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醉酒
一家人进了屋,车葡还再愤愤不平,“原来他也知道自已当初孙子干的不是人事。现在发生同样的事情,立马就心虚了来找茬。
舅舅也皱眉:“他的老婆,一儿一女倒是都挺好的,怎么他性格越来越不着调。也难怪老婆和她离婚。”
在车陶的游戏机被摔坏后,孩子的父母得知后马上买了个一样的快递来,还说如果孩子攒钱还的话,就收下就行,就当是补偿赚回别人东西,恶意摔坏本来就要双倍。
听说本来孩子父母是想把孩子接过去,但是老人不同意,小孩不同意,也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了。
舅舅拍了拍呈樾肩膀:“委屈孩子了。平白背着一大锅。”
时母也道:“事情巧了,是巧了点,但是巧合不就是因为相同出现才叫巧合吗?而且呈樾才来了两天,和那几个孩子都没说上什么话。出了事怪人家干嘛。”
“他那个孙子,太爱撒谎了,都分不清楚,哪句是真实的,哪一句是谎言。上次把车陶的游戏机砸烂,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和没有救人非说救了,语气也是义正言辞,谁能分的清楚。”车葡也说道。
车陶眼珠在不停的打转,干脆道:“凭什么让呈哥,受这么大委屈,我们去把他家最肥的那只鸡给拿走,烤了吃吧。让他心疼死。”
舅妈锤了他一下,“这是偷,不是拿。你可别学坏,内心有了理所当然的想法,便觉得自已完全可以这么做。长期这样,可是也会很可怕的。你会分不清楚界限。先是拿个鸡,当做惩罚,再是鹅,再是金子,钱。”
车陶扁着嘴,“我就是开开玩笑么!我又不爱吃鸡,我就是气不过么,上次就拿走了呈樾哥的钱,还态度那么凶,见死不救。这次又来诬陷。”
“等我和他那大爷儿子说说,连带着上次那事。他儿子性格可像他妈,是个急性子。年轻时他老婆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儿子也不是个弱的。”
正好新仇旧仇一起报。
上一次小孩拿走报酬不救人,还把人手机给踢到山下,不仅不救人,还不让他自救。你说他吓坏了吧,人家还知道骗人。还知道先用钱买一大堆吃的喝的,而且说那话那是一个“义正言辞”。
本来镇上有人想说的,这孩子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可当时又听说两口子当时正好失业了,也不便在这时候在说什么,便缓了缓,最近是听说,工作啥的挺顺利的。
也是时候开口说说了,不然简直对不起呈樾。
那大爷的一儿一女,其实都像他妈。不仅仅是性格,还有眼界。事情的本质,其实并不是小孩在山上待了几小时。
而是小孩的性格很可怕,无论是他闯进别人家砸坏游戏机,又装可怜,还是呈樾这事,都说明就他道德观念淡薄,自私又冷漠,而且还撒谎成性。
如果小孩经历这么一遭,性格反而改过来了,他的父母说不定还会感谢上天呢。
事件中心的呈樾倒是有些淡然:“倒没有什么,反正我也听不懂。反倒是时拾,像个小炸弹一样落在面前,又一次帮了我。”
他望着她穿着小熊睡衣,头发些微散乱,一看就是慌里慌张,从床上爬起来,急急忙忙下来的。
时拾有些不好意思,“什么帮不帮的,你是忘记了,我在机场狼狈的时候了。”
“哎,今天你生日,小拾,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说那个坏人了,我们要往前看。我们今天又种了一棵树,百年之后,那边嫣然会成为一片小树林呢,什么风雪也阻挡不了它生长,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吃饭啦,哥,小拾,呈樾。”妈妈在里面喊道,他们出门之前就打了豆浆,保温着,倒出来刚好可以喝。
这边倒是和睦,那边孩子爷爷跑回家里,询问小孩具体情况。
小孩喝了温水,已经能说出话来了。
小孩爷爷听完小孩描述,觉得和呈樾上次发生的事情格外相似。
小孩又说,他们肯定听见自已的呼救了,就是不管,和上次自已的对呈樾的做法完全吻合。
事后还对爷爷说自已是在捉迷藏,自已哭的都快断气了,那么声嘶力竭叫他们,居然说自已还在捉迷藏。
太巧了,和当初自已说,就是在找救援,也惊奇的相似,肯定是呈樾指示的。
小孩爷爷听着孙子声音都哑了,样子更是惨兮兮的,又是一通火升了上来,去找那几个探险的小孩。
非得让他们把话说明白,为什么不救自已孙子,是不是呈樾指示的,是的话,非得打上门去。
结果那几个小孩一口咬定,孙子就是在捉迷藏,还倒打一耙,指责事情归根到底就是小孩太傻,非得在那时候玩捉迷藏。
他们怎么叫也不回应,还以为他是借着玩捉迷藏偷偷回家了呢,至于声音哑了,估计是看他们都回去了,又害怕了,大叫才哑的。
剩余几个孩子说的话都大差不差。
他们家长却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爷爷奶奶,看人冤枉自家孩子,顿时喷了起来。
“因为我家这娃和你家孙子似的,谎话连篇,冷血无情的。你这老头,年轻时就不着调,事情没开始查清楚就上门指责,因以为谁怕你啊……”
那孩子见这些大人吵得耳红脖子粗的,却还是觉得,太巧了,无论是这些人的否认,还是起因,经过,结尾。都和曾经自已做法惊人的相似。
可是和上次一样没有证据,不同的是上次他们拿不出证据,这次自已拿不出证据,而且自已一直撒谎,他们也习惯性的觉得这次也在撒谎。
小孩有些丧气,也非常害怕,孤立无援,怎么喊叫,哭泣都得不到回应。四周漆黑一片,他还以为他再也下不来了。
老头的气焰也灭了下去。他吵完这家吵那家,也是累的不行。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索性就这么算了吧,不和他们一般计较了,没意思。
民宿这边,吃完了早饭,时拾本想去看看,这些年父母舅舅他们的种植情况,换好鞋,戴上耳机,放了喜欢的歌曲。
爸爸妈妈他们在楼下织毛衣,以欲也在楼下学着舅母如何做拔丝地瓜,她上次吃之后,觉得简直无比惊艳。便向舅母请教,舅母也一一告诉她做法,怕她漏过什么细节便又实际操作了番,一步步展示。
呈樾本来是要和他一起去的,但是刚刚接了一个电话,似乎要回去做什么事情。
时拾便一个人去了,收拾好,准备出门,一个陌生电话打来,音乐暂停,她瞅了瞅,不认识的号码,便挂断了。没一会儿,这个号码锲而不舍,又一次打来,时拾以为是有什么事便选择接听。
没想到那头是久弋的声音,带着疲惫与低沉还带着一些小心谨慎,
“是我,先别挂断,先别挂断,我知道你现在应该不想听我的声音了,可是我有些事情真的想解释。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抱着恶意的目的,但是后面消失了,现如今的局面并不是我的本意。”
时拾本来听到他的声音,动作顿时僵住了,片刻后恢复过来,嘲讽道,“你可真会挑时间,每次都挑我最开心的时间,来泼冷水。无论是上次的放假后的第一天,还是如今。”
那头刚刚还很急的语速,顿时有啥痛苦,“我并不想的,我只是才确定晚事情本貌,上一次暑假后的第一天,我原本是想这么做,但是后面……”
时拾打断他,“是啊,每次你都不想,可是每次都发生了。那你去自首吧吧,不对,你也自不了首,因为你很聪明的,避开了所有的风险。一边说自已不想,一边寻找漏洞,将自已不断造势,又远离不利境地。”
“甚至,如今,大家主要的攻击对象是路娇娥,也完美避开了你。”
“还能让部分人产生同情心,细想之下,你多么无辜,你只是想挽回亲人,也纠结,也沉默,最终还是你的亲人推了你一把,你一直在被迫行动。”
“或许你早就计算到事情会以这样的局面展开,所以提前找了一个背锅侠。”
时拾果断打来录音。
那边嗓音更暗哑了,仿佛内心正受着无比的煎熬。
“我承认最开始,我是想将你与她一起拖下水。但是我后悔了,在假期的前一天,在我们在一起后,无时无刻,我不在懊悔与自责中度过。我会将自已的歉意展示出来。我只是希望不要那么快就把我的关系定下死罪。”
“再看一看,我一定会证明,我真的不是想伤害你的。”
久弋觉得自已从来没有有一天自已能这么卑微的,祈求一个人的原谅,但是他想,如果能获得她的原谅,他能变得更卑微。
“你说这些事情根本都不是你的本意,可是短信呢,在你还在机场时,我们上一秒还在通话,下一秒就收到了短信,你也想说是别人盗了你的手机发来的?”
“什么短信?”久弋疑惑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他在机场没有发任何短信。
忽然,似脑海中有灵光闪过,他迅速拿起桌上另一部手机,在屏幕上慌乱翻找着。
终于翻到了那一天,短信里赫然有一条已经发出去的消息。
“先祝你生日快乐,不过我想你应该马上要快乐不起来了。友情提示你可能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先看看域网吧。”
此时的久弋,嘴角微微牵动,露出一抹苦笑。那笑容中满是无奈与懊悔,仿佛在自嘲自已的粗心大意。他的眼神黯淡下来。
像是对自已失误的无声谴责,又像是对即将面临的后果的无奈接受。他知道,自已的这一错,可能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但事已至此,除了苦笑以对,他又能如何呢?
这是一条定时短信,大概是刚交往那一天编辑的,在他本来的设想里。他会再语言上再度报复一顿,就像对路娇娥那般,他幻想,此时的他应该是快意又愉悦,畅快淋漓。
与现在这般可以说是截然相反,他难受的快要把自已给埋了
“这是一条定时短信,半年前就是要设置好的,也并……不是我。但我会让想害你的人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那首当其冲的就是你。”
“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已,如果我们还能恢复原样,依然在一起。”
真是异想天开,时拾不想在和他说了,又不甘心没有录到任何信息。遂找了个危险的话题,引导着
“路娇娥不是你亲人么,为什么要把她拖下水?”时拾试图让他说出什么,看看能不能也让他也陷入百口莫辩的状态,虽然她知道录音并不能作为证据,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而且真实的就是真实的,她最起码也能握住对方的,哪怕一点小把柄,自已一定要做好保障准备。
凭什么只有自已痛苦,他们也必须得尝尝。
而且万一那头的他也录了音呢,再剪辑什么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正好能让他自找苦吃。
都有了一堑了,必须要长一智。
“她的母亲和我母亲是好友,这个你应该知道,一直广为流传。但是我母亲这两年精神状态一直很不稳定,时疯时正常,她在我母亲精神尚未崩溃,岌岌可危时,一直在用言语刺激。”
“最终成了半疯不疯的样子,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所以我才想报复的。”
“那我呢,你刚刚说帮我和她一起拉下水,她的原因是这样,为什么要害我?”
久弋牙齿与下嘴唇在不断擦动,本就长久没有喝水唇干涩起皮,他却像是未感到疼痛一般,依然死死啃咬着,片刻之间嘴唇竟被牙齿生生磨得出血了。那殷红的血迹迅速蔓延开来。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有任何异常,神情依旧那般阴沉偏执,仿佛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对周遭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他该怎么说,说因为他被洗脑的太严重了,以为一切的祸端都是由你的家人产生的。实际上一切皆然相反,他的家人才是罪魁祸首。
根据他目前的调查来看,姜行牧与时而,时而就是时拾父亲的姐姐。以现在的状况来说,时而是时拾姑姑,
原本姜行牧与时而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两人学习都很好,一起考上了a大。可是久弋母亲,久樣却喜欢上了姜行牧,其中路水儿(路娇娥母亲)更是不断撺掇,加上久樣以为爱情就没有先来后到。
对姜行牧展开长达数年猛烈攻击,还多次陷害两人。最终造成两人分崩离析。
那是时而和姜行牧的事业都有所起步,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关注事业,在时而分手5个月后,才发现自已怀孕了。
那时要打胎,属于是中期人流。胎盘已经形成,必须清宫,种种原因之下,时而最终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却在快生产前,却出车祸导致早产,进而生产时死亡。留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便是时拾。
姐姐死亡,对时临耿打击可以说非常之大,两姐弟感情一直非常好,在父母去世后,相依为命,乍然姐姐撒手人寰,只留她的孩子,时临耿痛苦之余,便承担起了孩子父亲的角色。
恰好,时临耿与妻子怀孕后,一直未能生孕,即使做了试管婴儿也未成功。
这个孩子也就被登记在时临耿名下,成为了他和他妻子的孩子。
这些事,是久弋爷爷生前时调查的,在久弋想调查当年的事情的时候,爷爷留下的心腹,告诉他,老爷子生前就查了,久弋便翻了翻爷爷留下的保险柜,果然翻到了。
虽不清楚爷爷为什么要留下这份资料,没有进行销毁,可能是因为当时母亲已经愈发疯狂,而久弋在不断被洗脑,爷爷是想留下这份文件想告诉他真相吧,或者也有其他原因。
总之当年查到的资料,现在落入了久弋手上。
其实按照现在调查的情况来说,时拾与久弋很有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但是也有变数,资料上清清楚楚写着,根据走访两人好友及同学,姜行牧与时而是信任被打破后,双双出柜。具体怎样可能只有当事人清楚这些,资料上的也不过是他们朋友的所言。
但当时的确有一名官宦子弟苏**一直追求时而,苏**也是她的出轨对象,得知时而怀孕后还一直细心照顾。也不好说,时拾到底是不是这个苏**的孩子。
苏**和久弋爷爷,时临耿,三人也是阻拦姜行牧查清真相的最大障碍,姜行牧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还有时拾这么一个疑似自已孩子的存在。
在时拾出生后,三人殊途同归的选择了隐藏了这个孩子。
不过那都是姜行牧还未发展起来,以现在姜行牧的能力来看,想查清楚真相,分分钟的事情。看他是否一叶障目罢了。
久弋脸色越来越阴鸷,配上他嘴上的血迹,显得格外阴森。就算他与时拾是有血缘关系又怎样,他都做好强取豪夺准备了,亏心事再干一件,又有何妨。
他与时拾本来互不认识,在不断巧合下,将两人越推越近,在并不知情两人很有可能是亲兄妹下,已经相爱。
现在,他将资料销毁掉,就当做未打开过。又有什么关系,在身份上两人就是陌生人。他就当做没有看过这份资料。明天太阳依然会照常升起,地球依然正常运转。
久弋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至于时临耿可能知道真相,那也无所谓。他的威胁还没有呈樾的大,他眼下最大问题,就是消除与她的误会,两人关系恢复原样。
或者让她放下对自已的警惕,排斥。
在脑海迅速过了一通,现实中也不过是沉默了一会。
但时拾对他,早已没了耐性,且他迟迟未说话,便想挂断电话。
察觉他的意图,久弋慌忙开口:“因为呈樾。”他索性再次把脏水往呈樾身上泼,虽然在与时拾交往中,他已经泼了不知道多少吨了, 对于呈樾他真是一千万个看不顺眼。
这种不顺眼,在他与时拾恋爱期间达到了极点,毕竟谁不厌恶自已情敌呢!尤其是这个情敌耐性极佳,高智商,长的也算可以,还是个芝麻汤圆,面上与你笑嘻嘻,内心还不知多么想捶死你。
更何况这一次他的脏水泼的并不冤,从高中时期,路娇娥暗摸摸让他查下呈樾常去的地方,当时的他忙着打拳,就让朋友去联系路娇娥,后来他也没管。
朋友与路娇娥查的如何也不清楚,可后来透过路娇娥针对时拾情况来看,肯定是知道呈樾经常来这里。
路娇娥又属于那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管呈樾是否喜欢时拾,都得攻击。
况且呈樾狼子野心又谁不知,每年都得忙个不停,只为空出时间,来到小镇,只是度假?他还真不信,别的地方没有类似的度假小镇么?以他家财力,买下一块地建造都成。却非得每年都执着在这。
久弋觉得自已这次脏水泼的不怨,因此,更加毫无顾忌。
“我知道你可能会想,如果没有我也就没有了这些事,但是如果没有呈樾,也同样不会有这些事,路娇娥非常喜欢他,从高中就开始,为了摆脱对他的喜欢,还找了一个性格截然不同的男友。”
“所以要真的清算起来,呈樾绝对算是间接力量,虽然份量不多,作用却极大。而且明明他也算是推动了,却安慰你时,还能让你对他心存感激。”
时拾第一次明白气笑了,是什么样的,直截了当的拆穿:
“你可太能扯了,归根到底,因为你与路娇娥都有卑劣想法,无耻举动,自私自利,损人利已。才有了陷害,算计,即使不是在我身上发生也会在其他人身上发生。”
“按照你的说法,我的高中老师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他们的辅导我才能考上A大。久弋,你真是能言善辩啊。”
时拾感觉自已真是白白跟他说了这么久,全听他在这里转移矛盾。也不知道这份录音会不会有什么作用。
挂断电话,她的好心情也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再次接到电话,听到他的声音,被迫回忆起那半年,虽然不长,但自已曾确确实实提起他的名字。
就遮掩不住的笑容,真心无比的对待。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眼眸中再度弥漫起忧伤,黯然神伤的情绪悄然蔓延。
感情是真的,伤害也是真的。
她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乱七八糟似很多小猫在玩毛线团一样。
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转转,什么事过不去,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过去了。结果一打开门,就迎面撞上了车葡,车葡本是要回自已的房间,路过她着,突然门被打开,也被吓了一跳。
车葡看着她,她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脸色苍白,神情疲惫且带着一丝勉强。眼圈还微微泛红,立刻明白了一切。眼中流露出关切之情。
她知道她一定还没有从那段伤害中走出来。毕竟这是她的初恋,感情如此真挚,肯定全心全意的投入付出了,却被重重伤害。
车葡很清楚的记得,那个男生望向时拾的眼神是多么的柔情卷缩,完全看不出一点弄虚作假。连她这个在众多应酬和人假面言笑的人都看不出来,时拾这个一心放在学习上的就更难了。
不过她和家人都一样的想法,觉得情绪就是应该被宣泄出去。一直堆积在心里,迟早生病。连花花朵朵,你长期骂他,它也会不开心,会很快枯萎。
车葡凑近时拾,“今天晚上我们出去玩吧。叫上呈樾和以欲。”
“啊,去哪?”
“去娱乐室吧。”镇上一个巨大的娱乐室,可以在里面打牌,唱歌,点酒,打麻将,上网,学习。全能的不能在全能,占地面积也很大。
虽然现在已经娱乐室已经逐渐往偏向酒吧方向偏了。但是里面气氛很好,店长和调酒师,网管等都人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车葡报了几个名字,也叫上他们,她的几个同学,虽然学习不行,但情商都很高,个个都是活跃气氛的好手,好到老板能专门聘请。
车葡认为失恋后,人不能空下来,不能想七想八的,反而会陷入回忆中,越回忆越空,越空越回忆,一起去大唱大闹的,也想不进去。
而且不说这两年人来这旅游的人越来越多,场地也翻新,吞并别的店铺也慢慢扩建了。更是这两天假期到来,到小镇上娱乐室的人更是翻了几翻,气氛更加热闹。
动感十足的音乐,强烈的节奏仿佛是跳动在灵魂深处的鼓点,一波又一波地喧嚣,人们肆意的喊叫,总让人暂时忘却生活中的烦恼与伤痛。
忘不掉就再来一场,两场,三场,四场,五场,再不行就来别的,她是真不想看到自已乖巧,听话的的妹妹,陷入悲痛中,先带她去玩,其他交给时间,时间总会将一切愈合。
时拾也觉得因为对方一番话就波动情绪的自已,和个傻子似的,廉价的不行。她必须冷静,以一个旁观者的人来去找他们的把柄。是也要好好发泄发泄了,本来就好不容易盼来的假期。一天天愁眉苦脸多浪费。
而且确实很久没有见到表姐的这几个同学了,以前他们每次来家里玩,都会给她和车陶带吃的。
时拾欣然同意,但是她不确定呈樾和以欲会不会去。决定去问问两人,以欲知道晚上大家要一起去玩,很兴奋,兴高采烈答应下来。
她又去敲了敲呈樾房间,对方应了一声,时拾推门,走近发现他在看一张不断变动的折线图,似乎还在和人视频连线。
呈樾比了暂停,回头,时拾忙摆手,表示没什么事,退了出去。这么忙,还是算了吧。还是给她发个短信加上位置吧,等他忙完应该就看到了,到时候想来就来了。
当夜幕降临,热闹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璀璨的灯光如繁星般洒落,照亮了大街小巷。夜市里,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时拾、车葡,商以欲三人按照约定抵达门口,已有一男一女等候在旁。这二人皆是表姐的同学,尽管已有数年未曾谋面,
但听闻他们今年决定在小镇上工作生活,想必日后碰面的机会定不会少。
“桃子姐,辛辰哥。”时拾率先开口,语气熟稔地打着招呼。
被唤作桃子的女生,面带微笑,步履轻盈地走到两人中间,自然而然地伸出双手,一左一右地搂住她们。
“许久未见,两位小美女愈发美丽动人了呢。”
“桃子姐真会夸奖人呀。”
“我可没有夸张哦,对吧?辛辰。”
男生闻声走来,脸上洋溢着温暖而阳光的笑容,轻声附和道:“我可以作证,确实所言非虚。”
车葡瞪两人:“哎,你俩没注意到么?来了三个美女,夸也不会夸,非得剩一个,搁这挑拨我们感情呢。”
桃子哈哈大笑,“看吧,我们的确所言非虚吧。”
车葡又不屑地白了他们一眼,在车葡要打人的目光下,辛辰赶紧转移话题,“我们上楼吧,老板这两年一直在装修,装的和我们小时候都不一样了,你们肯定大吃一惊。”
桃子乐呵呵挽起了车葡,两人说着话。
辛辰给她们介绍,一楼就是酒吧,其他房间在2楼,有ktv,麻将室,网吧,还有自习室呢。
辛辰到了一个包房,刷上卡,“我们订的房间,是一体的,可以唱歌也可以打麻将。”
“要不,先来几轮麻将,热身下?”毕竟的确是很久没见了,怕直接聊会尴尬,还是先来游戏放松下。
“行啊。”车葡有些手痒,好久没玩了。
几人凑在一起打麻将,一人观战,点了果酒,配着振奋音乐,几人越来越上头。
娱乐室内,灯光柔和而温暖。几个好友围坐在麻将桌旁,清脆的麻将碰撞声此起彼伏。桌上摆着几瓶色彩斑斓的果酒,散发着诱人的果香。
振奋的音乐如同一股活力的洪流,冲击着每个人的心灵。随着音乐的节奏,大家的情绪也逐渐高涨,越来越上头。
他们时而为一手好牌而欢呼雀跃,时而为一次失误而懊恼不已。果酒的清甜在口中散开,微醺的感觉让他们更加放松和愉悦。在这欢快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烦恼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等呈樾踏入房间,便被时拾吸引了,主要是时拾这边欢乐的像是假期前一天,其他人严肃的更像是假期得最后一天。
见呈樾到来,时拾立刻凑了上去,眼睛亮晶晶的““呈樾呈樾,你来啦。看我有这么多。”
呈樾没注意到她展示的是什么,只被她的笑容吸引,那模样就像一只为过冬储备充足食物的小仓鼠,满足又欢乐。
星眸皓目,丸子头有些松,几缕碎发不经意地散落,更增添了几分随性与纯真,可爱至极,偏偏她眼睛是微微往上挑的,睫毛自然卷翘,整个人有种清澈蛊惑。
见他没看自已赢得筹码,时拾再次握住,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这次看他视线终于被吸引,心满意足,“我有这么多,给你一半。”
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呈樾看着时拾那充满活力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等到时拾塞他手上,呈樾这才发现她怀里捧着的是一大堆瓶盖,与之对比的是,麻将桌上,另外三人加在一起才零零星星的几枚。
车葡也有些无奈,“这丫头快两年没打了,还这么厉害,我们四个的筹码都快被她给搜刮走了。”
时拾从小就像福娃娃一样,眼睛明亮,笑容甜美,老人看见她都喜欢抱在怀里,时拾又是个领悟性极强的,看见他们动作,也对各项玩法都熟悉了起来。
呈樾道:“她好像有些醉了。”
“是有些醉了,她一直赢一直赢,筹码都快没了,我们也只能多点着酒,拿瓶盖……”车葡狡辩道,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实话实话。
“额,其实就是想她多喝了一些,脑子浑浊点,没想到越喝越清醒。”
不过现在酒劲已经上来了,看着终于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