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缓缓弥漫开来,仿佛一股冷风从她的耳边掠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在朝堂混迹多年,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看过太多的人性的丑陋和虚伪。他太清楚,怎样的言辞,会击垮一个人。

齐姩,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此刻正被宋淮的话所困扰。

他的话语像一把锐利的剑,直接刺入她的心脏,让她的身体软弱无力,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内心开始崩溃,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和绝望在她心中滋生,让她几乎无法站稳自己的脚跟。

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就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宋淮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不忍。

他伸出手,轻轻地扳回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自己。

他的目光炽热而坚定,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直直地烧向她的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敲打在她的心上:“齐姩,你想下,这个是为什么?”

面对他那欺压人的目光,齐姩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她的心里乱得像是打鼓一样,各种各样的想法和情绪在她心中翻滚。

是啊,他为何没有带她去衙门?而是来了这个宅院。

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了他今天的装扮并非是那件熟悉的暗色官服,而是换上了一件深沉的玄色大氅。

这个细微的变化让她不禁开始揣测,他此刻的目光是否在无声地传递着某种信息。

齐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种可能的答案在她心头蠢蠢欲动,然而她却不敢再继续深入去探寻,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想法都不敢轻易生起。

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任何微小的动作都可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宋淮是一个深思熟虑的男人,对于他来说,自然不会在乎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然而齐姩却不同,自从她猜出了他的目的后,她便无法再忍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檀香味道。

在她身后,是一道坚实的墙壁,没有一丝退路。在这危急的时刻,她抬起两只手,轻轻地抵在他的胸口上。

她的声音微弱而哀婉,几乎无法听见,她唤了一声,“大人。”

她的眼泪开始滑落,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落在他的胸口。

宋淮皱起了眉头,他感觉到了疼痛。每一滴泪水落下,他的胸口就像是被人重击一样,痛楚逐渐加重。

自从遇见她以来,他就被这种让人烦躁的病痛困扰。

然而今天,他似乎发现了一种规律,只要她哭得厉害,他的疼痛就会加剧。

难道她还是不能哭吗?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如鹰隼一般锁定在房梁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冷峻的嘲笑,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仿佛是在磨砺什么锋利的东西,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然后,宋淮像一个被耗尽了所有力气的人一样,缓缓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无奈和疲惫的表情,像是已经等待了很久,但是结果却并不如他所愿。

他已经耐心地等待着她,然而她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硬,就像是从冰冷的石壁上刻出来的一样:“你若是再继续哭下去,明天一早我便去盛家抓人。”

“盛家”,这个词语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到一阵寒意。盛家的主人,盛超,是齐年的大姐夫。

他的名字在这个时刻,就像一把冰冷的剑,直指她的心。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决绝,让人不敢轻易挑战他的底线。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那抽泣声就像被掐住了喉咙一样,突然停了下来。

齐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她知道不能惹怒了他。

她硬生生地咽下了眼泪,尽管嗓子都变得苦涩无比。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房梁上。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牙齿紧紧咬合,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然后,宋淮缓缓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他已经耐心地等待了她很长时间,然而她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他的声音低沉而冷硬:“你若是再继续哭下去,明天一早我便去盛家抓人。”

盛家的主人,盛超,是齐姩的大姐夫。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那抽泣声就像被掐住了喉咙一样,突然停了下来。

齐姩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她知道不能惹怒了他。她硬生生地咽下了眼泪,尽管嗓子都变得苦涩无比。

不久之后,宋淮看到她的肩膀不再颤抖,于是打开了两个箱子。

箱子里面装满了银两,数量之多让人惊叹。宋淮淡淡地说道:“这些是八万两。”

八万两,正好等于齐家欠下。

齐姩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宋淮,问道:“宋大人这是做什么?”

宋淮轻轻地把蜡烛放在了桌子上,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紧紧地盯着她。

“现在外面已经实行了宵禁,我们今晚都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一把锐利的剑,直接刺入了她的心中。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思和冷静,仿佛他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

他接着说:“但是,时间对我们来说是足够的,你可以慢慢想,仔细思考我刚才的话。”

他并不喜欢有人在他眼前装傻,他给了她那么大一笔钱,这绝不是为了让她在他眼前装傻的。

齐姩坐在那里,她的嘴唇反复地咬着,仿佛在寻找一种力量。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她忽然觉得,如今这个情况,对峙公堂,是无异于是的。

她知道,若是她说错了什么,他可能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他与褚王不同,也与元氏行钱铺的掌柜不同。

他不仅掌握着金钱的权力,还握有她的把柄。正如他刚才所说,那出城的文书究竟是谁写的,他是一清二楚的。

无论查还是不查,一切都取决于他的决定。

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想到这里,她突然感到有些认命了。

在这个时刻,齐姩意识到她的命运似乎已经被宋淮掌控。

她深知自己没有资格提出任何条件,然而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大人,我的弟弟年仅五岁,他无法离开我的照顾......”

齐姩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他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

“齐锦不能留在临安。”他的话语冷漠而坚定。

在临安,齐家的事情无疑成为了一个繁难。

据他所了解,正在牢狱中齐文鸿皇上不允许任何人进行探视。

这个皇命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一个罪臣,究竟有何特殊之处,竟能引起圣人如此兴师动众的关注呢

再想想京城中的这些人,他们恨不得立即将齐姩据为己有。

他们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是为了财富和美色,还是出于其他的原因?这些问题让人不禁陷入深思。

虽然他因为那些混乱不堪的梦境不得不救下齐姩,但他并不想为了她而再次卷入更多的麻烦之中。

他轻轻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严肃。

“京城中对你们虎视眈眈的人不少,这里并不适合藏匿两个人。你也知道齐锦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需要经常治疗。你想过没有,如果一个大夫整天在巷子口晃悠,别人猜到你们姐弟在这里,这样的等待需要多久?”

他继续说道:“我已经有一个打算,我会将齐锦送到君泽先生门下做他的弟子,同时也会为他请来一位大夫。”

提到君泽先生,那可是苏州城里有名的大人物,即便是昔日的齐家也不敢轻易得罪。

虽然齐家现在已经不再如往日那般权势滔天,但要让君泽先生收齐锦为弟子,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到他这么说,齐年的心中最后的疑虑也烟消云散了。

然而,她心里清楚,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所有的美好事物背后都有其原因和代价。

“宋大人,您觉得我需要做什么呢?”齐姩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宋淮对她的知趣和自知之明颇为满意,于是毫不客气地回答:“我向来不喜欢那些整日掉眼泪的女子。”

齐姩听到这话,不禁怔住了,她实在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说。

方才她之所以能够流泪,完全是因为受到了他的威胁和恐吓......

宋淮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中透露着冷漠和警告:“好了吗?”

齐姩强迫自己将所有的腹谤都吞回肚子里,她努力保持镇定,回答道:“嗯。”

宋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专注地看着她,问道:“现在你的身份是什么?”

齐姩知道宋淮的身份,也清楚自己的地位。

齐姩低落着头,张开嘴,她艰难地说道:“我是大人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