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来问那歌的孩子吧,其实这事老头子也不清楚。”

“那您……”

“听老头子把话说完。”孙爷爷抬手打断了她的话,“这两句是老头子写下来的,当初为了不忘记它,就写下来了,我自已的笔迹自已还是认得的。”

“这歌啊,是晚上听的。”

“晚上?”听到这两个字,竦诗心里一突。

“没错,晚上,不过没有人记得晚上的事,凡是知道这首歌的都跟老头子一样啰。”

跟他一样?跟他一样什么?竦诗想起章琳的话,老一辈都知道,跟他一样?是跟他一样变老吗?可这不是自然规律吗?章琳现在也知道了,也没有见瞬间就老去了啊,竦诗刚想问他,老人就转身走了,走的时候还说,“晚上,记得啊。”

“可是晚上不是不准出门吗?”

老人摆摆手,随一个工作人员离开了。

“阿诗,你晚上的时候最好还是别出门。”

“为什么?”

章琳表情纠结,“我听人说,晚上外面危险。”

竦诗没在开口,章琳的表情告诉她,事情没有 她说的那么简单。

“阿诗,算了吧,为什么揪着不放?不过一首歌,说不定只是恶作剧呢?”

“没事,我有分寸。”

“阿诗……唔,那……那好吧。”章琳接触到她的眼神时,将劝她的话吞下。

夕阳西下,夜幕来临,今天与往日不同,竦诗没有回家,她站在街头等着,她也见到了夜晚的尸语,那是一个震撼的画面,竦诗的心脏激烈的跳动,如果这是一个噩梦,她大概会醒不来了吧。

当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城市也消失了,一眼过去,都是梦里的残破不堪。她回头一看,她住的公寓也不见了,只剩下一地残骸,顿时空前的恐惧充斥了心脏。

那首歌再次出现,在耳边响起,恍惚之间,她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做梦。

竦诗猛的转头,就看见一个画着戏剧妆的少年,嘴里唱着奇怪的歌,用着怪异的调子。

“……红尘善恶两无界;百无知,物语词,一言成谶令去随;楼外楼,天外天,轮回台上望轮回。”

——这大概是唯一与梦境有出入的地方。

少年停下来,低头看他嘴角勾着不协调的怪笑。

竦诗跑过去,“你是谁?”

“问我吗?”少年望着她,那怪怪的笑在月色下更明显了。

可是他的目光,让竦诗感到危险,仿佛是被恶鬼盯上了,毛骨悚然,“是。”

少年听闻,笑出了声,他跳下断墙,“我不打算告诉你。”说完,他转身就走。

竦诗转身,“你刚才唱的是什么?轮回后面是什么?”

少年停下来了,转身诧异地望着她,之后他的身形晃了一下,下一秒就到了竦诗面前,竦诗顿时一连倒退了好几步,目露惊恐。

那样的速度,那样的速度怎么是人可以拥有的?

少年目光凌厉,“这是刚入夜,你知道这首歌?”他上下打量竦诗,那目光更像是在评价货物,“啧啧,这么年轻弱小,这届神子又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