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奴隶与情报

“尊敬的大人，我叫白沙，我是个为在这场旷日持久战争中，被俘虏的可怜穷人，交赎金的经纪人。”

“通常我受那些有亲人失踪的人们委托，在盐矿和海边的奴隶市场之间奔波。”

“但如果我不是那么忙，我的仁慈行为会在交付一两个俘虏时有所延误，那么我做点儿投机的事情也无妨不是吗？你看上去似乎有战俘可以卖给我。”

烟老叭心中暗道，这是个该死的奴隶贩子，在战乱年代服务于贵族的奴隶贩子格外吃香，虽然烟老叭不耻于与奴隶贩子为伍，但是必要的合作，可以在有些时候减轻自己的经济压力，甚至于救自己一命。

“如果他们的家人不肯付钱呢？”

“哦，那我就用贩奴船上的生活境遇，来激一激他们，你会发现只要有充足的动力。”

“一个农夫可以从他的牛棚里发掘出来，或是从他同族人那里骗来的财富让你吃惊。”

“而如果他们最后拿不出钱，那么总有正在寻找苦力的贵族或者商人，你知道一个人不能空着钱包行善事。”

“嗯，这是个有趣的回答。”烟老叭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那么白沙女士，我从一个俘虏那里，可以得到多少蒂娜尔。”

“毕竟我们都是在行善事，你总不能拿温热的奶酪和善意来回报我吧？”

“当然先生，行善事的人理所应当有回报，不过具体视情况而定，我认为我对于评估赎金方面有天赋。有许多特征可以告诉你，一个人是穷鬼或是个贵族。”

“事实上，贵族们的交易，是最有赚头的。而如果你打算做我这一行，你得掌握每个潘德大陆上贵族世家的信息。”

“他们的财产，他们的文章，他们的合法后代或私生子。当然还有，他们做生意是不是有信用？”

烟老叭皱着眉头想了想，轻声的开口说道。

“我也是个贵族。不过嗯...有些落魄罢了。”

奴隶贩子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烟老叭的一身行头。

接着热情的附和的说道。

“当然了，勇敢的贵族冒险家先生。，在潘德大陆上，并不缺少像您一样，拥有勇气与智慧的英勇贵族，您才是真正的贵族。”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烟老叭轻咳了两声继续问道。

“如果我被俘虏了，你会赎回我吗？”

“当然，我在潘德大陆的每个王国都很受欢迎，我相信还没几个人能像我这样受到欢迎。所以您需要保证自己，随时都藏有一笔第纳尔和一个紧急时刻，可以找到这笔钱的忠心仆人。”

听到这话，烟老叭心头浮现除了，艾伯特的身影。

“我明白了，谢谢你，白沙女士。”

两个人隔空碰杯，觥筹交错之间，这位善良的奴隶贩子女士，开始寻找她的下一位客户，而烟老叭也去往酒馆的别处开口，是否有自己所需的东西。

忽然另一个身材高大却十分瘦弱的男人，在白沙离开之后拦住了烟老叭的去向。

“你好，我的朋友！你看上去像是那种认识需要打探消息的人。”

“我是一名旅行家，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长腿”杰瑞。”

“我在潘德四处旅行打听消息，我可以给你提供，你觉得也许对你有益的消息，当然你得付一点点“善良”的第纳尔。”

很显然，这位“长腿”杰瑞，不仅腿长而且耳力也很好。

要知道刚刚自己和那位善良的白沙女士，交谈时可是非常小声的说话，没想到这样也能被他听到。

这点倒是让烟老叭，不再怀疑他打听消息的能力。

烟老叭点了点头问道。

“是的，我是一个善良的贵族，我对像你这样善良的旅行家，也抱有相当大的期待。”

“那么请问，多少“善良”的第纳尔，能让你告诉我一些，可能对我有意的消息呢？”

“哦，这位宅心仁厚的贵族老爷，显然您是刚到潘德大陆对吗？”

“潘德大陆上，像我这样打探消息的人可不少，正常的行价都是10枚第纳尔，一条消息，童叟无欺。”

“当然一些特别重要的消息，可能就不是这个数了，有时或许是更多的第纳尔，有时或许是一些金条或者...龙泪宝石。”

听到这话烟老叭，再次点了点头，这也符合他心中对这帮情报贩子的预期。

“长腿”杰瑞似乎有些诧异，他反问烟老叭。

“这位宅心仁厚的贵族老爷，您似乎看起来，对龙泪宝石毫无意外。”

“要知道，初到潘德大陆的人，在听到刚刚这段对话，一般都会问出他们第一个，价值10第纳尔的消息。”

“那就是龙泪宝石是什么？”

烟老叭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并未回答对方的疑问，有时保持神秘感，可以让自己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你能告诉我，这个大陆上一些情况吗？”说着，烟老叭将10枚第纳尔，交付到对方手上。

收到第纳尔的“长腿”杰瑞似乎不再纠结于刚刚的问题，转而将10枚第纳尔揣回了腰间。

“潘德大陆分为几个互相敌视的王国,他们没法与邻国保持和平，同时也没有能力消灭其他国家。”

“结果战争像瘟疫一样席卷整个大陆，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不断的汲取着人民的鲜血。”

“不过对于像您这样的贵族冒险家来说，至少有用武之地。”

“如果您运气好，并且有点能耐，您必然可以在这里混出名气，也许还能积累一大笔财富或者争夺强大的权利。”

“如果你敢投身去争取，机会就是源源不断的，回报也是源源不断的。”

听到这里，烟老叭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再仔细跟我谈谈这些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