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楼位于112房间的院长室,桌面上的文件乱七八糟的摆着,曹文正在小声的读着手中的资料。资料上写道:

李文:3号房。入院前是一名外科医生,做过许多重大手术,后在见过了太多血肉与生死后,性情变得越来越暴躁,此生唯一的目标是使自己与他人失去痛觉。

李兆文:3号房。入院本是个抑郁症患者,无欲无求,但更不想死,因为他说他不敢死,他怕疼。后不知怎地进行了某种修行的行为从而入院,喜怒无常,疑似患有较为强烈的精神分裂症。

曹雅文:3号房。本是3号房的专属护士加诊师,后在李兆文入院后不久,变得人前温柔可人后却尖酸刻薄,非说自己是一名预悔师,可以预言做了某件事后是否后悔。不过近期又失去了这层身份。

曹文在读完了后,眉头紧锁,不断叹气。此时在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上赫然写着3。

“曹姐你看我的两个大拇指。”

“偶?”曹雅文饶有兴致的从窗台走了过来在少年的床上靠着坐了下来,看了过去。只见少年的两个大拇指不一比其中一个要宽得多。

“我告诉你呀我的右手其实有六个手指头哦。”

“这么神奇!”曹雅文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行了,曹姐我要开始修行了。”说罢便拿起了在床头柜上的白色药瓶,与刘文吃的一模一样在其中倒出了两粒后,一仰头便吞了下去,随后便躺了下来。

曹雅文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张了张嘴可终是没说什么。

不一会少年便开始痛苦的挣扎了起来,最终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双眼紧闭。

活着吧,无能的愚者!活着吧,真理的替代品!

少年猛地睁开了眼,疑惑的环顾四周。只见四周已经由3号病房变成了山顶 ,两侧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正前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

少年向那个人走了过去,在走到了他的身前,开始上下打量了起来。

那个人同样是一名少年,年龄与他相仿,不过他身穿古服,皮肤白嫩,面容俊朗,仙气飘飘,虽是男人可比女人还漂亮,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啊啊啊啊!?你你你...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呀!”少年突然惊叫了起来。

“啊?我是谁⊙ω⊙?我是,我是,我是,对呀!我是谁?我是谁呀!你你,你能告诉我吗?”

“额,额不是你,唉,算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我叫......”

“你好,我叫丁文,你把名字忘记了吧?没事,我给你起一个吧...”

就在这时好巧不巧的下起了雨,丁文赶忙拉起了少年的手,顺着树林走下了山。

在走了十多分钟后远远的便看见了一座村庄,村庄周围雾气腾腾,宛如仙境。

在村口的大石碑上写着卧龙村 ,村中多为土房只有零星几座石房坐落着。丁文便把少年拉进了一间石房里。

刚一进屋便听见一个女人在一个房间探出脑袋开口道:“小子下雨了你才知道回来...”

在看见了两个被浇成了落汤鸡的少年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诶呀*罒▽罒*交到新朋友了!来来来快坐快坐。”说着便指着自己屋内的土炕邀请他们坐。女人虽皮肤蜡黄有着几道皱纹,不过根本无法把丑字与之联想在一起,可见她年轻时的妖艳程度。

“娘,你去拿擦身的过来,我们两个都浇湿了。”

“行。”

“你以后就叫丁文雨吧,随我姓。”

“奥,我以后就叫丁雨了,谢谢你!”

“额,行行行,都听你的。”

“手巾拿来了,你们两个赶快擦擦。”

在将全身擦干后,几人聊了起来。

“小伙子你叫什么呀?”

“阿姨我叫丁雨。”

女人不禁小声喃喃道“额,你这名字挺娘呀。”

“内个,你哪的人呀?”

“我是菊香院的。”

“那是哪儿呀?”

丁文见情况不妙赶忙说道:“妈,人家是逃荒过来的,以后他就是咱们的家人了。”

这时空间开始扭曲,周边环境不断变换,可最终还是回到了丁文的家中。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呀,我叫柳鑫,以后你就叫我柳妈就行。”

“丁儿呀你去买5两酒正好你爹也要回来了。”

“好的娘,走吧丁雨咱们一起逛逛去吧。”说着也不顾丁雨的反应便拉着他的手跑了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一道彩虹出现在了天边。

就在这时丁雨竟然难得的正常说起了话:“在我的老家,那边有着一个传说,据说在天边的黎明处有着一种通体漆黑,双脚煞白,终身生活在黑白的交界处,永不出局永不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