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这戏码,该不会就是六皇子的手笔吧。】

【自古美人难过英雄关,那宁宛宛不就是六皇子殿下的囊中物?】

【不过那清河宁家也确实了不得。】

【听说清河宁家素有华夏首望之声誉,拥有遍布全国的产业,上至布料,下至盐矿,每年上交国库的银子大把。还培养了几代的宰相,太子太傅,女官,不产皇帝,专产人才,只是到宁为鞍这代就不行了,几个儿子全是纨绔。】

萧沅沅细说着,除了羡慕宁宛宛的身世,她还能说啥?

金尊玉贵,含着金钥匙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家中金山银山,就算是给她十辈子,都花不完。

妥妥的一个小国库啊。

难怪六皇子会看上她,表演这样一出戏码,恐怕不是冲着她的人去的,而是她背后的身家吧。

【不过这宁宛宛也是命苦。】

【六皇子不喜欢她,放任她与妾室相斗,结果被妾室害得堕胎,最后还疯了。】

廖氏听的震撼,那宁姑娘……

【六皇子生母是当朝皇后,身份尊贵,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糟蹋了人家好好一个姑娘。】

萧沅沅感叹。

倏地,脑海中灵力一闪,瞬间无数个画面闪过,最终定格在一间包厢。

萧沅沅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是渣爹。】

【还有六皇子。】

【他们在干嘛?】

只见六皇子正襟而坐,对面,则是萧玦,身后还跟着两个紫衣男子,一看就是六皇子殿下的保镖。

【原来渣爹跟六皇子,早就暗中有联络。】

【想不到这场夺嫡之争,这么快就敲响锣鼓了。】

萧沅沅暗自腹诽。

这是强强联手啊。

萧沅沅使劲了全身灵力,还想再看多几眼,奈何人已犯困,憋了几下,憋出了几个响当当的屁。

“噗噗噗……”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搞得承毓等人想笑,却又不敢发笑。

这六小姐,放个屁都这么用力,当真是辛苦。

朝堂的事廖氏不懂,但是六皇子为人阴狠,若是让他坐上了皇位,百姓只会苦不堪言。

宁家,六皇子,廖氏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渊源。

“回去吧。”不待廖氏多想,夜已渐渐黑去,暗沉沉的天际,挂上了一道圆月。

已经出来一个多时辰,那便赶在萧玦回去之前回府。

于是命令小厮牵好马车,带着孩子们回去。

天香酒楼。

三皇子谢筠燊脸色阴沉,听着下人回禀。

“主子,奴才打探到了,那是清河宁家的嫡小姐。”

“清河宁氏?”谢筠燊撑了撑肥大的肚子,躺在歌女怀里,一边摸着女子的细皮嫩肉。

“是。”下人不敢怠慢,将查到的一一细说开来。

谢筠燊眉头大蹙,一下子没了兴致,从歌女怀中起身,拿了一锭银子便将歌女打发出去。

而后,意犹未尽的望着窗台外那道离去的纤纤身影……

想不到老六竟有如此野心,他以前怎么从未发觉呢?

不成,他得赶紧回宫同母妃商量……

侯府。

廖氏刚踏进府门,便有下人来报。

“夫人,老爷来信了。”说罢将手中的信封递了上去。

廖氏拧了拧眉,甩手接过,将信封一一拆开。

烛火映照下,信封的纸显得有些泛黄。

“吾儿近日可安好?爹爹甚是挂念,府中之事爹爹亦是有所耳闻,本想过去探视,只是近来身子不舒服,不便叨扰。”

“得知生女,爹爹甚是欣慰,特去红月寺求了一把长生锁,给外孙女戴上,保其一世安康。”

看到最后几个字,笔力渐弱,可见当时提笔写信时身上力气并不足。

廖氏缓缓从信封内侧抽出长生锁,那是一把黄金雕刻的,分量十足。

“爹……”

廖氏手一抖,长长的坠子悬落空中。

爹爹病了?

她这个做女儿的,竟然不知道。

想及此,廖氏便将下人使唤了来,那是廖府的下人,平日替廖柱传达信件往来的。

廖氏提笔在纸上写着,须臾,便将纸张叠好,收进了信封内。

“你将这封信速速呈给大人看。”

“是。”

宁府。

宁宛宛躺在床上,脑海里尽是昨夜那公子的俊逸容颜。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知怎的,脑海中一下子就蹦出这首诗。

“啊……”

宁宛宛惊得起身,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脸颊,竟是烫的发热。

“小姐,怎么了?”丫鬟听得一声尖叫,赶紧从外头冲了进来。

“没事。”宁宛宛镇了镇心神,方沉声道。

“小姐,您脸颊怎么这么红?”丫鬟见宁宛宛双颊绯红,更是担忧的问道。

“没有啊。”宁宛宛遮住脸,猛地下了塌,“准备洗漱吧。”

“是。”丫鬟再不敢多言,出去准备洗漱用品了。

正堂。

宁夫人端庄的坐着, 年近四十的年纪,却是绰有风姿,婉约得体,人亦是十分和善 。

廖氏品茗着今年新出的茶水,眉眼尽是满足之色。

“真想不到,姐姐如今的品味越发的好了,这茶竟没有上一次那般苦涩。”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的好妹妹。”宁夫人佯嗔道,面上笑意未减,“你如今是这侯府的大夫人,便瞧不上我这粗布商人了。”

“哎,早知当初,我便不请你来这一趟了。”

话音落下,宁夫人脸上佯装露出几分落寞感。

廖氏忙安抚道:“好姐姐,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宁夫人这会也不装了,大笑了声:“哎呀,妹妹这就当真了。”

“姐姐耍我呢。”廖氏这才恍觉被骗,怒嗔道。

宁夫人眉眼清澈如初,望向廖氏。

“这不说几句打笑话,我在这府里都要闷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