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璜正愁匈奴人的五万大军来了,他该怎么去救长安。

尤其是匈奴人全是骑兵,属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来去无踪,纯粹恶心人的打法。

马云禄一提起马超,董璜这才想起,马超可是有一万弓骑兵。

有了这弓骑兵,就可以与西凉铁骑,陷阵营组成灵活多变的阵型,和匈奴人打的有来有回不落下风。

只不过,马超想都不想,断然拒绝道:

“弓骑兵是用来保卫北地的,怎么能随意调用。”

马腾也附和道:“儿子说的对啊,难保匈奴人只是虚晃一枪,最后又打回了北地。北地更需要守护。”

这父子二人为他们的默契,相视一笑。

董璜不乐意了,自已只不过要他们一万弓骑兵,他们就推三阻四。

又没有叫他们当牛做马,卖血割肉。

“北地荒凉的,只剩下一个富平城可守,你们留那么多人马有何用?况且人马再多,我还不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攻破了。”

董璜这么一说,马腾马超二人耳朵却全发红了,直接红到了脖子后。

这一战,先是马超中了一计调虎离山,带着精锐弓骑兵离开富平城。

接着,马腾又轻敌冒进,只一回合就让生擒,白白丢了富平城。

马腾马超为了挽回颜面,连珠炮似的说道:

“你这是用阴谋诡计,夺的富平城,要是真枪真刀的打一场,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人家吕布就知道和我硬碰硬,虽然没打过我,但我还是由衷的佩服他。你天天和吕布混,吕布这些优秀品格,你怎么没学到。”

“听说吕布已经娶了亲,和他妻子恩爱有加,要是他没娶亲,我都愿意把我女儿嫁给她。”

“就是就是,吕布打匈奴人那是一个不含糊,在并州可打出了‘飞将军’的称呼,要是吕布和我马超联合,我们指不定就把匈奴人打跑了。”

这二人明明是在诋毁董璜,却偏偏拉来一个吕布,那不是成心恶心人嘛。

吕布怎么能和董璜比,三姓家奴一个,一会儿姓吕,一会儿姓丁,一会儿又和他一个姓,姓‘董’。

呸!他也配姓‘董’!

将来指不定又改姓什么呢。

“你们骂我可以,不要拿我和吕布比较,我还要在这一带混呢。”

董璜说完扛起了霸王戟,又骂道:

“看来你们是软的不吃,偏要吃硬的,咱们还是再打一场,要是我胜了,就带走一万弓骑!”

董璜不想再费唇舌了,说不动,难道还打不动?

成天用嘴遁说服别人,还真是白瞎了这万斤之力。

董璜的这一威胁,再次惊到了马氏父子二人。

他们互相又看了一眼,正愁该怎么说服对方先上,董璜却又开口道:

“你们也别互相推诿了,一起上吧,我赶着去长安救援呢。”

董璜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品格,说要动手那就是打定主意要暴打他们一顿。

于是,董璜也不含糊,扛着霸王戟就迎了过去。

马氏父子又是一惊,不得不亮出兵器,和董璜拼死一搏。

“求求你们别在打了!”

马云禄拦在他们之间,痛心疾首道:

“你们一边是我未婚夫,一边是我父亲和大哥,你们要是这么拼死的你死我活,有没有想过我?!”

马腾本来就不想和董璜打。

和董璜打,那也得能打的过才是。

谁吃饱了撑得嫌自已命长啊!

马云禄既然又给了台阶,马腾立马识趣的接着了。

“女儿说的对,董璜毕竟是我的女婿,万一打伤打残了他,不是叫你守活寡嘛。”

马超也不傻,董璜刚才那一戟早就打醒了他。

“都怪哥哥一时糊涂,怎么能和董璜打呢,董璜可是我的妹夫啊。”

马氏父子这一来一回,可把董璜给恶心坏了。

打不过董璜就是打不过,非得给自已脸上贴金,还说什么怕把董璜打伤打残。

董璜笑道:“岳丈,大舅哥,既然不打了,那这一万弓骑兵…”

不等董璜说完,马腾一甩衣袖,大度的说道:

“我们马家世受皇恩,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匈奴人打进长安,掳掠小皇帝?!我不光要借你一万弓骑兵,更要叫我儿马超助你一臂之力!”

马超听罢,惊出一身冷汗。

我这便宜爹,这么快就把儿子卖了。

但马超也不是个孬种,打便打!

打董璜那是以卵击石,属实是找死。

难道碰见匈奴,马超就害怕了吗!

“不用父亲说,儿子早有剿灭匈奴人的打算!要不是父亲一直苦苦拦着,我早在金城时就要和匈奴人拼个你死我活了!”

“父亲,大哥!”马云禄喜极而泣道:“你们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马腾慈祥的说道:

“女儿别哭,这都是父亲该做的,我一定多多鞭策你哥,叫他好好保护咱这女婿。”

马超给马云禄抹掉眼泪。“妹妹放心,有哥哥在,没人敢动我这妹夫半根毫毛。”

董璜简直要笑不活了。

他需要你们保护吗?

恐怕到最后还得由他来保护你们。

董璜憋着笑,向马腾马超恭敬道:

“那今后就多多仰仗岳丈和大舅哥了。”

马腾马超连连摆手,表示这都是他们该做的。

董璜也不和他们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漂亮话说了一堆,最后都是要付诸实际行动的。

“那么你们该准备后勤粮草的,该负责调集人马的,就赶紧行动起来吧,早饭之后,我们兵发长安!”

送走了马腾马超,就剩下董璜与马云禄二人了。

马云禄红着脸,低着头,眼眶中泛着眼泪。

“咱们刚订婚,你就要上战场打匈奴人了…”

“是啊……”

马云禄突然摆出一副儿女情长,叫董璜一时无法适应。

马云禄猛的抬起头来。“你要是在战场中又俘虏了女人,答应我,一定要把她杀了。”

“为啥?”董璜忍不住问道。

马云禄咬着嘴唇,吞吞吐吐道:“我担心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我不是就被你俘虏…”

说到这,马云禄的脸更红了。

虽有万种风情,却是无处诉说。

董璜不觉被马云禄这副娇羞之态所倾倒。

正在二人感情渐渐浓烈之时,贾诩拿着餐盘快步走来了,并伴随着一股奇异的肉香。

“大人,大人,在下终于烤好了!”

贾诩餐盘上赫然有一根长条状类似肉肠的驴鞭,用一根细长的木签串着。

为了烤好驴鞭,贾诩那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脸上烤的黑一道白一道,就像刚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逃出。

马云禄刚才还眼含热泪,与董璜难舍难分。

一闻见这股奇异肉香,又看见这肉肠的奇观长相,早就馋着口水直流。

她知道这是给董璜烤的,可是董璜都是她的,那肉肠自然也是她的。

“有什么好吃的,怎么不给我先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