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另一边,
胡玉回房不久,就收到桑逢月送的很多赏赐。
胡正高兴地翻看着都有什么赏赐:“玉儿,你这次随小姐去长见识了吧?小姐赏你这么多好东西。”想必定是女儿当差当的好。
胡玉冷冷丢到一旁:“小姐就是小姐,丫鬟就是丫鬟,原来我就是这么好打发的啊!”
胡正把赏赐好生收好:“你这孩子怎么了?”
胡玉仿佛被吸了灵魂,暗淡地说:“我没事……我只是看清自已的位置罢了。”
胡正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只顾喜滋滋地翻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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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晚上,邓府。
邓兰芝缠着邓通:“爹~我就要他!我一定要!只要我想要的,我一定要得到!”
“欸,女儿啊,人家已经是人家桑家的赘婿了,咱们还能抢亲不成?难道你也要嫁个护卫不成!?”邓通对这个女儿实在没有办法。
邓兰芝:“他们合伙骗我的!我才不信呢!”
邓通:“你管他真的假的,人家都这么说了,就是不给我们留下把柄。我们再纠缠下去,便显得我们死缠烂打没道理了!你爹我还是要在深城混下去的,可丢不起这个脸啊!”
邓兰芝:“那不是耍我们吗?!”
邓通:“那看她桑逢月真和那个护卫成亲不!若不成亲,我要他们好看!”
邓兰芝:“那爹有什么办法吗?”
邓通狡黠一笑:“爹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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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桑府,西苑
桑逢月睡了个大懒觉,只觉身心舒畅,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
现下已梳洗完毕,正在西苑大厅迷迷糊糊地吃着“早饭”,静静的等待着消息。
只听见胡玉从西苑门口一路跑到大厅,着急忙慌地说:“小,小姐,大事不好了!”
胡玉一颗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心里发芽的决绝更甚。
阿胥是桑府赘婿的流言蜚语,竟一夜之间传遍深城大街小巷,经过一整个上午的暗暗发酵,终于成了妇孺皆知的谈资。
桑逢月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强行按下。
表面上慌张不已,和胡玉面面相觑,艰难地吞下口中的一口馒头,差点噎住,胡玉赶忙上前拍她的背。
很好!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怎,怎么办啊?”桑逢月装模作样。
“要不,要不跑吧!”胡玉胡说八道,心里有一丝期冀,要是小姐跑了,就不是千金小姐了,就和她一样了……
“跑?你还敢跑!?你往哪里跑!”门外传来暴跳如雷的一声,桑启祥怒气冲冲地往桑逢月门口走来。
“你不要吓到女儿呀!”宋韵柔在后面追着。
听到父亲的声音,桑逢月暗呼完蛋,像被烫着了一样跳起,想爬窗户,发现外面是湖,胡玉指指柜子,桑逢月又往柜子跑,可是,来不及了!
一扇门被一巴掌拍开。
火山一样的身影仿佛冒着烟,笼罩着蹲着想钻柜子的桑逢月。
桑逢月深吸一口气,开始做戏,猛掐自已一把,眼眶瞬间红了,一个滑跪,直接跪在父亲母亲面前。
桑启祥胡子都要被气飞:“你还要瞒我多久!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知道今天那些股东看我的表情吗!我都想挖地逃了!”
“爹,娘……”桑逢月带着颤音。
桑启祥:“我不是你爹!”
“……”宋韵柔瞪桑启祥一眼,“老爷你莫不是昏了头?”
桑启祥:“你也别说话,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宋韵柔微微一愣。
桑逢月:“爹!我犯的事,关我娘什么事啊!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打要杀冲我来吧!”矛头在我这!
桑启祥:“好啊,以为我不敢打你!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开始找房中趁手的工具。
“你个死老头,能不能先听女儿解释啊!”宋韵柔身板一硬。
“好好好,你给我解释!一字一句解释清楚!解释好了我再打死你!”桑启祥随便找了把椅子坐好。
桑逢月跪着朝着父亲的方向转去,转了转眼球:“爹……其实……就是邓府他们欺人太甚!
您让我为桑家赢得荣耀,我努力做了,为桑家拿到了头筹;您让我和他们邓府搞好关系,我也努力做了,救了他家千金,但是人家也不把我当回事……
他们邓府还蹬鼻子上脸,还想要咱们桑府的人!”这些其实都是实话。
见父亲听进去了。
桑逢月努力斟酌措辞,火上浇油:“他邓家想要谁就能要谁吗,把我们桑家当什么了!您想想看要是二哥被看上……咱们也要双手送上吗?”
“呵呵,你二哥要是能被邓府看上,我都要烧高香!”桑启祥冷笑,“何况阿胥是什么人,能和你二哥比吗?!”
“区区一个侍卫,你给他们就给了!我桑府还给的起!虽然我看中阿胥的衷心,但你也没必要把自已都搭进去!你有想过后果吗!?”
父亲终于想到这层了。
后果是……和阿胥“假戏真做”,真的成亲……
话毕,老奸巨猾的桑启祥意识到什么,微微摆手,屏退左右,幽幽开口:“月儿,难道你喜欢阿胥吗?你想和他在一起?”
“没……没有啊,哪有!”桑逢月憋气,涨红自已的脸,装作在那里欲盖弥彰。
宋韵柔闻言,一脸震惊,惊呼道:“桑逢月!你疯了吗!你居然喜欢上你的护卫!来人呐,拿棍子来,我要亲自打死你……”
桑启祥看着女儿的神情,心中了然,淡淡开口:“来人呐,去把阿胥叫来!”
看这架势,桑逢月心中一惊,不好,爹莫不是要为了自已杀了阿胥……这下玩大了,忙开口:“爹,这些都是我一人的主意,阿胥不知情的!”
宋韵柔闻言,更加生气:“我这是养了个什么女儿啊!!!作孽啊!!!要是齐家听说了可怎么办啊啊啊啊!绍卿可怎么办啊啊啊!”
桑逢月暗暗白了母亲一眼,这又关齐绍卿什么事啊!
不一会,几个家丁押着时牧云,拿着棍子来了。
见是老爷遣人来抓,想必是阿月那里出事了,时牧云也不做抵抗,老老实实地就被绑来了。
两人都在努力寻找对方,眼神对上了半秒,又迅速移开,一瞬间两个人竟都红了脸。
桑逢月心中一惊,这是假戏还是真做,一时连她自已都已分不清。
时牧云见阿月身上没有伤痕,暗暗松了口气。眼神老实地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宋韵柔看到棍子,一时气滞:“谁让你们真的拿棍子来啦?快拿走!!!”
几个家丁拿着棍子又退下。
整个大厅仅剩四人:桑启祥脸色阴沉稳若泰山地坐着,宋韵柔站在一旁气鼓鼓,桑逢月跪在地上一脸忧心忡忡,时牧云面容冷峻被五花大绑,跪在桑逢月旁边。
尿尿不安地看着,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桑启祥只觉得头大。
愠怒的声音响起:“说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桑逢月:该我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