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云被堵在茅厕强吻,裤子脱了一半,双腿发软站不住。

“你没戴月时带……”

某人在湿吻间隙含含糊糊地说,叼着她的舌尖。

“我要圆房。”

“唔唔……不……嗯……不要!我不要!”

小梦云躲不掉他的嘴,只好往他下唇狠狠咬了一口,大声反抗。

破皮流血,咸涩在口中化开,吃疼的岳阳鹏几乎暴怒。

“干什么!出城乱跑的事我还没教训你,你还敢闹!”

“讨厌你!我不要在茅厕圆房!”

“……”

呃……是他头脑发热,上半身被下半身夺舍,太急了,在茅厕确实不太合适。

“咳咳,知道了,那回去再说。”

没出息的人帮老婆穿好裤子,把她带去老道备下的干净屋舍,冻云冰雾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到人就去端来热水,脱下蒋梦云的湿衣服,替她擦身更衣,整理发髻。

那边薛辟也换了道观给的道袍,与他的俊美脸蛋十分相配,飘逸潇洒,道骨仙风,岳阳鹏见状连连冷笑。

“还挺合适的,不如干脆留下出家修行,养养这拈花惹草觊觎人妻的腌臢性子。”

薛辟有意反唇相讥,看到他严厉凶狠的眼神又怂了,气呼呼地小声嘟囔了一句:“整天摆个后爹脸给谁看!”

岳阳鹏懒得同这纨绔小子计较,老婆一完事,就吩咐所有人启程回京。

这时候雨是小了,但天也全黑了,城门肯定早关了,蒋梦云心下犹疑,想问,对着岳阳鹏的后爹脸又开不了口。

恹恹地蜷缩在马车角落里,不声不响,像只小病猫一样安静萎靡。

冻云她们被赶去了薛辟那辆马车,蒋梦云浑身发冷,无人依靠,只能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偷偷流泪。

表哥说的对,他只是馋她身子,待她一点也不好。

实际岳阳鹏一直在留意老婆,看她那个瑟缩的可怜样,心疼得要死,可一抱她就上火,满脑子淫欲,在马车里圆房也不比茅厕高明许多。

但她脸色太差了,面颊潮红,嘴唇泛白,身体似乎在抖……

岳阳鹏暗道糟糕,把人抱到腿上搂紧了,额心相抵试探体温。

滚烫滚烫的,烧得厉害。

“梦云……我真要被你气死了!”

她病了,又不能打又不能骂,明明贪玩闯了大祸,他却只能抱紧她,极尽呵护疼爱,脱下外衣用胸膛给她取暖,拿外袍裹住她娇小的身躯,不断轻拍安抚。

“还冷吗?”

“嗯,我难受。”

“笨蛋!世上怎么会有人游山前祈雨?你这颗聪明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薛辟出的馊主意?

好与你一起困在山里三五年,回来时左手牵一个右手抱一个,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不是的……”

生病还要被训,委屈的小梦云泪汪汪的,说话有气无力。

“那位真人说法术高强,能穿墙引雷,我想见识穿墙,他们不肯,我才叫他求雨来看看的。

一开始不下雨,他说神仙不在家,给神仙留了话,我以为他吹牛,就上山去玩了,没想到神仙回家后真的打雷下雨,不关表哥的事。”

“神仙不在家?我看他是想脑袋搬家!要不然你试试看,砍了这江湖骗子的头,老天会不会下雨?我不信他死了,就永世无雨水。”

“那他死了,说不定有别的高人做法降雨呢?”

“你还顶嘴!神仙是他们养的狗吗?!”

凶死人的坏人不讲道理,蒋梦云噘噘嘴不出声了。

岳阳鹏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问她:“你们让那老不死的跳大神,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就二百两银子而已。”

“!!!”

却金暮夜,从不捞黑钱的岳侍郎怒极反笑。

“好一个‘二百两而已’,你这败家小妖精可知道你夫君一年俸禄是多少吗?

四百二十石,折成银子还没二百两呢!明天就派人把这窝骗子给端了,作死的牛鼻子嫌命长,骗钱骗到我头上来了,铲平他娘的破烂屎尿宫!”

“你别这样,会触怒仙尊遭报应的。”小梦云慌了神,楚楚哀求,“再说是表哥……出的钱,我一分没花啊。”

小可怜说话气喘吁吁,声音像蚊子叫,岳阳鹏不舍得再惹她,替她掖紧领口,揉揉嫩腮,亲亲额头。

“既然是薛辟的钱,那这次就算了,饶他们不死。下次你再给骗子送钱,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

蒋梦云无力应对这个小家子气的穷酸煞星,蜷成一团,合上双目,在他怀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