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王波的回忆
“啊～好舒服！这可比医院舒服多了！”王波躺在酒店的床上，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仿佛全身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李峰看了看一脸沉醉的王波，轻声问道：“明天我们去帽子山吧，顺便去看看你师傅。”
听见李峰说要去帽子山，王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好！”
李峰看着王波如此激动的反应，不禁感到有些好奇，他继续问道：“对了王波，你是怎么拜在柳家六爷门下的呢？我一直很好奇这个事情。”
王波被李峰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开始回忆起往事…
原来，王波小时候身体非常虚弱，经常生病，家里人为了给他治病四处求医问药，但始终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眼看着王波的身体越来越差，家人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
直到王波5 岁那年，王父突然带着他们一家回到了住在山里的爷爷家中。那一天，王波和父母推开了爷爷家的门，走进屋子里。王父看着坐在八仙椅上的父亲，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他默默地低下了头。
老爷子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王父，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呦，这不是王老板吗？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啦？”老爷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让王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听到父亲的话后，王父感到更加羞愧难当，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爸，我⋯我带着波儿来看望您了。”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了王波的身旁，并对孩子轻声低语道：“波儿啊，这位就是你的爷爷，快过去拜见爷爷吧。”
王波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抬头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面容冷酷的爷爷，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出畏惧之情。只见他迈步走向爷爷，毫不犹豫地紧紧抱住了爷爷。
爷爷见到此情此景，脸上也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毫不费力地抱起了孙子。然而，就在抱起孙子的瞬间，爷爷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皱紧眉头，目光犀利地看向王父，质问道：“你为何现在才带我的孙子来见我？”
面对老爷子的质问，王父默默地低下了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支吾其词地解释道：“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波儿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越来越糟糕了！”
“哼！”老爷子不满地斜视了王父一眼。
年幼的小王波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连忙替父亲辩解道：“爷爷，您不要责怪爸爸啦。都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否则我早就来探望您了。”
看着怀里的波儿，老爷子脸上再次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好孩子，你先和你妈妈到里屋待一会儿吧，爷爷想跟你爸爸单独聊聊天。”
波儿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母亲走去。王母默默地看了一眼王父，王父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于是，王母轻轻牵起波儿的小手，带着他走进了里屋。
当看到波儿和王母走进里屋后，老爷子突然猛地回过头来，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王父。原本慈祥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甚至连瞳孔都变成了如同蛇眼一般，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王父被父亲如此凶狠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声音颤抖地哀求道：“爸！求您了！您一定有办法救救波儿的！我给您磕头了！”说罢，他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同时，王父的双眼中也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满脸都是绝望和无助。
老爷子缓缓地转过身来，脚步沉稳而有力地迈向王父所在的方向。他的身体周围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气息，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终于，他走到了王父的面前，毫不费力地一把将王父从地上拽了起来。王父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老爷子，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
见到父亲来拉自已起身，王父急忙哀求道：“爸！您一定要帮帮波儿啊！”
老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唉，当年我就告诫过你，不要这样行事，可你偏是不听！如今所有的恶果都报应在了波儿身上！”
王父却不以为然，反驳道：“可是，如果我不那样做，我又怎能有今日的飞黄腾达呢？”
听到这句话，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息。紧接着，他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王父的身躯。
“砰！”一声闷响传来，王父毫无防备地被击倒在地。他双膝跪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声音也因恐惧而变得沙哑：“我….
我......我錯了.......”泪水如决堤般从他的眼
眶涌出。
老爷子失望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要是当年我能像今天这样揍你一顿，或许一切都会不同了。”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悔恨和自责。
“爸，爸，你想想办法吧，救救波儿吧。”
看着王父的样子，老爷子拉起了他，语气坚定地说：“我孙子，我会不救吗？行了，你也进里屋去吧，让我安静一会。”
王父点了点头，应道：“好。”然后转身走进了里屋。
待王父离开后，老爷子缓缓坐下，拿起放在桌上的烟袋锅，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烟雾缭绕间，他的思绪渐渐飘远，脑海中不断闪过当年的往事。
那大约是王父十七八岁的时候，某天，村里来了一伙卖艺的人。年轻好奇的王父听闻消息，便兴高采烈地约上朋友一同前去观看卖艺表演。当王父来到现场时，他的目光一下子被人群中的一个女孩吸引住了。而那个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王父，她微笑着回应王父的注视。
就是这一笑，让王父深深地沉醉其中。
从此以后，他像是着了魔一般，每天都想尽办法去接近女孩，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而女孩面对如此执着的王父，内心也渐渐泛起涟漪。终于，她被王父的真诚所打动，答应与他在一起。
女孩的父亲思想非常开明，一天，他找到王父，语重心长地说：“小王啊，这样吧，你回去跟你父亲商量一下，让他来为你提亲吧。”
听了女孩父亲的话，王父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他连忙点头表示同意，并迅速转身一路小跑回家。一进家门，他便迫不及待地找到了老爷子。
“爸，爸，我有件大事要跟您商量！”王父喘着粗气说道。
老爷子抬起头，看着自已的儿子，平静地问：“什么事啊？这么慌张。”
“爸，我想请您帮我提亲！”王父激动得声音有些发颤。
老爷子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儿子，问道：“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婚姻可不是儿戏。”
“嗯嗯！”王父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已已经下定决心。
老爷子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点头
道：“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支持你。你现在带我去见见那家人吧。”
“好嘞，爸！”王父兴奋地带着老爷子出了门。
父子二人来到了女孩暂时居住的地方。
老爷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女孩的父亲，微笑着说：“老哥，你看，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对令爱情有独钟，今天特意来向您提亲。不知您有何要求呢？”
女孩的父亲笑了笑，温和地回答道：“什么要求也没有，只要我女儿愿意嫁给你儿子，并且他们彼此相爱，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嫁入你家以后，我也不会过多干涉你们的生活，等婚事办完，我就会回到MJ地区。”
“老哥，您真是爽快人！我也很欣赏您的豁达和开明。”老爷子连连称赞。
“那就这么定了！”老爷子想了想跟着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我们就把婚礼定在三天后吧，这样也能让两个孩子早日完婚。”
女孩的父亲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好啊！不过有一件事还不知道你儿子是否能接受得了呢。”说着话，他缓缓伸出手，从衣兜里摸索出一个小巧玲珑、漆黑如墨的小瓶子。那瓶子看起来十分神秘，让人不禁心生好奇。
紧接着，女孩的父亲将手中的小瓶子轻轻举起，眼睛盯着它，仿佛那瓶中装着什么珍贵无比的宝物。只听他继续说道：“这东西名为‘绝代蛊’，是我们家族传承下来的秘制蛊虫。你的儿子只有喝下这瓶中的蛊虫才能与我的女儿联姻，如果将来某一天你的儿子背叛了我的女儿，致使她心灰意冷独自回到MJ 地区，那么你们整个家族将会遭受灭顶之灾——每一代子孙都活不过 18 岁哟！”
老爷子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他们竟是来自 MJ 的蛊师家族吗？”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担忧，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自已的儿子。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王父似乎完全没有把后面恐怖的后果放在心上。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迅速拿起那个黑色的小瓶子，然后仰头猛地张开嘴巴，一口气便将瓶中的液体全部吞下。动作之果断决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见到儿子如此果断，老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默默地转头看向女孩的父亲。
女孩的父亲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微微颔首，开口说道：“好！真是痛快！那就这么定了吧，三天之后咱们就大摆宴席！”
这句话如同一阵春风，吹散了人们心头的阴霾，带来了无尽的喜悦和期待。一时间，整个村庄都被欢乐的氛围所笼罩，村民们纷纷闻讯赶来，参加王家这场盛大的喜事。大家亲眼目睹着两位新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完成了庄重而又温馨的拜堂仪式，随后携手步入了充满幸福的洞房。宾客们兴致勃勃地举起酒杯，开怀畅饮，共同欢庆这个美好的时刻。
女孩的父亲面带微笑，转头看向了老爷子，轻声说道：“亲家，我明天就要返回 MJ 了，以后还得麻烦您多多照顾我的女儿。”老爷子连忙回应道：“怎么走得这么匆忙呢？不过您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当作自已的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呵护。”
女孩的父亲轻轻点头，表示认可和感激。接着，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老爷子，语气略带钦佩地问道：“亲家，我能看得出来，您深藏不露，有着非凡的本事，想必您就是传说中的出马弟子吧。”老爷子微微一笑，默认了对方的猜测。紧接着，女孩的父亲也毫不隐瞒地承认道：“嗯，亲家果然慧眼识珠，其实我也是一名蛊师。”
说罢，女孩的父亲面带微笑地举起酒杯，毫不犹豫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接着，他向老爷子礼貌地辞别，并转身缓缓离开了热闹非凡的宴席现场。他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仿佛带着一种坚定和决然，但同时又留下了无尽的温暖和祝福，深深地铭刻在每一个人的心底。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老爷子身上，他宿醉未醒，迷迷糊糊地从酒桌上爬起来。突然间，他想起了亲家今日即将离去，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之情。于是，他急忙起身，匆匆忙忙地想要前去送别。然而，当他赶到亲家的住所时，却发现他们早已离开。老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转身回家。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对新婚夫妇依然恩恩爱爱，相濡以沫。老爷子目睹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欢喜。女孩十分贤惠，不仅将家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对外也处理得妥妥当当。他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每一天都充满了幸福和温馨。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三年后的那个盛夏，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个家庭的平静。王父满脸厌恶地盯着女孩，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失望的光芒。原来，女孩已经连续两次遭遇流产，这让他无法接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王父的声音中透露出绝望和痛苦。
女孩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无比虚弱。她望着王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轻声说道：\"我……我对不起你。\"那一刻，整个房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悲伤氛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行了，你别说了，我出去干活了。”王父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老爷子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他没有再去理会躺在床上的女孩，而是径直走进了屋里。
“闺女啊，别太伤心了，身体要紧。这事儿强求不得，你只要把身子养好了就成！”老爷子轻声安慰着女孩。
听到公公的话，女孩的眼眶顿时湿润了，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爸，您放心吧，我没事儿的。下一次，我一定会给您生一个大胖孙子的！”
“好，好孩子，有这份心就够了。”老爷子感动地点点头。
然而，王父这一走，竟然就是整整半个月。半个月后，他才终于回到家中。
当王父踏进屋子的时候，女孩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老公，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谁知道，王父根本不领女孩的情，他二话不说，扬起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女孩的脸上。
“老子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王父怒声吼道，紧接着又是一阵雨点般的拳打脚踢落在女孩身上。
老爷子闻声匆匆赶来，他用力扯开了正在施暴的王父，愤怒地质问道：“小兔崽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黑色气息从老爷子身上涌现出来，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吞噬掉一般。见父亲动了真怒，王父连忙就跑了出去。
老爷子紧皱着眉头，满是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女孩，他毫不犹豫地立刻运功为女孩治疗伤势。
女孩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绝地从脸颊滑落。
“闺女啊，别怕，有爸爸在呢，爸爸会保护好你的。”
听到老爷子这番话，女孩哭得愈发凶猛起来，直接扑到了老爷子的腿上。
老爷子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的后背，露出一脸的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摇摇头。
王父离开后，整整三个月都没有回家，但这次回来时竟然带回了另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看上去文静而又有教养，一副知书达理、颇具文化底蕴的模样。
然而，当她踏入房间后，目光便直接落在了女孩身上，并毫不留情地说道：“我今天要休掉你！你可以走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雅心，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
听完王父所言，女孩泪如泉涌，哽咽着回答道：“好……我走……”
“不行！闺女！你不能走！”老爷子迅速冲进屋里，挡住了女孩的去路。
“爸！你别再插手了好不好！雅心不仅怀有我的骨肉，而且她家还相当富有！这样一来，我就能够前往城市谋求更好的发展了！”
听了儿子的话，老爷子怒道：“你忘了你怎么答应你岳父的吗！你忘了你喝了什么吗！”
“爸！你可别扯了，你有本事我知道，但我就是不信一瓶药就能让我断子绝孙啊！”
听到儿子这番话，老爷子的双眼突然变得异常锐利，犹如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儿子说道：“你，你今天若是敢休了她！就永远别再认我这个爹了！老子今天不仅要打断你的腿，还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说话间，老爷子顺手抄起放在一旁的铁锹，毫不犹豫地朝王父扑打过去。然而就在这时，女孩挺身而出，拦住了老爷子，并微笑着劝道：“爸，随他去吧。”接着，她转头看向王父，眼神坚定地说道：“好，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夫妻情分！”
王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回应道：“好！算你聪明！赶紧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蛋吧！”
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身上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那股气息如同排山倒海般压向众人。与此同时，一团漆黑如墨的气息在老爷子周身迅速凝结，眨眼间竟化作一条巨大无比的黑色蟒蛇，盘旋在老爷子的身上。
眼见父亲动了真怒，王父心中一惊，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已的预料。他不敢再多逗留片刻，急忙拉着雅心匆匆离去。
见自已那不成器的儿子负气而去，王父心中满是懊恼和自责，他转过头，满脸羞惭地望向女孩，声音低沉地问道：“闺女啊，你……你是不是也要离开我们家了？”
女孩默默地低头凝视着地面，眼中闪烁着泪光，轻声说道：“爸爸，您一直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我非常感激。只是，家族的规矩如同铁律，我实在无法违背。所以，我必须要走了……”说完，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王父听了，心如刀绞，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都是我王家亏欠了你啊！只盼你将来有机会，还能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女孩默默地点了点头，强忍着泪水，声音哽咽地应道：“嗯……”
此时此刻，老爷子的心神渐渐从与女孩的对话中抽离出来，重新回归到现实世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走到院子中央。然后，他双膝跪地，闭上双眼，嘴唇轻动，不停念叨着什么。随着他的念咒声，一股浓郁的黑色气息开始从他身体周围涌现出来。
这股黑色气息愈发浓烈，仿佛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帷幕，将老爷子紧紧包围其中。突然间，老爷子猛地睁开双眼，扯开嗓子高声呼喊起来：“有请祖师爷！常爷！常天庆上身！”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神秘而庄重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