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小柱安排任务的云在天,眼角余光蓦的瞥见一位让他眼晴一亮的女子
只见那位女子衣裳如云似雾,将她包裹,勾勒出曼妙身姿,艳红的裙摆在风中飘舞,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面颊所佩戴的粉色面纱更是为其增添了一副神秘
如此佳人顿时让云在天扭过头为之瞩目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他从未见过如此绝色,而女子仿佛也察觉到了云在天目光
从身旁肩旁路过时同样侧目美眸含笑,扭动着腰肢将手中的绣帕请放在云在天面颊之上,遮住双目
女子如此明目张胆的勾引,让云在天小腹骤然升起一股邪火,被遮住双目的嘴角露出邪笑
而也云在天被女子遮住吸引目光遮住双目的同时,七八名农夫打扮但却眼藏杀意的青年男子从云在天四周路过,不约而同的挤兑着云在天,形成一道人墙将他与身后的四名家奴分开
旋即这七八位青年男子,身形紧紧挨在一起,嘴中一边对四周嘟囔着别挤了,一边暗自形成合围将小柱等四名云家家奴围在中间
“等等,不对劲,快…………”
被围聚在中间的小柱猛然惊醒发现了不对想要提醒身旁几人警戒,但话还未出口,这七八位农夫打扮的青年男子其中四人手中寒光乍现,同时出刀连续对准几人要害猛刺
剩下三四位也同时将藏在袖中的黄符抽出迅速贴在几人脑袋处,黄符刚刚接触小柱的脑袋,瞬间消散,在皮肉中间蠕动出几十个“止”字的纹路,并且不断从眉心处迅速向嘴巴扩散,小柱只感觉形神涣散,意识清醒但身体逐渐僵住,刚刚开口的话语也戛然而止
随后人群散去,四名云家家奴身上满是血孔不断渗出鲜血僵在原地失去生机无法动弹。
这一切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十息内四人便了无生机,不过这一切此时的云在天一无所知,同样的凶险也正想着他袭来。
云在天并没有注意身后消失的家奴而是一脸邪笑的扯下脸上的绣帕,旋即扭过头看向身后女子的背影
云在天刚回过头的霎那间,媚笑着的女子转过身手起刀落,一抹利刃划过云在天的脖颈,鲜血瞬间从云在天脖颈出喷涌而出
“贱人!”云在天双手捂住脖颈伤口,第一时间链接体内治疗灵纹想要止住伤势
死亡的危机骤然布满云在天脑海,也让他意识到了这是场预谟已久的刺杀,他双目宛若喷火一般死死等着半个呼吸前让自己喜爱的美人。
女子一击得手并不留恋,转身就走,与此同时云在天也在这片刻止住了脖颈处喷涌的鲜血,而正当他想要链接体内进攻型灵纹斩杀眼前女子之际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不知何时被一层薄冰覆盖无法动弹
一道紫色的身影闲庭信步般是从云在天身侧路过,那道紫色的身影动作轻缓自然的抬起手臂,仿佛与熟人打招呼一般,旋即将手中的前刺包裹寒冰的一段竹签插入云在天的太阳穴当中,随后指间发力轻轻一推,竹签剩下半截也都没入云在天脑中
而随着大脑被贯穿,云在天身体也是一颤,瞳孔瞬间涣散,彻底失去生机,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一时间让路人惊叫不止。
没入人流中的紫色身影听着身后喧闹,转身进入一条漆黑的小巷中,小巷中此前那七八名农夫打扮的青年男子在此排成一排静静的等待此人的到来。
这人正是刚刚完成刺杀的陈风,修士之间的厮杀并不只是传统意义上的正面对抗各显神通,那种情况更多的是不得已而为之才会正面厮杀
更多的是尔虞我诈,以多欺少,偷袭,刺杀,投毒,威胁,这些才是常态,也是最省力的方法。
若是是陈风与云在天正面对抗,鹿死谁手未曾可知,甚至对方可能有着一击致命或者同归于尽的底牌,风险实在太大,现如今呢,即便是你再强,底牌再多又有什么用?
出其不意的袭击让你连链接灵纹的时间都没有,修士没有链接灵纹同样也只是肉体凡胎,陈风以最小的代价击杀了一位很有可能与自己正面实力不相上下的修士
杀戮从来不是目的,只是实现目的地一个手段罢了,陈风如今若不是靠着沈家这艘大船想必早已被正阳宫除名,在外人看来陈风如今背景深厚,但只有身为当事人的陈风自己明白自己就是一个奶奶不疼爷爷不爱的尴尬局面
岐山真人对陈风敲骨吸髓,一旦陈风失去了价值出了事情对方毫不犹豫的便会把自己抛弃,而陈风也已经将自己最大的筹码传送阵眼交了出去,自己对于岐山真人也只有扶桑禁地保护王梓姓名的价值了
自己虽然身为沈家义子,但义子义女的含金量实在是太低了,更多时候只是一个空名头,从此前沈从武光速认了一个义女要嫁给陈风就可以看出端疑
沈家之所以帮助陈风也只是因为陈风这把铲除异己的刀用起来顺手罢了,一旦沈家往日生机对方第一个针对的便会是自己
虽然陈风只要想,他也可以经营自身势力在沈家咬下一口肉,争得一席之地,但那太浪费时间了,并且毫无意义,毕竟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一切的基础。
而对于云在天的死陈风无悲无喜,对于他来说只是顺手铲除掉一个挡住自己路的蚂蚁罢了,对方的好坏他也并不在意,也不想在意,毕竟死在他手上的人这百年间没有上万也有成千要是都一一在意他累都累死了。
看着眼前的几人,陈风从怀中掏出一打信封递给其中一人道
:“这里是通关路引,以及我存在后蜀钱庄的银票,够你们下半辈子的生活了,你们自己分了,然后现在立刻离开西陵,这辈子不要回来”
接过信封的那人拍着胸脯保证道:“公子请放心,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们现在早就被衙门砍头了,这辈子我们绝对不会再踏入西陵一步!”
几人异口同声的再三保证拿着路引和银票满意的各自离去。
待几人离去后,李也才靠近陈风目露担忧道:“师兄,这几人原先也都只是泼皮无赖,并且也不是我们精心培养的人,可信度并不高,若是被云家顺藤摸瓜查到了他们,那我们也就完了”
陈风垂眸反问道:“那要是依你应该怎么做”
漆黑的小巷中,李也那张被黑暗遮掩看不清五官的的脸上眼神却异常坚毅,缓缓吐出一个字:“杀。”
陈风轻笑一声,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我们这么光明正大的杀了云家大公子,以他们的手段查到我们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将那几人杀了后的确可以为我们拖延一点时间,有时间准备一下对方的报复”
旋即鼓励似的拍了拍李也的肩膀道:“处理干净点”旋即走入灯火通明的长街中
李也得到陈风的指示后,负剑走入漆黑的小巷中,准备抄近路拦在城外将几人处理。
护民城中央,诗会正如火如荼的举办着,无数的文人才子,面对着百花楼给出的主题,苦思冥想,吟诗作赋。
郑梁墨陶不时的点评一二,偶尔也即兴赋诗引起场下阵阵惊呼,沈耀祖除了附和之外,专注于拆墨陶的台。
一时间诗会的气氛在百花楼花魁的推动下一时间进入了高潮。
诗会广场庞的一处阁楼之上,沈从武站在窗边笑容满面的看着楼下的闹景,这一刻楼下仿佛不是万民诗会,而是他沈家再度崛起的预幕
“沈家主好雅兴,今日竟来此与民同乐”
陈风身影出现在沈从武身后,同样满脸微笑的出声道
沈从武从陈风踏入这处阁楼时便已经发现了他,所以对此并不惊讶,转过身回应道:“我沈家再现这般盛世全是仰仗了陈风小友呐”
虽然二人名义上为义父子,但两人心中都明白只是合作者的关系,因此互相的称呼还是沈家主,与陈风小友。
陈风却没有与之叙旧的意思,简单明了的开口道:“事情我基本上已经办妥了,铁家在我掌控当中,云家大公子已死后继无人,并且与后蜀勾结的消息也探出来了
以你沈家的能力查出对方势力然后破坏云家与后蜀的联合想必也不是问题
墨云铁三家,我以破其二,墨家对你造不成威胁了,那么我的报酬是不是也应该到位了?”
沈从武见状道:“我们一开始商讨的可是解决墨家家主,如今墨家未曾受到半点影响,这报酬是不是也应该有所削减”
听到沈从武这般讨价还价,陈风眉头一皱,神色也瞬间冷了下来:“沈家主,你要是这样就没意思了,让我解决一位三重境巅峰的修士?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陈风旋即又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道:“如今墨家联盟元气大伤,我已经完成我做能做到的极限,其中心血不言而喻,若是沈家主还这般如同市井小人与我讨价还价,那我想干脆就鱼死网破吧,虽然不能彻底让沈家崩溃,但重新回到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我陈风还是有着几分信心的”
听到陈风的威胁,沈从武并未动怒而是爽朗一笑,走到陈风庞一把搂过他的肩膀,笑道:“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当真了,明日我就带你去沈家藏纹阁挑选灵纹”
陈风见状同样附和笑道表示开玩笑,静待第二日。
一夜喧闹后,沈家举办的这次万民诗会让其无不叫好,声誉倍增,同样的沈耀祖也成为了众多文人的议论话题,毕竟他整夜除了拆台,就是说好好好
一些人感觉沈耀祖名不副实,也有一批人认为他这是低调,众说纷谈,一时间沈家成为了护民城茶余饭后的谈资重点。
第二日清晨陈风早早的在沈家藏纹阁门口候着,一盏茶后脚上沾满泥泞的李也匆匆赶来,对陈风汇报事情处理完毕。
许久之后一位家老才缓缓赶来,这位家老正是前几日沈心柔失踪那晚,沈从武书房约谈自己其中两位家老的另一位中年男性家老,这位家老名为沈朋是沈从武的左膀右臂之一,性格温润,处事圆滑,与那位动不动就捏碎椅子的老妪是相反的性格,
沈鹏先是表达歉意,让陈风久等了,旋即利索取出钥匙打开插入石门当中,厚重的石门发出轰隆声,自左右两侧分开。
沈家的藏文阁面积大约四间卧房大小,屋外看去和寻常房屋并无区别只是石门有些突兀,进入其中后,屋内却很是简约,屋内石墙构造三面石墙挖着方形空洞,放置着光华各异的不同灵纹
两道石门将屋子从中央分开,很明显石门后的那处才是沈家真正珍藏的灵纹和灵具,不过沈朋并没有将其打开的意思,陈风了然。
陈风走入藏纹阁后,环视四周,旋即绕了几圈,对屋中存放的灵纹有了大致的了解
屋内墙壁两侧方形孔洞摆放着的都是二阶灵纹,正对大门以及相应的那面墙 存放的则是一阶灵纹,屋内中间空置的地方伫立着六七个圆柱形摆台,堆放着形态各异的灵具,陈风大致看了一下
其中有着巴掌大小的纸人,系着红绳的铜钱,带着铁锈的青铜杯盏,通体漆黑的匕首,等等。
沈朋将陈风带到屋中后缓缓开口道“按照此前约定 五枚二阶灵纹,三枚一阶灵纹,临时借用一件灵具,这间屋内陈风小友自取便可,我就在屋外恭候,不在此打扰了”
沈朋说完,示意陈风自便旋即便离开屋内,在屋外静静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