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这个年代没有蒸馏技术,酒水度数太低,平时都是大碗喝酒的人怎么能受了三钱的小杯子,这不侮辱人是什么?
“贵客勿恼,您不妨先尝尝。”说完便递了过去。
“哼,若酒不烈,某便拆了汝这酒楼。”说完,用两指捏着一口倒进嘴里。茶博士使了个坏,没提醒他不要一口干,他倒的是52度的《醉桃春》。
“哇...哈..哈...水,水,快给我水。”说着便将面前的酸梅汤一饮而尽。
“这哪里是酒,这分明是火,然亦为吾之爱也,哈哈哈......”
“贵客太急了,此酒不可尽饮,细品方得真味。”茶博士赶紧补救。
其他人一看明白了,不怨人家的酒杯小,是酒水太烈,所有人迫不急待的倒了一杯,一个个学乖了,细细地品着喝。
“此酒才是男人喝的酒。”
“这酒有把子力气,痛快,哈哈。”
李二喝完一小杯后,回味着嘴里的味道:
“此酒烈则烈已,唇齿留香啊。”
菜上的很快,这下没有人顾的上说话了,干饭人是不分朝代的,尤其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美食,嘴能停下,手都不同意。
茶博士看着他们推杯换盏,不得不提醒到:
“诸位贵客,此二酒极易醉人,还请少饮。开业这几日来,但凡进来吃酒之人很少有走着出去的。”
“嗯?这是何意?难不成要吾等跳出去?”程咬金话多,立刻接上了。
“非也,非也,具都吃醉了酒,被人抬着出去的。”茶博士回道。
“啊?哈哈哈...汝这小郎倒是有趣。”
“诸位贵客,山顶宾馆乃商州最好之客栈,也可订几套歇脚。”
李二几人吃吃喝喝用了快两个时辰,他不知道的是,在这段时间,外边可是热闹的很。湖里那几位缓过来以后,就开始想对策,他们一个个的浑身都湿透了,也没带换洗衣物。
幸亏现在是年中最热的时候,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将衣服都脱了下来,将衣服晒干,这才跑进城里找主子。
“法雅大师,对方不给面子啊,根本不知您老的威名。”
“是啊,非但如此,对方口出狂言,称一秃驴也想霸人家财。”
“佛爷,我等具被对方羞辱,还将我等打了一顿,且还把我等扔进了湖里灌湖水喝。”
“嘭...”的一声。法雅怒气冲天?
“反了他了,一届乡野白身,也敢羞辱于我,此人白丁之身有何依仗?裴正仁到你出力的时候了,走,随吾去府衙寻刺史去。”
裴正仁小心思正在乐着的时候,听到法雅叫他,“乐意效劳,不过...”
法雅盯着他,目露凶光,然后咬牙道:“三成。”
“哈哈哈...好好,刺史府走着。”
裴正仁心里这个高兴,你狂啊,毕竟你不是官。不过他也知道不能过分了。
商州刺史府。
“于刺史,衙外有人递名帖求见。”
于永宁将两外名贴拿起来看了看,心想自己跟这种人又没有交集,来找自己干吗?随手又扔到了桌子上。
“让他们进来吧。”
“于刺史,吾二人路过商州,特来相访。”法雅进来后开口说道。
“失敬,失敬,还请坐下叙话。”于永宁客气道。
“于刺史,听说贵府出一妖人兴风作浪,汝一州刺史可不能如此放纵啊?”法雅神态居傲的说道。
“嗯?此言何意?若是有事,不妨明言。若无事,请自便,衙内尚有公文待阅。”于永宁斜了他一眼,此人他也有些听闻,不过他有老弟于志宁罩着,一般人真不怕。
“你,于刺史,此妖人颇多产业在其手中恐是不妥,太上皇常言内府空虚,是以洒家来此取之,许其些银钱,助我成事如何?”法雅也懒得跟一个下州刺史浪费口舌,直接道出来意。
“哼,来人,送客。”于永宁理都不想理他,这样的借口都能想的出来。
“于刺史,不妨考虑一二,吾族祖乃是司空裴寂,事成之后...”裴正仁这会儿要表现,家祖的名头一般还是好用的。
只是他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于永宁大喝一声:“住口,汝之所为,汝祖可知?待我书信一封再作打算如何?”
裴正仁目瞪口呆之下,讪讪地不敢说话了。
“哼,告辞。”这两货黑着脸走了出去。
法雅一想刺史府的力量用不成,看来得另外寻找帮手了,他发现出了京城他的名头好像不是那么好使。
裴正仁这会儿脑子比他还乱,于永宁最后那句话让他六神无主,他还真怕这个于刺史写封信给裴寂。
法雅突然想到了城西的仙娥驿,这个驿站是大驿直接归兵部调遣,不归地方管辖,不由的眼前一亮。
这回两人带着人出了府刺史府后便直奔仙娥驿而来。
“和尚,没想到吾二人空走一趟,一事无成。”
“哼?怎么可能,吾法雅欲成之事,岂有失手?汝随行便是。”法雅不屑的说道。
哟呵,难道这和尚打算亲自上阵不成。裴正仁心里猜着法雅的打算。
出了西城门往北便看到了仙娥驿,二人径直走了进去,一个驿卫兵卒拦住去路,一问之下是找驿丞的,便带了过去。
“唉呀,法雅大师亲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这个驿丞是刚从长安调来,这些年对法雅的名号知之甚详。
“吾有事待办,将汝驿丞卫借与我行事即可,事成之后,自有好处与汝。”
“大善,此事易尔,待吾将驿卫唤来。”驿丞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桃源山庄的一排店铺这个时候人满为患,除了女士成衣店外,其他的都是人山人海。
这时就见府城方向有一群驿卫兵卒和一群和尚还有文士打扮的人混在一起走了过来。
店铺这边的护院队是四队,队长葛七郎,远远看到他们就感觉有事,低头打开对讲机就开始叫人。
所有的护院都听了,这次居然有驿卫跟着,山上、酒楼包括禽畜养殖那边的护院在林辰和的调派之下都赶了过来。
和尚还没到的时候,四队的护院就在门前不远处站成了一排,等着他们。
“尔等刁民真欲谋反不成,还不让开。”和尚看着这整齐划一的护院也是一愣。
“和尚,你一计不成,又搬兵来,这二贯钱便欲夺人家产?汝行此无法之事,眼中还有朝廷?可还有王法乎?”
“刘校尉,封店吧。”法雅也不愿意亲自跟一个护院争辩了,没得丢了身份,所以直接对着驿卫开口道。
“某家奉命行事,尔等让开。”跟来的驿卫头领开口道。
这时酒店处三队10个护院排着队小跑着赶了过来,他们到了时间不长,山上的一队、二队也跑着赶了过来。
这个刘校尉一看,唰一下便将身上的唐刀抽了出来,身后跟来的兵卒也都跟着抽了出来。
“让开,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40个护院接着在腰间拿出一个手掌大的东西用力一甩,一根铁棒便出现在了手中。
这一下就连围观的人都看傻了眼。
“咝,乖乖,此乃何物?”
就在两方人马立刻肉搏大战之时,所有护院耳机里传出了主事林辰和的声音:
“让他们封。将店内顾客好言劝走,不得怠慢,将店门锁好。所有护院去酒楼前,只要楼有一个客人便不得让他们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