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刘府的日子,好似一口波澜不惊的枯井,没有欢乐的颜色,也没有悲伤的颜色。平静的气息压得刘兰芝有些喘不过气来。唯有刘母日复一日的叹息,与刘泰麟拧成一线的双眉标志着流年暗中偷换。有时,刘兰芝会对着铜镜中的自已愣神,她还是那般年轻,眉若山染新黛,唇若破樱点缀,可是再美的容颜,没有可悦已者,终究成了凄艳的画皮。
也许是上天的不忍,将这如花颜辜负罢了。已沉寂许久的刘府,不知怎么地突然成了门庭若市的热闹所在地,对于媒人口中的如意郎君,刘兰芝是没有太大的兴趣。所谓的公子伯爵,不过就是一副好皮囊,他们所能给兰芝的,最多只是一个看似显赫的身份,而刘兰芝内心真真正正想要的东西,他们给不了,也给不起。
而刘泰麟却不是这样想的,在刘兰芝拒绝了一门又一门的亲事后,他积攒许久的怨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刘兰芝,你还不想为自已的后半生做做打算吗?我告诉你,刘氏不出弃妇!你若是还一味的这样下去,我就不认你这个刘家闺女!”
在蔡府,“已经半年了,差不多把她杀了吧,省的夜长梦多!”……四更天时,街道上空无一人,一切是那么平静,只见蔡鸿印溜进魏郁蒙的闺房,从腰间拔出那把长剑,轻轻的掀开被子,一刀从嘴捅了进去,魏郁蒙瞬间窒息,随即口吐鲜血,命丧黄泉,蔡鸿印自言自语道“多么完美的尸体啊!”他背起尸体,回到蔡府,他将尸体放置在了一个大缸里,缸里装的是具有防腐功能的溶液,蔡鸿印为了使其留存百年,才这样做。
远在京城的吏部右侍郎李宁,知道了魏郁蒙的死,快马加鞭的往家乡赶,他看到了魏郁蒙的尸体,哭出了声,他发誓一天抓不到凶手,他李宁就一天不回京中做官,连自已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怎么做官!
这件事传到了岁太尉的耳中,“那就让他去当地方官,让他去查,给他机会,至于那个吏部右侍郎还让焦仲卿去当。”“报---焦仲卿到。”“让他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焦仲卿一看就是那种美男子,165的身高,不知道超越多少男人,“岁大人,小人焦仲卿。”“吾问你,你为什么休了兰芝?”“ 回大人,小人也不想休了兰芝,奈何,家中母亲不喜爱兰芝,怎奈百善孝为先,臣不得不把兰芝休了啊!”随即焦仲卿长长的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可惜。“好,从今日起你好好工作,日后吾会让你回家把兰芝重新娶回来。”“谢,大人” 焦仲卿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便走了出去。
刘兰芝在家乡不知道等了每少个月夜,今夜,兰芝再一次拨弄起那尾二十五弦的黑漆金缕花箜篌。长相思,长相思,相思不能相守,这,算不算天下最大的笑话?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那么,请容她再弹一曲,了却相思,不望相守。
突然,有达达不马蹄声跃入耳间,她知道是他。心中一阵绞痛,仲卿,你想对我说的,我怎么会不懂得?怎能不懂得?
“兰芝!”这依依呼唤一如曾经的情意绵绵。不等她容复,他早已奔至兰芝面前,“为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仲卿,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别过头去不再凝视仲卿的双眸:“有些事,我们无从选择--不!是从来由不得我们选择。
他们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来,像一捧燃尽的余灰,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与温度,良久,他苦笑:“是啊,从来都由不得我们选择,还记得你我曾经的誓言吗?你说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那是明澈而又简单的心愿,好似一个梦,承载了仲卿一生中所有的梦想与期待。
只可惜,美梦总是在人最得意的时候,悄然破碎。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兰芝掩面,任由汹涌的泪水打湿精致的妆容:“二愿,三愿明知不可得,唯有见君平安长乐,妾于九泉之下方得心安。你放心,此身已许郎君,必不再侍二夫。命虽如此,唯有以死相抗。”
一轮孤月当空,如霜般清冷的月光转过重重粉砌雕栏,挥洒下一地死寂的苍白,目送着他背影逐渐隐匿于黑暗之中,兰芝擦干了所有的泪,敛衣步入亭中清池,,任由冰冷刺骨的池水一点,一点的漫过她的身体。
在命运面前,也许我们都是弱者,这样的结果,于我,于他都是最后选择。
刘府第二天一早,发现了池中女儿的尸体,家主跪在地上抱头痛哭,他一共有3个儿子,4个女儿,而这个女儿是他最喜爱的,此女年幼,聪慧,也是4个女儿中性格最像他的,只可惜就是死了。
远在京城的岁太尉,焦侍郎得知此事,便立即留蔡鸿印看家,而他们快马加鞭赶往现场,他们前脚刚走出去不远,门外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只见梧桐手拿一把15斤的钢扇,说道:“我梧某,已年过半百,当年你用暗器射伤于我,今日你我再战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蔡鸿印缓步出来哈哈笑道:“那今日,我们既决高下,也决生死!”话音刚落,蔡鸿印拔出刀随即接上一个挑刀,直奔捂桐要害,梧桐开扇抵挡,又从袖口拔出小刀冲着蔡鸿印的手腕划过,蔡心里一惊“不好”,一个滑步从捂桐裤裆中穿过,反手就是一个千年杀。捂桐防不胜防,痛的跪在地上的同时,将手里的小刀随手向后一抛,好巧不巧的扎在了他的后背上,岁府院内,之见俩个同门师兄弟,全跪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拜把子呢,蔡鸿印眼睛一瞪,将小刀拔了出来,随即俩兄弟摆摆手,相互搀扶着回了屋子,他们认为真仅仅是兄弟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