平川工作一样端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手指轻轻拂过光滑的桌面,他静静想着李平川平时工作的场景。

心怦怦跳着,手指触到花盆边缘,动了动,一张照片被拿了出来,边缘有些磨损,是被人抚摸过无数次造成的的毛边。

赵鹤鸣回忆着,想不起这是自已哪一次下楼被偷拍的。瞧这模样,应该有几年了,“这小子,原来几年前就开始偷偷暗恋我了,我说怎么一开始就对我这么关心呢。”嘴角勾着,赵鹤鸣心里得意的要命。

他没有翻人隐私物品的习惯,只是发现这个照片对他来说也只是意外之喜。拿起台灯,他又蹑手蹑脚走出门,心里划过一丝以前从没有的奇妙感觉。他想,被人一直喜欢的感觉似乎也不赖。

翌日一早,赵鹤鸣便借公司视察为借口,一个部门一个部门扫楼。

等到了2楼,赵鹤鸣想看到李平川失望的表情便故意把身子往人后藏一藏。

没想到,等到了二楼,别说失望了,连人影都没见到。他走出电梯,好似无意的询问站在旁边的主管:“怎么只有这些人,还有的人呢?”主管也是个人精,听到这句联想到前两天被谴下来的顶层员工哪还能转不过来,他连说:“公司刚买了一批供暖水壶和保温杯,眼下正派人去搬呢。”说完,他转了转脑子,补充道:“您要是不嫌麻烦可以过去看看。”

赵鹤鸣颔首,一群人浩浩荡荡下到一楼公司后门,迎着冷风站在门口看后勤人员把东西一箱箱搬下来。

赵鹤鸣也不管自已脸吹的痛不痛,心里想着以后要在这搭一个棚,这样搬东西也不会被冷风吹的发颤。

只是他没想到,这群中年汉子不仅不冷反而还出了一身汗。李平川脱去身上最后一件保暖衣,转头准备把它扔篮子里。哪想,一转头就看到他朝思夜想的可人儿。

他跑过去,牵着人手把赵鹤鸣拉到里面吹不着风的位置。随即拢了拢赵鹤鸣的大衣和围巾,心想这人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耍帅一点也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已身体。

他心里念叨着还未搬完的货,弄完急忙留下一句“赵总我还有货得搬,您自已逛会”又跑出去,留下一群脸上不知所措的公司高层面面相觑。

赵鹤鸣嘴里低声磨着赵总两个字,丢下一句让李平川忙完就回顶楼的命令就带人离开了。

等李平川忙完回来的时候不见赵鹤鸣只接到这句命令,他面上冷静应着,心里觉得赵鹤鸣真会撒娇玩情趣,偏偏他最吃这套,被他迷的死死的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