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慕容墨不想杀害林依依了,此时,他真想推门进去,一点一点去揭开林依依的神秘面纱。

他长这么大,竟然不知道何为披萨,刚才看着慕容玄抱着盒子,嘴角还留着食物的残渣,慕容墨真想讨一块尝尝。

可是慕容玄那个小愣子,只知道嘴里道歉,就是不知道来点实在的。

慕容墨的心里一惊,自已这是怎么了,自已明明爱的是云舒,怎么会对林依依产生强烈的偷窥欲。

他叹了口气,眉宇间既有复杂又有不安。

他不知道,他的表现已经被不远处的云舒尽收眼底了。

旁观者清,云舒的心硬生生的痛了几下,为了和慕容墨在一起,她放弃了对他忠心不二的青梅竹马,没想到还未和慕容墨成婚,慕容墨的誓言就失了效。

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怕这条路艰难险阻,云舒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自已选的男人,苦水只能独自吞咽。

只是,云舒不是吃素的,她不会坐以待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断掌女,又怎么值得自已因她苦恼伤身,她不配。

云舒猜测,慕容墨杀害林依依的心有所动摇,既然这样,那就绕开慕容墨,云舒决定另辟蹊径,快刀斩乱麻。

云舒眼露凶光,她没有回明月居,而是朝着锦官驿站走去。

云舒派人通知了慕容义。

果然,到了锦官驿站,慕容义已经到了。

俩人各取所需,一个为了得到慕容墨的身心,一个为了得到林如海的家产和军事力量。

就这样,云舒和慕容义很快达成了共识。

先前在明月居定的计划废除了,此时的慕容墨还在纠结要不要杀掉林依依,却全然不知自已已经被踢出了局。

现在,慕容墨就是个矛盾体,他既不想杀害林依依,又想获得更多的权势,而林依依,显然是他获得权势的绊脚石。

云舒回来了,慕容墨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赶紧给云舒倒了杯茶水。

云舒顺势躺在了慕容墨的怀抱里。

“阿墨,今日见到林依依,她确实极美,我思量了许久,你如果喜欢她,我愿意同她做姐妹,我愿意和她分享你的爱,只要你开心快乐……”

云舒还未说完,她的嘴唇就被慕容墨的嘴唇覆盖住了。

云舒的善解人意,让慕容墨感觉无地自容,他知道云舒为了他,放弃了夏国的所有,他感动云舒对自已的深情专一,但也贪恋林依依的美貌和神秘。

此时此刻,慕容墨对云舒是愧疚的, 他企图通过霸吻来掩饰自已内心的不安。

曾经,俩人意见不同,吵的不可开交之时,慕容墨都是用霸吻来征服云舒,这种方法,对云舒屡试不爽。

情到深处,慕容墨对着云舒深情道:“阿舒,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的爱,我的人,都只属于你一人,此生此世,我只会与你生同裘死同穴。”

慕容墨的话,不论真假,云舒听后,她心里的郁结和气愤都疏散了不少

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回到司马府,为了避嫌,俩人并未同住,此时,情到深处的俩人放开了所有,贪婪的在彼此的身上寻求着欢愉。

意乱情迷的慕容墨,他没有发现云舒嘴角的一抹笑意。

云舒是高贵的公主,她哪会愿意同别的女子分享自已的男人。

她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打消慕容墨的疑虑罢了。

云舒已经部署好了计划,到时候,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林依依,而慕容墨,他根本不会怀疑林依依是自已除掉的。

随后的几天,慕容墨与云舒依然你情我浓,俩人开始为大婚做准备。

海棠苑也一切如常,唯一让人不解的是慕容玄时不时的跑过去,这个混世小魔王,似乎突然转了性。

一切看似平静,云舒的谋杀计划也开始了。

南朝是一个开放的国家,它不似其他的国家重农抑商,对于他国的商人,南朝也都欢迎他们来此互通有无。

这样,京城里的人员就复杂的多,平时,各种打架斗殴,偷鸡摸狗等奇葩的案件屡见不鲜。

对比,老百姓们也见怪不怪了。

但是,这段时间的京城,气氛却显得异常紧张。

京城里出现了采花大盗,以往,这样的案件也时有发生,只是这次的采花大盗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导致办案的捕快都无从下手。

采花大盗的手段及其残忍, 他专门对年轻貌美的女子下手。

那些惨遭毒手的女子,死状悲惨,生前不仅遭到了侵犯,死后还会被火毁尸灭迹。

为此,京城里那些有女子的家庭人心惶惶,慕容墨还专门给明月居和海棠苑配了几名将士,以保障司马府女眷的安全。

深夜的海棠苑,一个黑影闪了进去。

“姑娘,属下调查清楚了,是慕容义和云舒所为,目标就是姑娘。”

林依依腾地站了起来,她手里的纸张也顿时化为灰烬,

“畜牲,为了灭我,竟然残害那么多的无辜女子,慕容义,云舒,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林依依交代了几句,黑影转瞬消失在了夜幕中。

林依依知道,明日的深夜,就是慕容义和云舒对自已下手的日子。

第二日,林依依拿出了一张手稿,那是慕容墨亲手所写的书信。

这半年,慕容墨和林依依也通了两封信,只是内容不咸不淡,中规中矩,完全没有一点夫妻恩爱的迹象,后来,就连这样寡淡的书信,慕容墨也懒得写了。

林依依照着慕容墨的笔迹临摹了一封信,趁天黑时,她悄然放到了云舒的房间里。

林依依调查过,在边关时,慕容墨和云舒经常书信往来,信中浓情蜜意,满是思念和幸福,想想自已和慕容墨,简直是个笑话。

一切就绪后,林依依冷笑了一声,随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司马府的深夜寒风凛冽,各房各院的人早早就钻进了屋子,谁也想不到,一场狂风暴雨即将袭来。

子夜时分,一抹白影跃到了海棠苑的屋顶上,只见她环顾四周,由于太冷,双手还时不时的揉搓着。

“阿墨!”女子惊喜的低沉出声。

待她走到“慕容墨”的身边时,“慕容墨”的手臂一挥,女子“啊”的一声,她猛的捂住了自已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