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初梦阳正想得出神,突然感觉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被韩冽硬生生地拽上了马背。由于事发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重重地趴在了马背上。
\"梦阳兄,你难道不擅长骑马吗?\" 韩冽回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初梦阳,疑惑地问。初梦阳有些尴尬,手忙脚乱地撑起身子,好歹算是坐稳在韩冽身后。
\"还好,只是稍微熟悉一些罢了。\" 他一边回答,一边紧紧抓住马鞍,努力让自已保持稳定。
韩冽点了点头,转头对身后的士兵们高声呼喊:\"兄弟们,巡逻结束,咱们返回山谷中的营地稍作休整吧!\"
话音未落,他猛地拉紧缰绳,用力一挥鞭子。座下之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冲入茫茫荒漠。初梦阳坐在后面,随着马匹的奔驰不停颠簸摇晃。
一路上,他被起伏不定的路面颠得七荤八素,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身边其他将士所骑乘的马匹上。仔细一看,这些马儿身上竟然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心中诧异,忍不住拍了拍韩冽的肩膀,问道:\"这些马为何都有伤?你们没换一批新马来用吗?\"
“这马其实也是稀少,大多数已经作为食物吃掉了,如今的马匹已经是从中剩下,作为神策军的战马,只不过也没有了马铠了。”韩冽有些尴尬地说着。
那广袤无垠的荒漠之中,初梦阳再次向前方的人发问:“这马的粮草该如何解决呢?”
韩冽坐在马背之上,手中不停挥舞着马鞭,同时转头回应道:“这些马儿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良驹,只需进食一次便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既然如此,我不妨问一下,你是从而得知蒙邢死亡的消息?”只见初梦阳一脸阴险地向着对方询问道。
“这个你可能不清楚,陛下身旁有一个护卫,而这个护卫很奇怪,平时不爱搭理人,也不在陛下身旁保护,而是帮陛下办事的,而在他办事的时候,曾经从居民手中拿到过蒙邢大将军的一把遗剑。”
“那个居民曾说过是从一个人身上买来的,那人来路不明,只说是从死人身上来的。而那护卫告知了陛下,我从而也知晓了这个事情。”
“原来如此。”初梦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话音刚落,初梦阳便不再追问,他担心过多打扰会影响韩冽驾驭马匹。
此刻,他独自思考着一些事情。
“这护卫到底是谁?难道是之前遇到的那个温长生吗?”
“当今圣上究竟是何模样呢?是否如古书所载,居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呢?”
“转念一想,又觉得如今时过境迁,往昔的繁华已逝。”
“那么,皇上如今究竟如何呢?说不成会退一步而居住在一个别墅。”初梦阳在心中暗自思忖,对这个问题充满好奇。
就这样,马匹一路前行,时光悄然流逝。随着行程的推进,周围的景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原本荒芜的沙漠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贫瘠的废土,以及一株株干枯的草木。
随着海拔不断升高,初梦阳渐渐感受到一股寒意袭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自已还穿着刚穿越时那件破旧不堪的衣裳。冷风不断钻入衣缝之中,带来阵阵凉意。
\"难道快到目的地了吗?\"初梦阳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忍不住向身旁的韩冽发问。
韩冽同样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回答道:\"依我看,此地距离营帐应该已经不远了,再往前走走就能抵达。\"
初梦阳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激动与喜悦。他万万没想到,历经千辛万苦寻找的大本营竟会如此轻易地出现在眼前。
只要到达那里,前往长安的目标便能顺利实现,所有的努力都将得到回报。想到此处,他的心情愈发振奋起来。
于是,马匹继续前行了一段时间。初梦阳坐在马背上,远远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陆续浮现出一顶顶大小相同的帐篷,宛如一片小小的村落。
“难道那里便是营帐所在之地么?”初梦阳慢慢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远方,但视线所及之处,并无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宫殿或是美轮美奂的别墅,仅有一顶顶简陋至极的帐篷。他满脸狐疑地转头看向身旁的韩冽,开口询问道。
韩冽肯定地点点头:“不错,此地正是咱们此行目的地。”
说话间,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挥舞马鞭的幅度,身下骏马受此激励,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没过多久,这支队伍便抵达了营帐前方。
放眼望去,无数帐篷如繁星般点缀其间,它们以位于中央位置、体型最为庞大的主帐为核心,呈环状散布开来。营地内人头攒动,不仅有全副武装的将士,亦有寻常百姓在此生活起居。
随着马蹄声逐渐放缓直至停歇,初梦阳定睛朝前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正负手而立于众人马前。
此人一袭墨黑长衫加身,神情肃穆凝重,死死盯着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其右手紧握腰间佩剑。
“长生兄?怎会是你在此处?”韩冽见到来人后,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紧接着开口发问。
只看见温长生随意地晃动了几下手中的长剑,眼神平静如水,紧紧盯着马背上的那个人,语气平缓地开口说道:“陛下得知你成功取回粮食,念及你在此处巡逻颇为艰辛,特遣我在此地迎候你归来。不过,这里似乎还多出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士。”
韩冽一听这话,急忙辩解道:“这位朋友可绝非什么来历不明之辈,从今往后,他便是我神策军的成员了。”
话音未落,他已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马,快步走向温长生,并急切地要求道:“事不宜迟,快些带我前去拜见陛下吧!”
初梦阳眼见来人竟是如此面熟,心中暗自窃喜,果然如自已所料,这位护卫正是那个温长生。
于是,他也紧跟着跳下马来,毕恭毕敬地拱手施礼,朝着温长生喊道:“哎哟喂,这不正是长生兄嘛!真是久违啦!”言语间流露出丝丝得意之情。
然而,面对初梦阳这般惺惺作态,温长生压根儿懒得理睬他,径直领着韩冽朝中央的帐篷走去,将初梦阳晾在原地,视若无睹。
“这人就是这样,你也别多想了。”韩冽看着初梦阳如此不堪,连忙出声安慰道。
沉默片刻后,韩冽忍不住好奇之心,开口问道:“不过你们究竟是何时相识的呢?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此人?”
初梦阳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轻轻叹息一声说道:“这个……恐怕不太好说。”言语之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韩冽见状,心知不能再继续追问下去。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再多言。
随后,两人默默地跟随着温长生一同走进营地大门,朝着中央的大帐篷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