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面带怜悯之色,目光落在那位新上任的兵部尚书熊明遇身上,心中暗自叹息道:“这家伙怕是要倒霉喽!如此浅显易懂的解决之法,难道旁人都想不到吗?为何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发声呢?其实啊,大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都清楚这南阳之事颇为蹊跷,即便派遣再多的军队过去也是徒劳无功,无论谁去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条。待到战事失利之时,皇上无处宣泄怒火,那最先提出此主意之人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当作替罪羔羊。”

此时的熊明遇满心委屈,肚子里早已将那群同僚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帮没良心的东西,一个个都只晓得做缩头乌龟!我又何尝愿意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可我身为本部尚书,如果此刻不出面应对,等到陛下亲自点名,那后果岂不是更严重?说不定连下诏狱这种惨事都会降临到我的头上!”

崇祯皇帝听完众人的议论后,大手一挥说道:“甚好,那就依此行事吧。熊爱卿,速速去拟定圣旨。”

思前想后,崇祯皇帝依旧心中难安,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终于,他下定决心,高声喊道:“来人啊,速速传曹化淳前来觐见朕!”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曹化淳匆匆赶来,跪在地上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召见有何要事?”崇祯皇帝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曹化淳,朕问你,那勇卫营如今是否已经能够担当重任?”

曹化淳一听,连忙叩头回答道:“回禀陛下,勇卫营的将士们人人都怀着满腔热血,日夜操练,早已做好了随时出征的准备。他们个个都枕戈待旦,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便会奋勇杀敌,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这勇卫营乃是崇祯皇帝亲自下令整顿京城禁军而来。他深知京城防务至关重要,于是将原本的“腾骧四卫”加以整肃,重新编练成了这支精锐之师——勇卫营。为了确保勇卫营的战斗力,崇祯皇帝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勇卫营所需的马匹、粮食以及各类精良武器装备,皆由内廷御马监全力供应,务必做到应有尽有,绝不短缺。

而统领勇卫营的统帅正是大内提督太监曹化淳。此人虽身为宦官,却颇具军事才能。在他麾下,还有黄得功、周遇吉、孙应元三位当世猛将。据后世史料记载,尽管明末时期朝堂之上投降敌军的臣子与将领不在少数,但这“勇卫营”的三大将却是至死不渝地效忠大明王朝。最终,他们三人皆壮烈殉国,成为了那段历史中的悲壮英雄。可以说,这勇卫营不仅是崇祯皇帝手中最为强大的一股力量,更是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一支铁血雄师。

不仅如此,崇祯皇帝为了进一步提升勇卫营那令人瞩目的战斗力,可谓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啊!他竟然特意安排勇卫营的将士们潜心钻研和效仿余七安所率领军队的精妙战法。同时呢,那些精良无比的武器装备,也无一不是崇祯皇帝耗费巨资从余七安那里精心购置而来的上好火枪。要知道,这支勇卫营可称得上是崇祯皇帝用以自保的终极杀招,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绝对不会轻易地去调动这支部队。

然而,如今的局势已然发展到了火烧眉毛的危急关头。崇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果无法迅速击溃唐王,那么这偌大的大明江山恐怕就要摇摇欲坠、危如累卵啦!自然而然地,此时此刻对于崇祯而言,再也找不到比当下更为凶险万分的时刻喽。

就在听完曹化淳禀报的话语之后,崇祯毫不犹豫地当机立断道:“甚好!此役朕便任命你为监军大人,统率勇卫营亲自前往督战。此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务必要一举取得完胜!”

曹化淳赶忙恭敬地拱起双手应道:“请陛下放宽心,微臣定当竭尽所能、肝脑涂地以报圣恩,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此次出征,崇祯皇帝真真是连自已最后的老底儿——棺材本都给掏出来啦。

只不过呀,就在朝廷这边紧锣密鼓地调集兵力的这段时间里,余七安所在的唐王府早已势如破竹般地将整个两湖地区统统收入囊中。

因此,当杨嗣昌率领大军抵达南阳北部之际,孙传庭所统领的军队却身陷九江之困,无法向上游继续挺进。此时,曹化淳带领着勇卫营兵分两路,其中一路由黄得功与孙应元跟随其一同身处杨嗣昌的军队之中;而另一路由周遇吉率领,留在了孙传庭的部队里。

孙传庭站在江边,目光紧盯着江面上穿梭自如的炮舰,心中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抓耳挠腮,嘴里还嘟囔着:“你们说说看,这玩意儿究竟是如何制造出来的呀?如此小巧的船只,不仅行驶速度极快,而且火力威猛无比。就算咱们有千军万马在此拦截,也根本无济于事啊!”

一旁的周遇吉同样凝视着江面,眉头紧锁,满脸无奈地回应道:“将军所言甚是,但眼下情况紧急,若是实在找不到突破的方法,恐怕咱们唯有选择翻山越岭这条路可走了。毕竟曹监军已经下达了死命令,要求我们务必在元宵节之前赶到襄阳。如若逾期未达,那等待咱们的必将是严厉的军法惩处啊!”

听到这里,孙传庭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唉……我担心的正是这个啊!即便我们决定冒险翻山而过,谁能保证山中的道路不会被敌军封锁呢?万一真如我所担忧的那样,等我们钻进山里之后,道路被堵得严严实实,让我们陷入进退两难的绝境。届时,敌军再来个两面夹击,那咱们可就真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并且啊,那令人胆寒的敌人炮艇早已在此处严阵以待!恐怕此时这两湖已然不再被朝廷所掌控啦!如此一来,咱们想要在元宵节之前顺利抵达襄阳城,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可能性!”

话说当年,明朝朝廷调遣大批军马气势汹汹地围攻南阳城,欲将城中流寇一举剿灭。而就在此时,那些流寇们趁此难得的喘息时机,迅速集结于荥阳,并召开了一场规模宏大的会议。

此次大会之上,闯王高迎祥展现出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战略眼光。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果断地制定出了一套精妙绝伦的作战计划——三十六路反王兵分三路,一路向东挺进南直隶地区。他们此番行动的最终目标,赫然便是那声名赫赫的大名中都凤阳!

当余七安获知了这个惊人的消息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内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这历史的修正力量竟然如此强大,令人毛骨悚然!要知道,当时的大明王朝占据着明显的优势,但即便如此,这些流寇依然能够巧妙地抓住战机,甚至胆敢去焚烧皇陵!难道说,到最后大明王朝依旧会被李自成所率领的闯王军攻破京城吗?一想到这里,余七安不禁觉得有些荒唐可笑。然而,冷静下来细想一番,这种可能性却并非完全不存在。

毕竟,当时大明王朝的精锐部队数量有限,屈指可数。其中较为著名的有卢象升麾下的天雄军、杨嗣昌统领的剿匪军队、洪承畴精心编练的新京营、曹化淳掌控的勇卫营以及孙传庭负责指挥的南直隶剿匪军等。此外,还有来自石柱的白杆兵,也是一支战力不俗的劲旅。可惜的是,卢象升的天雄军已然遭遇败绩,如今杨嗣昌的半数兵力、孙传庭的所有军力,再加上勇卫营全都聚集在南阳一带;而那白杆兵则正在忙于应对西南地区土司的叛乱,分身乏术。

这一批密密麻麻地围聚在南阳城周边的军队,如果再次被余七安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击溃消灭掉的话,那么崇祯皇帝所能调用的兵力就仅仅只剩下刚刚新编练而成的京营以及为数不多的几万杨嗣昌所统领的剿匪大军了。如此一来,局势必然会变得极为紧张和艰难,届时恐怕崇祯皇帝将会陷入首尾难顾、捉襟见肘的尴尬境地。而那些虎视眈眈的农民军们则极有可能趁此机会迅速发展壮大起来,甚至对大明王朝造成难以挽回的巨大冲击。

然而,对于余七安而言,他绝对不会因为担心中都明皇陵遭受破坏而心慈手软,给这几支包围南阳的敌军留下任何喘息之机。既然对方胆敢气势汹汹地前来挑衅,那他便决定毫不留情地给予他们迎头痛击。此时此刻,在江南地区,余七安已然成功集结起了多达两万名精锐士兵。不仅如此,还有海军三千人和一百艘装备精良、威力惊人的炮艇随时待命提供支援。与此同时,在北方战线,同样有两个整编旅的兵力严阵以待,并配备了一支训练有素、机动性极强的骑兵部队作为有力辅助。

就在此时,一条重要情报传入了余七安的耳中:曹化淳计划在元宵佳节当天发动一场规模空前的全面总攻!面对这一紧急情况,余七安当机立断做出决策——既然敌人打算在正月十五出手,那他就要抢先一步,于正月十四主动出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给他们送上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大礼!

正月十四这一天,战争的硝烟弥漫在大江南北。余七安所率领的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先展开了两路同时出击的猛烈攻势。

在北方战线,曹化淳一直对其麾下的勇卫营寄予厚望,认为这支军队能够抵挡住任何来犯之敌。然而,当他们遭遇真正的余七安军队时,那些曾经自以为是的骄傲瞬间化为乌有。这些所谓的勇卫营士兵,不过是一群拙劣的模仿者罢了。在激烈的战斗中,仅仅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六千多人的军队就已经伤亡过半,剩余的士兵们惊恐万分,纷纷四散奔逃,整个阵线彻底崩溃。

与此同时,杨嗣昌的剿匪军队平日里对付那些流寇时可谓是威风凛凛、如狼似虎,但此刻面对着余七安的精锐之师,他们却突然间变得软弱无力,仿佛变成了被驱赶的绵羊一般。特别是那些从辽东撤退下来的辽东军旧部,更是一见到余七安的军旗便望风而逃,完全丧失了战斗的意志。这种情景简直如同放羊一般混乱不堪。

南方的战场上同样上演着戏剧性的一幕。再看九江地区,孙传庭在这里也陷入了困境。他想尽了各种办法试图突破敌人的防线,但都以失败告终。无论是想要通过长江水路进军,还是选择沿着江岸向上推进,都会遭到敌军猛烈的炮火攻击;而如果改道走山路,则又会被敌军死死地封锁在各个关隘口前,根本无法前进半步。经过多次尝试后,孙传庭的军队已经损失了将近一万兵力,可战局依然没有丝毫进展。起初,周遇吉还满怀激情地认为孙传庭是不愿意全力以赴,如果换成由他亲自指挥作战,必定能够一举攻克九江。

然而,就在这短短几日之间,他竟然已经连续挨了好几顿毒打!每一次被揍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时候,他都暗暗发誓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但每次一看到敌人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便又熊熊燃烧起来,最终还是忍不住冲上前去,结果自然又是一顿暴揍。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后,吃足了苦头的他终于学乖了,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莽撞行事。可即便如此,他所率领的三千勇卫营如今也只剩下一半人马了。看着身边那些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下,他的心仿佛在滴血一般疼痛难忍。

而随着战况的不断持续恶化,原本还信心满满的周遇吉此时心中的那份自信也开始逐渐地动摇起来。面对敌人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攻击,他感到自已越来越力不从心,以往那些身为京营天子近卫的骄傲此刻似乎全都失去了作用。

原本进攻方,现在成了防守方,而且还是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那种防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