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声鸟鸣——3
凌晨4点，楚暮醒了，一觉睡了将近12个小时，把这几天失眠的觉倒是补回来了，回想昨天与青年的对话，楚暮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虽然楚暮表情上没有什么波动，但是作为一个重点大学教授，基本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发于左而目不顺”还是可以做到的，毕竟对于当下的社会，这就是所谓的有深度。但是楚暮心里明白在一面未见的情况下让自已手机发出想要声音，就算使用病毒植入的方式，也是相当困难，更何况楚暮很多的工作信息都在手机里，对于自已的手机也算是上了不少安全措施，至少在没有拿到手机的情况下楚暮可以说没有人能够在自已不操作的情况下让手机发出声音。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完全没有实体，就是一道虚影，连阳光都可以穿透女人的身体，并且搭在青年肩膀上的手也完全没有存在重量的感觉，这肯定是类似全息投影的技术，但是目前全息投影最大的问题就没有方法在空气中制造一道可以透过后面的光线却能承载想要光线的载体，就算有类似模拟的实现方式，也是不能做到毫无限制，但是昨天的那个女人却是完全在空中成像，甚至躯体都是封闭且清晰的。光是这些技术的价值，就能值几个诺贝尔奖或者图灵奖，诞生十几篇高含金量的论文不在话下啊。这些念头拂过心头，楚暮不禁暗自发笑，以为自已已经躺平，谁知道在眼前有机会时还是放不下光宗耀祖的念头，只能说盛唐没有真隐士，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早上六点，起床，简单的吃了口泡面，楚暮穿上白大褂前往实验室，楚暮很喜欢早点去实验室打卡，其一，早上人少不用怎么拥挤。其二，就是做一些周末没来得及做的事，比如经费申请。打开实验室的大门，由于像楚暮所在的这种重点高校往往是伴随着悠久的历史底蕴，加之由于排名比较垫底，可以说除了名头比较重点之外哪里都不重点。楚暮的实验室还用的是传统的机械式杠杆门，就像末日求生里的那种安全屋一样，每次开启关闭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也就是楚暮还年轻，要是隔壁组老王头来了那得专门带一个人来开门才行。倒是楚暮都把这些当作锻炼身体，一直没有怎么在乎。
一顿操作进入实验室，楚暮拿起门边的毛巾擦擦头上的汗珠，顺便擦下眼睛，眯着眼看过去，看到他的办公桌旁坐着一个人，顾不得没擦的半边眼镜，楚暮带上眼镜看下这是谁?难道是学生被困在实验室了，有因为这种老式的机械门是只能从一边开关的，就像银行的金库一样，学生被锁在里面的情况时有发生。看清是天安后，楚暮摘下眼镜，继续擦着另半边，缓缓说道：“你叫天安是吧，来那么早干什么，你还没有学生证，万一被安保人员怀疑，我到时候找谁说去。”，天安站起身说道：“教授，我希望咱们可以快速进行一次深入的交流，我向您说明的我的来意和将要做的事情，您思考一下事情的实现方法就行。我想咱们今天可以约一个时间。”，楚暮每次听到这个青年提出的问题都有种莫名来气的感觉，就像在训猫猫狗狗，还刻意的对自已的语气和问题进行修饰。“你都可以在不开门的情况下进来，我想你的“魔法”应该已经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了，还有什么事是要我帮助的，你要是单纯的为了找一个戏耍的对象的话，我想我不能完全的配合你。”楚暮淡淡的说，顺带表达了部分自已的不满。“在这里直接说吧，学生十点钟也到不了，虽然我要求我的学生十点到，但是他们一般都吃了中午饭才过来。”楚暮有些无奈，看向青年。
“十点是吗？”青年点头，随后说道，“那我就开始了，你的情况我基本已经全部了解，接下来我就只说我自已的诉求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天安，昨天你看到那个女人是我携带的T-26超算意识体经过我的额。。魔法通路投射出的实像。我之前一直住在南海市，前天凌晨来到东海市，与东海市上层交涉后与你见面的，我的手续这两天会陆续办下来，这块你不需要操心。”青年语气一顿，继续说，“我准备在本校成立全国第一个在一段时间内也是唯一一个魔法专业，并且教授有志人士学习魔法，使其可以掌握初识简单魔法、魔法导论、魔法底层原理。。。”，“停停停”，楚暮揉了揉眉心，“这些等你通过学科评估后写在教学大纲里就可以了，不用给我说，我又不修这个专业。”，“好的，那先跳过这一段，综上所述，我来找你的目的就是因为，我要开设这门课程需要至少硕士的身份，而且交涉的过程中那些人说硕士已经是底线的，这块他们不愿意再放宽条件，最多可以边修边进行授课，只要在第一批人毕业后修完即可。”，青年转头看向楚暮：“而且我认为你需要修这个专业”，听到这句话楚暮第一次有点表情失控：“我已经是教授了，你是说把你当导师修本科吗？你是疯了吗？而且你还是我的学生，咱俩是准备循环论辈是吗？”，天安沉默少许，开口道：“您要觉得这样不是很好的话你可以做我的徒弟，这样是不是就不冲突了。”，此时天安的意识收到一段T-26的信息，“你居然想收一个原始人做徒弟，这可不像你啊。”，楚暮平复了一下自已的心情，知道对方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需要我修你的这门课，这也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是的”，天安答道，“我希望你之后可以作为我的第一个可以当导师的学生，而且你对计算机的底层结构很熟悉，这之后可能会有很大的用处。”，楚暮大概明白了，对方是一个很强的人，想让自已学会之后再去教导其他人，并且可以与他这方面的知识相结合，这样他就可以脱身去做另外的事情了，而且自已在对方面前多半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可能连今天穿的裤衩是什么牌子的对方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就像在公共浴池里一个穿着衣服的人在跟一个正在洗澡的人对话，就算心里知道没有什么也始终天然的被对方压制一些一样。
楚暮同意了，也不再多问，示意青年可以自由活动他不会对他进行约束后便开始修改自已的经费申请表，随便改了几笔，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写的同时又对自已再次沦为徒弟感到悲凉，就直接发送了，眼看时间也到了中午十二点，楚暮准备去学校食堂简单吃点垫垫肚子，顺便喝上一杯冰咖啡舒缓一下心情，这时手机传来了收到邮件的声音，居然是经费审批通过的邮件，顺便还附带了一笔额外的费用，楚暮心想：“没想到那小子还有这样的作用，他到底有什么能力，可以对国家层面都造成影响，真是可怕啊。”，这样想着楚暮回到了宿舍，准备稍作休息，开始下午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