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真人把玩着手中残缺的传送法阵启动法盘,嘴角泛起喜意
原本他也只是为保证安危才诈一下陈风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真的有所收获,岐山真人自然不会认为陈风一个毛头小子会识得此物
正阳宫一直知晓三一门此前设置了传送法阵,但阵眼缺失无法使用 苦苦追寻许久,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易得到
将此物上缴门派,岐山真人的话语权绝对可以提升不少。
江天死没死他不在乎,是不是陈风杀的他同样不在乎,但如今的现实情况是江天的死影响到了自己的政治生命,
而陈风又如此知趣,自己明面上身为他的师傅,自然要保护自己的羽翼,身为长老隐瞒一个弟子的死讯轻而易举。
岐山真人脸上喜色收敛,旋即布上一抹狡诈心中暗道:“只是,必须得让姓聂的那小子闭嘴了,否则真闹起来万一让掌门知道了那就麻烦了”
思索片刻,岐山真人取出一张黄符,放在嘴边低声轻语,旋即对着门外一指,符箓化为一道黄芒,向着门外飞去,划破夜空向着定风聂家飞去。
三日后——
连夜被父亲召回家族的聂风跪在父亲卧房地上,双拳紧握眼中满是不甘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询问道:“江天绝对是陈风那个狗崽子杀的,凭什么不让我调查下去,只要我找到了他的尸体,我一定能让他付出代价!!”
啪!
清脆的巴掌直接打在聂风的脸颊之上,力道之大直接让他的左脸红肿起来。
同身材干瘦,眼睛细长的聂家家主看着儿子眼中的神情,便得知他还对陈风心存报复,旋即反手又是一巴掌抡在聂风右脸
看到儿子冷静下来后,聂风父亲才缓缓开口:“你这个孩子,天赋异禀,从小在家族中备受宠爱,
但你自尊心太强,很多时候别人只要让你不开心,你哪怕是自己吃亏也要人对方不好过,报复心太强,这点不好”
聂风父亲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水继续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万事以利为先,眼光放长远一些,勿挣这一时得失,
就算是江天是那陈风所杀,正阳宫就是将他给处死了,然后呢?我问你然后呢?!
聂风父亲说到最后大声质问
聂风捂着红肿的脸颊不敢说话,半晌才开口:“那样就出了口气”
聂风父亲看着眼前少年身上散发的稚气叹了口气旋即开导:“少年人总喜欢争一时之勇,你江天那种无名小卒死了也就死了,你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第一时间止损,
将江天的遗产尽可能吞并,然后调查死因的目的也不应该是出口气,若是对方没有背景调查出了凶手,那就敲诈勒索,榨干对方最后一丝价值,之后再凭心意做事
若是对方有背景,那就通过谈判获取一定的赔偿,然后此事就此作罢
而那陈风便属于第二种,属于有背景,他的师傅是岐山真人,并且还是六大家族中沈家家主的义子,你动的了他吗?退一万步来说,为父亲自做保,让正阳宫将那陈风绳之以法,但其中所浪费的时间精力,以及所动用的资源,与最后的回报不成正比,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听到父亲的话聂风这才恍然大悟
随后聂风父亲再度语重心长道:“你在江天身上所耗费的资源,明日写一份给我,为父给你双倍,此事就此作罢”
聂风捂着红肿的脸颊,走出卧房,但想到陈风那无所谓的表情眼中还是隐藏着一抹不甘,聂风心中冷笑
:“父亲说的的确有理,但我就是不爽啊——不着急,在外面我动不了你,等半个月后到了扶桑禁地,届时你死了可就怨不得旁人”
卧房内,聂风父亲缓缓从身后取出一张黄符,嘴角露出一抹无奈叹息道:“人情,总是要还的呀”
与此同时护民城中正举行着盛大的诗会————
护民城广场中央,已经搭建起多个舞台,这场诗会是由护民城沈家联合百花楼举办的,为了便是为沈家聚揽人气。
这些舞台分为琴台,舞台,诗台。
琴台也称乐台,百花楼里的姑娘们轮番上台表演琴笛弦乐等各种乐器,主要是为助兴用,舞台则是花魁们精心编的舞蹈,轮番表演,诗台才是压轴戏,出题作诗,
第一题为百花楼出,场下才子临场作诗,由在场的观众和护民城前两日最有名的三位才子所做评委,选出最好的那一首诗,评为佳作,现场由花魁编曲唱出,日后也是百花楼常用的唱曲。
在诗台上,只要做出诗来,今晚酒水可免,若是成为那佳作,可得诗奖黄金砚台一个,价值千两白银,更有人当场被花魁选中,成为入幕之宾,成良辰美景好事。
当然,诗会也是男女相识的好机会,诗会上不仅有男子参与,花魁和才华女子也会参加进来,和男子一比高下,不少男女便是在斗诗的过程中相识相恋。
每次诗会,传出的佳作都流传甚广,为原作者积攒很高的名气。
而三位评委分别是,沈家沈耀祖,墨家公子墨陶,以及最近小有名气风雅书生郑梁
墨家公子一脸墨陶一脸鄙夷的看着坐在在自己身旁抓耳挠腮的沈耀祖,手中折扇一开,嘲讽道
:“真是沫猴而冠难登大雅之堂”
沈耀祖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自己代表的是沈家,输人不输阵,但短暂思索了一番大脑中一片漆黑
于是就伸着脖子瞪大双眼,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墨陶
墨陶先是一愣旋即再度出声:“长的也让人心生怜悯”
沈耀祖心中火腾的一声升腾而起,刚想发作,突然想到之前陈风叫自己说的话
旋即强行收敛,一脸无所谓道:“能和我在一个场合,你又是什么厉害货色,你不也是猴儿什么冠”
墨陶见沈他非得不生气反而对自己反击.折扇一收“我自幼饱读诗书,怎可与相比”
说完还摇了摇头
沈耀祖:“哦——那我能写出绝句,你能吗”
墨陶:“我修行天赋异禀”
沈耀祖:““哦——那我能写出绝句,你能吗”
墨陶:“我琴棋书画皆精通”
沈耀祖:““哦——那我能写出绝句,你能吗”
墨陶“我剑道造诣临近一品”
沈耀祖:““哦——那我能写出绝句,你能吗”
墨陶:“你特么”
墨陶无论说什么沈耀祖就是这一句让他气的够呛,但又无可反驳,反而将自己气的脸红脖子粗,失了风度。
一旁的浮萍书生郑梁见状从中调和,劝解二人以和为贵,毕竟他只是一位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这二人谁都惹不起。
墨陶也立刻跟着郑梁的台阶下去,心中诽谤:“我和这个无赖叫个什么劲,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心情刚刚平复的墨陶,转头看到沈耀祖那贱兮兮的表情,额头顿时青筋暴起,但还是强行压制下去
沈耀祖看到墨陶吃瘪的样子,心中暗爽“陈大哥果然没骗我,这实在是太爽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