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吧,好不好。”
江柒茗现在就像案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她没想到,没跟他坦白,竟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这样白皙的皮肤,纹上东西,该很好看。”
贺政屿语气缓慢玩味,江柒茗觉得等待凌迟也不过如此。
“纹什么好呢?”
泪水已经浸湿床单,女孩儿恳求无果,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呜咽声。
刺痛在那一刻传遍全身,
她停止了挣扎,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手腕上因为扭动而被领带摩擦的疼痛,比不上此刻的万分之一。
身体痛,心,更痛。
“H&prey”
魔鬼一般的声音,
江柒茗忽然觉得,以后午夜梦回,不会有比这个更折磨人的了。
痛苦地闭上眼,
“睁眼。”
他强硬地命令,
“好好看着,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你觉得沈亦辰这个时候把你带走是为什么,你以为他真那么好心。”
“沈家现在迫在眉睫,需要个小人质来跟我谈判。”
江柒茗双眼空洞地睁着,好像什么都和她无关了。
贺政屿继续说着,
“你认为世家培养出来的孩子,眼里只有情爱?”
“家族利益面前,情爱算个屁。”
“也就你蠢。”
“如果今天你被他们带走,也一样被关着。”
他说的话句句刺在江柒茗心上,
不会,沈亦辰不会的,她不相信。
“我要不要给你看看监控,看那车上坐了几个人。”
他动作轻了些,看着快要完成的作品,满意的勾唇,
江柒茗一开始因为剧痛,攥的指节发白,现在已经痛麻木了。
“他们怕沈亦辰不忍心,再把你放了。所以留了人在车上,你一上车就下不去了。”
江柒茗眉头紧皱,
“你这么娇气的猫儿,要是被带去一个全是野猫的地方。”
他耳语:
“不出片刻,就要被吃掉,骨头不带剩的。”
不送她去那个老家伙那,确实有他的私心。
在哪待不是待,怎么就非得走?
江柒茗把自已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有了安全感。
瑟缩的小肩膀,显得她越发娇小,
埋在她颈间,贺政屿眯着眼,
小猫就出去那么一会儿,味道就不对了,不是香香的。
“贺政屿,为什么,非得是我啊?”
江柒茗声音里迷茫,不解,他听得出来。
“为什么......”她喃喃,
眼睛已经肿了,鼻尖泛红,
手腕上戴着手链,脚腕上也是,
现在锁骨下方也有他亲自纹的字母,
贺政屿的怒火消了些。
他抚摸着女孩的脸,
“这个人,只能是你。”
“你乖乖的,好不好。”
碰了下女孩薄薄的眼皮,这里,流了好多眼泪,也不知道,怎么能有那么多水?
“我不会在你身边的。”
江柒茗摇摇头,声音沙哑。
“我和你,永远,不会在一起。”
“呵。”
贺政屿刚消下去的火气因为她这一句话,蹭的起来。
“是么?”
“如果以后有人问起这个纹身,你怎么解释呢?”
他大手抓住女孩肩膀,大拇指就按在刚刚针刺的地方,
“啊”
江柒茗吃痛,
女孩白嫩的皮肤上,青色纹身格外明显,prey在一个大写H中间,花体字母加上贺政屿的拉长,在灯光下,像一朵盛开的妖艳的花。
江柒茗望着头顶那刺眼的灯,和那双占有欲深的,让她害怕的眼眸,
眼前的一切开始虚幻,她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
“江柒茗”
“小侄女”
用手背拍拍女孩脸蛋,没反应。
贺政屿皱眉,打了电话。
容霁来的时候,贺政屿在底下抽烟,他看看贺政屿这也不像有病的样,
他慢悠悠地走过来,
“真是难得,你居然叫我过来。说吧,有什么恶疾需要我医。”
“你不会是半夜突然发现,自已不行了吧。”
“滚。”
等容霁看到江柒茗的时候,眼睛瞪的像铜铃,嘴巴张成O型。
三更半夜,贺政屿和一个女人,以前从来没叫过他这个医生,现在叫他过来。
这三件事居然同时发生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