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东职业学校,三楼。

“嗯?我这是在干什么。”

花满道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环境,老师正在滔滔不绝的讲课,自已刚刚睡醒。

“我是在上课吗?不是应该在家吗?”花满道喃喃道。

这想法一出,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化,周围四面八方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来到了女生厕所内。

“搞什么花样。”

“尼玛的就是你造我的谣是吧!”

厕所最边边的隔间里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看不见…”

又是想法一出,厕所隔间的门便消失了。

两个穿着短裙的少女对着另一个学生实行霸凌,打了一会儿后还把烟头塞进了她的衣服里,最后还是烧穿了洞漏了出来才停止了尖叫,

“这是茹茹,张小柔和尹依依吧。”

“你们俩别太过分了!”花满道大喊,并上前制止,拉着她俩的衣服愣是拽不动,随着她的动作差点把他给带倒。

“这里的场景我没法进行干预吗?”

不信邪的他又抬脚一踹,就像是踹向了一堵墙,俩人丝毫不受影响。

简单的判断后花满道认为,这应该是进入了传说中的蜮里,既然昨晚进入的是依依的蜮,那现在的是谁的?是茹茹的吗?昨晚那个黑影是茹茹?

茹茹救了我吗?

“想要水是吧?老娘给你,等着哦~”

周围的环境色调暗淡了下来,微微有些红色,墙面逐渐开始斑驳,门板和水管肉眼可见的发旧变老。

花满道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张小柔和尹依依邪笑着褪去了内裤,俩人岔开了腿。

“卧艹!这么刺激?”花满道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这桥段只在某倭国的特产电影里看过,没想到他们学校里还有这样子的事情发生。

俩人双手拉着裙子,若隐若现的半截臀部,大大咧咧的岔开双腿,女生霸凌起来简直没有男生什么事儿了,如果这东西分人的话,那男生霸凌更多的是身体上的伤害,女生则是心灵上的伤害。

花没忍心继续看下去,于是转头朝外,要是能左右一下那他便去了,但是此时自已什么都做不了,不如眼不见为净。

就在转过头的一瞬厕所外有一双眼睛往里看去,诺大的厕所里没有别人,只有外面有一双眼睛盯着里面,没有上前。

“难道是放风的?还是吓到了?”

花满道直勾勾的往门外走去,那双眼睛透过自已的身体朝厕所隔间看去,显然没有人注意到花的存在。

她是…!

二人结束后穿上衣服,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卫生间,在那之前门外的那双眼睛提早溜走了。

“呜呜呜。。”

肖茹茹哭着整理着自已的衣服,梳理着那头杂乱且沾满污秽物的头发,

“为什么都要欺负我…为什么都要欺负我…”

“呜呜呜…”

蓦的,依依转头盯着花满道,“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她们!为什么!为什么!”

“啊?我?我特么打不动那俩…”

“为什么!”

茹茹撕心裂肺的吼着,好像对花说的,又好像不是。

花满道心里发毛的往后看了一眼,没人,只有自已。

那话是冲我说的吗?

“我说,茹茹…”

花满道尝试和她交流,但是茹茹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整理着,伸手触碰上的那一刻才得出结论,刚刚只是巧合罢了。

茹茹就像是个运转中的机器,手碰上去时丝毫不可撼动,触碰她胳膊时那强大的力道感觉就像是把手放在了运转中的机械臂上一样。

目前的场景就像是身临其境的机械表演,无法更改,无法撼动。

“你为什么那么没用!为什么!”

茹茹哭的很厉害,仿佛对于自已的遭遇很是愤懑,她想去反抗,但是不敢去反抗。

花满道见此情形只能扶额叹息,懦弱的人不在少数,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校园霸凌的新闻出现了。

茹茹盯着镜子里的自已,洁白的皮肤,称得上美丽的五官,此时哭的梨花带雨,镜中只有她自已。

“我不在镜子里?”

就在花满道靠近想确定时,依依转身就要出去,本以为会是自已被一个[机器人]暴力的顶开,没想到直直的就穿胸膛而过。

紧接着就是周围环境的再次变化,天旋地转几秒后场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小村子,但是看房子建筑样式不像是近代的。

花满道漫步在村子里,大多数人穿的还是早年的大马褂,女人穿着半旗袍,看似像是二十世纪中后期的服装。

“这是想让我知道什么呢?”花满道喃喃道。

街道上人来人往,身上背着背篓,手里挎着竹篮,小孩手里摇着拨浪鼓,头上还戴着单面的虎头帽,大笑着和伙伴们一起玩儿,

街上还有带着冰柜走街串巷叫卖冰棍的老头,微微佝偻着腰,脸上笑眯眯的叫喊着:“冰柜,一分钱一根的冰棍!”

“妈妈我要吃冰棍妈妈求求你了~”小孩子脸上脏兮兮的,但是身上的衣服朴素又干净,妈妈微笑着回道:“好~好~妈妈给你买~”

妇人就在当街摆着菜摊,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即便如此看着孩子在膝下撒娇脸上洋溢的幸福的微笑,忙不迭的在用碎布拼凑缝补起来的小钱袋里翻找着毛票,最终找到一张攒的起毛的票子给了孩子,孩子高兴地蹦蹦跳跳的叫停了卖冰棍的老人。

叫卖声、玩闹声、行人匆匆的赶路声,好不热闹。

看到这里花满道也微笑了起来,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美好。

就沉浸在这简单朴素却幸福的画面里融入了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一个头发乱蓬蓬的乞丐,

这个乞丐的一出现仿佛周围的色彩变得冷了起来,貌似谁都不喜欢这个家伙。

他穿着破旧的衣服,补丁累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异味,他的脸颊很是瘦削,眼神空洞,他的眼神里看不见任何希望,手中端着一个碎了边边的碗,向周围的行人祈求施舍。

那个妇人,那个卖冰棍的老人,甚至那群孩子纷纷投去了鄙夷的目光,那脸上满是傲慢,不懈,厌恶。

他好像也知道自已不受待见,只得叹息着低着头拄着木棍朝外走去,走到村口蹲了下来,深深地皱纹就像是刀劈斧砍一样,尽量用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布圈成的帽子遮盖着。

“我们那个时代,好像也有乞丐存在吧,即便是2028年,只不过全城净化的不知道去了哪里,还记得小时候见过拉二胡唱歌的老头老太。”花满道无奈的摇摇头正要离去。

“哇!”一声孩子的啼哭传来,

花满道猛地朝他看去,只见他高高怂起的腰并不是因为疾病,而是因为里面包裹着一个不足周岁的孩童。

“这乞丐居然偷小孩?”

花满道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眉宇间夹杂着丝丝怒气。

不只是花满道这么想,甚至连周围的村民也是这么想的,纷纷拿着趁手的家伙堵住这个乞丐,

“偷小孩是吧!偷娃娃你是想死啊老叫花子!”

“现他娘的!叫花子偷小孩啦!大家都看好自已家的孩子!”

“…………”

霎时间人声鼎沸,这个乞丐成为了人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不…不是…这娃娃,是俺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