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正在举行一场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神父问高大英俊的新郎:“你愿意娶她为妻,护她一世周全吗?”
英气逼人的新郎深情地注视着轻纱遮面的新娘,目光温柔而执着:“我愿意!”
神父又看向娇柔美丽的新娘:“你愿意与他缔结婚约,一生相守吗?”
新娘轻纱后那双美丽的眼眸温和而坚定:“我愿……”
那个“意”字尚未出口,教堂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踉跄着冲了进来,发疯般的嘶吼着:
“小宁,你不能嫁给他!我反对!”
然而,他们没有料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然对准了新娘……
砰砰砰……
枪声响起的瞬间,新郎飞扑过去,高大的身躯挡在了新娘面前……
随着一声尖叫,现场顿时鲜血飞溅,新郎倒在了新娘怀中……
鲜血瞬间染红了新娘原本洁白的钻石婚纱和白手套,她抱住鲜血淋漓的新郎,痛彻心扉,教堂里回荡着她凄厉地嘶喊声:“不……”
——时光飞速倒退回四年之前……
我叫宁可。
一位26岁的待嫁准新娘。
半个月后即将跟男友苏俊举行婚礼。
然而,结婚前夕,男友苏俊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联了。
三天两夜。
我男友苏俊在不大不小的D市混得很开,从来不用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然而这次就挺意外的。
苏俊父母就这么一个独生子,自然是宠爱有加,宝贝得很。
可如今电话不通,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吓得苏俊妈一个劲地要报警。
苏俊爸黑着一张脸,皱着眉头:
“先别报警,估计俊儿就是去哪跟朋友一起厮混了,咱们再找找。”
“苏俊不是跟城东派出所江所长私交挺好吗?”我突然想起来,“咱们可以先去找他试试。”
商讨过后,我跟苏俊妈便一起去找江所长,让他帮忙打听一下。
江所长皱着眉头,听完苏俊失联的情况后,就拨了几个电话出去。
不一会儿,居然真就打探到了苏俊的下落,随手写了个地址给我。
我和苏俊妈喜出望外,打了出租车就直奔那个地址而去。
到了那个地址才发现,那里赫然竟是郊区的温泉度假村。
拿着江所长的字条跟前台交涉了一番,前台终于不太情愿地带着我们上楼了。
门一打开,苏俊妈迫不及待地就冲了进去,情绪很激动。
大白天的,房间里却窗帘紧闭,只有两盏床头柜壁灯散发着昏黄幽暗的光。
大窗前的圆桌上,散乱地放着几个已经空掉的红酒瓶,两个对饮的空酒杯,几个空烟盒,还有吃剩下的牛排,坚果,水果盘等乱八七糟一堆东西……
萎靡颓废之象倏然扑面而来。
空气中还有一股子令人恶心的浑浊气息强烈地冲击着我的嗅觉神经,令我不禁屏住呼吸,掩住口鼻,皱起眉头。
床上,却只有一个人在蒙头大睡,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小衣物。
其中隐约有一条被拽断了肩带的黑色bra,彰显着当时的迫不及待。
犹如一道晴空霹雳,我如遭五雷轰顶,直接僵在了原地。
我这是撞破苏俊出轨了吗?
可…这房间里也没有女人啊!
正呆怔间,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一声不大的响动,
我下意识地回身,快速冲进了洗手间,竟然真的看到了一个女人!
她身上套着苏俊那件宽大的黑色衬衣,松垮懒散却又风情万种,
那深凹精致的锁骨上方还有几处清晰的吻痕,瘦削的左肩几乎全部露出,亚麻色的长发蓬松凌乱,笔直修长的双腿带着十足的魅惑。
女人脸上是一抹明显的傲气与惊诧,就那么双手环胸坐在马桶盖上,略带挑衅与紧张地看着我:
“你是谁?竟敢擅闯我的房间?!”
她居然先发制人,语气凌厉。
苏俊妈见此情形,看向我的眼神微妙而小心,带着一抹察言观色。
事实胜于雄辩,这情形早已说明了一切。
我并没有愤怒地上去厮打这个女人,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出来,
过去掀开蒙着的被子,对着那个正在继续酣睡毫不理会我们的人,一个大嘴巴子甩过去。
“卧槽!谁踏马……”
苏俊被我突然打醒,赤着上身气急败坏地坐起来。
当他看清是我时,面露一丝惊讶与慌乱,
他极快地在室内扫视了一圈,然后底气十足地吼道:
“宁可,你特么竟然敢打我!”
你看,典型渣男中的战斗机。
他都跟别的女人滚床单了,还觉得我打了他是很过分的事!
“苏俊,你特么就个大混蛋!”
我愤怒地嘶吼着,眼泪不自觉就滚了下来。
苏俊妈生气地敲打着苏俊,撕扯着他的被子:
“你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玩什么失踪啊?几天都找不到你人,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吗?”
结果苏俊妈用力过猛,一下子竟扯掉了苏俊的薄被子。
苏俊妈尴尬不已,赶忙又盖了回去。
苏俊气恼地扯住被子又躺回去,烦躁地冲他妈吼道:
“你带她跑这来干什么,赶快把她带走!”
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可儿……”苏俊妈在后边喊我。
我不去理会,一路狂奔出去。
这么狗血的剧情居然发生在我身上!
我六年的时光啊,全特么喂了狗!
那个房间里浑浊不堪的气息和那些昏黄的画面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着,刺激着我紧绷的神经和大脑。
“哕……”
我忍不住蹲到路边干呕起来。
一打纸巾递过来,我没抬头,随手接过,说了句“谢谢。”
接着又有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
我抬头,看到一位高大笔挺、五官立体、相貌英俊的男人正表情淡然地站在我面前,轻蹙着眉头,目光幽深地看着我泪眼婆娑的样子。
“需要帮忙吗?”
他声音冷清,带着一抹冷漠与疏离,却在关心着我。
“不需要,谢谢。”
来自陌生人的善意令我感到一丝安慰,但那瓶水,就算了。
我站起身,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