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现在是真的归于穷苦了,王松财身子骨本来硬朗,但是那次烙下的肺病总是不好,寿花娟忙里忙外,挑起了家里的重担。村子里多数的孩子不读书的,寿花娟虽说持家能干,但是文盲,不过他见别家的娃读书,觉得读书还是好,坚持要让茂龙上学。那时候已经解放后了。茂龙先在汪王村读了四年初小,随后小学改为五年,由于茂龙年纪稍大已经读了半年初小。在江藻又读半年“高小”五年级,基础知识倒是打得扎实了。汪王到江藻镇十六里地,十来岁的茂龙就住校了,下饭菜是:梅干菜,米从自家带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茂龙长的五官端正,英俊挺拔(比我帅多了)。当然每年农忙都要帮着种地。

22年十一假期,有点想把这篇乱七八糟的自己“生”下来的文字续继。

19541956,茂龙1517岁在诸暨读初中,学校名字叫暨阳中学,也应该叫诸暨一中,吃的米是从家里挑着去学校的,菜在学校食堂买。诸暨的市区和诸暨汪王村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我最后一次记忆中去,应该也有十年以上时间了,那时候交通已经相当便利,开车在二十分钟的路程。但是在解放初期时的交通,多数靠走路,路程花费时间应该要在1个小时以上。父亲是天生的学霸,那时娱乐活动少,让人分心的事情也少,能够在学堂里读书应该是一件比较让人自豪的事情。爸爸在初中自然是优等生,在19571959年,付清1821岁考入金华一中读高中,根据百度地图,诸暨至金华的距离在1037公里。父亲的个性比我独立,可能与我从小不离家五公里范围有关。父亲整个求学过程多半都是住读,而我大学里仍然是走读。高中三年,我从父亲这里了解的情况甚少。暑假期间,父亲应该是要返回汪王参加农事的。父亲身体素质极佳,但是在少年、青年和壮年期间生过几次疾病高三的时候,父亲的学习仍然列于学校的拔尖之列。高三报考大学,当时的老师要求爸爸第一志愿报考浙江大学。但是父亲不肯,因为此时,我的祖母,寿花娟已经在上海讨生活,在大户人家做“老妈子”。老妈子这个此听起来有点贬义,其实就是佣人吧,然这并没有什么值得羞怯的。祖母大字不识几个,但是相貌极佳且有主见而能持家。我的童年至青年对于“阿娘”的印象是那样深刻,以至于祖母寿花娟在08年北京奥运会闭幕式那天离世后,我时常挂念她,还觉得有写亏欠她。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现在回想起来,阿娘身上有伟大的中国女性的所有优点,除了没有文化,不能读写。

回归父亲的成长主题,高三的时候,父亲说他为了能够有一个好的成绩,反复复习,体重轻了十几斤,那时候没人参谋填写志愿,父亲第一志愿填写了同济大学城市建设专业,第二志愿填的浙江大学。然而命运有时候是冥冥中安排好的。爸爸第一志愿考入同济大学城市建设专业,1960年至1965年,父亲22至26岁五年时间在上海同济大学城市建设专业求学。

父亲的初中、高中的求学时间,应该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父亲不善言谈,也不愿意我记录下他的事情,变成这些乱糟糟的杂文。但是我是偏文的一个人,我喜欢写写弄弄,拍拍照发发朋友圈。简单说完父亲成长过程中的中学时间,想就“成长”写几句。我们这代,七零后,虽然而是物质相对贫乏,我高中的时候才有固化,才有任天堂红白机。手机是大学毕业后,00年左右在有的。但是我们的成长没有经历过大的社会动荡,可以说衣食无忧。但是,相对于父亲那个年代,我的成长其实并不被我自己认同。我从小,父母为我营造了良好的生活环境,让我读书,但是读书我举得好枯燥,不喜欢,尤其到了高中,有点难了,我所在的班级又是高中里的提高班,我想对于其他同学,学习较吃力,高中三年,其实不开心更多一点。混进大学,上课还算认真,但是业余很大一部分时间在踢球,在打网球,在和同学喝酒畅聊,还学会了恶习:抽烟。反观我的儿子,目前成长的道路更“顺”,物质条件相对于我和我父亲更好。但是心理上的浮躁可能更多一些,互联网影响了整个社会,每个学生,包括大人和长辈都很难逃过智能设备的“魔爪”。

累赘的说了这些,意思是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成长的经历和烦恼,有时候物质相对匮乏一些,但精神快乐可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