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恶心
女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奇怪，现在还没到冬天呢，怎么会有人穿得这么厚？曲哲心里暗自疑惑道。
女人快步走进家里，毫不客气地责问着女孩：“杏悠，你可真是有本事啊，这么小就学会了勾引男人！看来我对你确实……”
曲哲皱起眉头，他实在听不下去这个女人的话语，于是提高音量，用自已的声音盖过女人：“够了，积点嘴德，行吗？我只是看到她被困在这里而已。”至于自已是如何进入别人家中的，他并没有提及，因为连他自已都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他感觉自已像是陷入了一场无尽的噩梦之中。
女人一脸不耐烦地进入卧室，看着曲哲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不如你把她带回家自已养啊。我们这么辛苦，还一年四季供着她。她倒是喜欢跟着你个……”
曲哲突然觉得自已的耳朵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蜂鸣器，发出嗡嗡的声音，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空气中的氧气都被抽走了似的，让他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他紧紧抓住杏悠的手，不顾一切地拉着她往门外冲去。当他们终于跑到楼下时，杏悠突然用力拉了一下曲哲的衣襟：“那个，这么出去会……”她低着头，声音很轻。
……
曲哲只看到女孩的嘴唇在动，但不知道说了什么，耳旁如蜂窝被毁后的蜜蜂在周围使劲煽动翅膀。
曲哲又看着杏悠的眼睛，杏悠转过身，一级一级地上台阶。曲哲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说点什么，快快快，不想再看到悲剧了啊。那冰冷的房间，冰冷的话语……为什么，为什么，急着回去那冰冷的牢笼。
“杏悠挺可爱的，我给你买好看的衣服，一起去超市。”曲哲终于喊出了这句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渴望。他希望能够留住杏悠，哪怕只是多一刻也好。
不行，当作我贪婪也行，如果可以，真的不要再去那个令人心寒的地方了。
杏悠听到了他的话，停住了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来。曲哲感到在这缺氧的处境仿佛又活了过来。“谢谢，但是不用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冷漠所取代。说完，她继续走上楼梯。
曲哲大声说道：“反正已经出来了嘛，过会儿回家也行的，我跟你的监护人说就好了，不会有事的。”他的语气充满了恳求，希望杏悠能够答应他。
“求你了。”曲哲哽咽地喊出来，仿佛机器坏掉似地重复。说着上楼拉着杏悠的手，来到路上，是曲哲从未见过的地方，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都用着异样的目光看着两人。
耳边的蜜蜂仿佛飞走了，不再嗡嗡作响。曲哲开口说话：“那个你为什么会被关在屋子里？”
杏悠哽咽着说道：“因为……阿姨觉得我只会给他们添麻烦，自从父母去世后，叔叔好心收留了我，可是，可是……我已经尽力去做每一件事了，帮她做家务，任何事情都不曾让她操心过……她却一直一直……”
泪水顺着杏悠的脸颊滑落，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无奈。她努力地想要表达出自已的感受，但情绪的波动使得她的话语断断续续。
“我知道自已可能不够好，但阿姨似乎永远也看不到我的努力，总是对我不满。”杏悠抽泣着，肩膀微微颤抖。
曲哲尽量让自已的语气显得轻松：“好了，别再想那些让人不舒服的事情了，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的。那些伤害你的人，他们只会找各种借口来欺负你……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他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压抑着胃部的不适，那股翻涌的感觉几乎要让他把心脏吐出来了。然而，他不想让杏悠察觉到他的异样，只能在她面前强忍着。
当他们来到服装区时，曲哲看到杏悠试穿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每一件都让他眼前一亮。其中一件衣服的袖子上纹着可爱的奶萌动物图案，还有一件米奇色的外套，更是让她看起来俏皮可爱。刚才他还苦口婆心地劝说她选择自已真正喜欢的衣服，不要拘束于他人的眼光。此刻，看着杏悠挑选衣服的模样，曲哲感觉自已整个人都被治愈了，脸上不禁露出傻傻的笑容。
曲哲翻着口袋，只有一部手机，看着余额为零，想着给父母打电话要钱。爸也好像挺想要个女儿，还能给他带回去。那样的监护人，还不如我来当算了。
对了，爸妈的电话是多少来着？我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和思维能力。我努力地回忆着，但却无法想起那个应该要熟悉的号码。
我爸妈叫什么来着……我拼命地回想，试图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那些被遗忘的信息。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想起他们的名字。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找不到方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店员过来推销：“是你的妹妹吗？好可爱，这么冷了，要不要给她买件雅安的羽绒服，品质好，又保暖又实惠。”
曲哲强作镇定：“但这还没到冬天吧，等冬天的时候再买。”
“可现在已经12月份了，这几天还有节日降价促销哦。”
12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