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向来稳定的双腿此次也加入了变异的行列?

为何唯独左手,依旧保持着原初的模样?

再者,消灭T型丧尸后,体内那股突如其来的炽热气流究竟是何方神圣?

它为何会与体内的寒流势如水火,激烈交锋?

最终,两者又为何能和谐共存?

尤为关键的是,豆芽所言,她苏醒时目睹李一权被丧尸群环伺,为何在他昏迷之际,丧尸仅是围而不攻,待他醒来才发起猛攻?

诸多谜团令他头疼不已,回顾自末日降临至今的种种,他逐渐理出了些许头绪。

首先,身体的巨大化变异,无疑是体内寒流作祟。

前两次未觉异样,但此次变异前夕,他明显感受到寒流流速激增,流经的力量节点因此发生巨变。

左手因骨折,寒流正忙于修复,未能形成循环,故保持原样。

显然,身体的变异与强化皆源自这股寒流,而寒流则源自击杀丧尸后释放的蓝色液体。

结论呼之欲出:击杀丧尸=进化物质=寒流=身体变异!他的力量源泉正是那些蓝色或淡蓝液体。

至于普通丧尸与进化丧尸分泌液体颜色的差异,目前尚难解其奥秘。

其次,体内突现的红色液体,他亦有所猜测。

这红色液体炽热且具破坏性,一入体便与修复身体的寒流激烈冲突。

回想与T型丧尸的战斗,伤口中混杂了丧尸血液与脑浆,尤其是右拳破口处沾满了T型丧尸的脑浆。

这股热流的源头无疑是丧尸病毒。

病毒在丧尸脑部最为集中,李一权在搏斗中不幸沾染,病毒在体内游走,意图控制大脑。

幸得寒流及时干预,两者冲突后融合,否则他早已沦为丧尸。

这也解释了为何昏迷时丧尸未攻,因病毒暖流让他被视为同类;而融合后,他重归猎物之列,丧尸自然发起攻击。

\"真是惊心动魄!\"李一权暗自庆幸,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巧合让他得以独存于世。

若非昏迷时意外免疫病毒,他早已沦为丧尸之腹;若非体内寒流因击杀T型丧尸而进化,他也难逃病毒侵蚀,化为同类。他心中默默感激命运的眷顾。

行进间,他与豆芽分享着旅途的点点滴滴,唯独进化的秘密深藏心底。非是不愿分享,实则是怕豆芽知晓他体内的异变后心生隔阂,甚至恐惧。他害怕被视作异类,更怕挚爱之人将他视为潜在的威胁。

转眼间,两人来到一栋郊区农舍前,木质结构古朴而典型,门前悬挂的腊肉与腊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大门半掩,门楣上血迹斑驳,屋内积尘深厚,显然久无人居。

\"看!是腊肉!\"豆芽惊喜地拉着李一权,眼中闪烁着对肉食久违的渴望。长时间的素食生活让她几乎忘却了肉香,此刻面对这金黄诱人的腊味,不禁咽了咽口水。

\"哈哈,今晚咱们要大快朵颐了!\"李一权同样兴奋,他迅速将刀插入门柱,借力跃上,不多时便将所有腊味悉数取下。掂量一番,分量十足,足够他们享用多时。

望着女友满脸饥饿的神情,李一权意识到再等下去,自已恐怕也难逃“被咬”的命运。

他迅速关上厚重的木门,并仔细检查屋内,确认安全后,便直奔灶台,开始生火做饭。

作为资深宅男,他虽不常下厨,但手艺却颇为精湛,能做出多道美味佳肴。

至于豆芽,他深知这位北大毕业、担任首席操盘手的千金小姐,恐怕与厨房无缘。

“带着打火机,真是明智之举!”

无需费力寻找火源,他轻松用煤油打火机点燃了干柴,随即卷起沾有血迹的衣袖,开始熟练地烹饪。

“哇,好香!”

餐桌上摆满了佳肴,豆芽忍不住惊呼出声。

对她而言,这顿饭无疑是久违的盛宴。辣椒蒸腊鱼、豆角蒸腊肉、豆豉蒸鱼、白萝卜炖汤,还有腌制泡菜,都是李一权从冰箱中翻找出的美味。

四菜一汤,让豆芽忍不住主动亲吻了满身油烟的男友,并催促道:“快吃,真好吃!”

话音未落,她已大快朵颐起来。

饭后,豆芽躺在竹椅上,轻抚着微鼓的小腹,满足地叹息:“吃撑了,但味道太棒了。阿权,原来你还有这手艺!”

她美目流转,盯着李一权笑道:“以后做饭就交给你了。”

李一权望着心上人娇憨的模样,笑容中多了几分狡黠:“好啊,不过一顿饭得换一个吻,怎么样?”

“想得美!”

豆芽回想起刚才的主动亲吻,脸颊微红,羞涩之情溢于言表。她这副模样,让李一权看得如痴如醉。

\"行了,昨晚彻夜未眠,开枪的后遗症让我的手到现在还麻着。咱们整理下房间,休息片刻吧,实在是累坏了。\" 豆芽瞥见李一权正痴痴地盯着自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悠然地伸了个懒腰。

\"我们?睡觉?嗯,睡觉确实是个好主意!\" 李一权闻言,立刻恢复了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对睡眠的渴望。

望着李一权那愈发猥琐的笑容,显然又陷入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豆芽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叹:这男人,满脑子都是些什么啊?

\"啪!\" 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响起,疼痛让李一权瞬间清醒,他连忙收敛起不正经的神色,转而讨好地望向身旁面带愠色的佳人,心中默念着“好男不跟女斗”,随即埋头开始打扫房间,心里却暗暗盘算着:“哼,晚上再跟你算账!”

这房子得益于农村低廉的地价,显得格外宽敞。一室一厅一厨的布局虽简单,但每间房都空间十足。

后门之外,还隐约可见几间废弃的牲畜圈舍,如今已被杂物填满,显然在灾难降临前就已荒废。

李一权迅速完成了房间的清扫工作,并细心地将所有门窗紧闭,用重物加固。

这一系列动作虽耗时一个多小时,但他认为在末世之中,这样的谨慎是再正常不过的。

随后,他将从厨房冰箱里搜罗出的食物一一摆放在客厅的大桌上,并用杆秤仔细称量。收获颇丰:白米九十斤、腌菜两坛、白萝卜五十五斤、干豆角八斤、腊鱼二十三斤、腊肉三十八斤,还有豆豉一瓶、盐五包及若干调料。

\"食物充足,足够我们支撑一阵子了。只是我这背包怕是装不下,看来还得额外准备一个蛇皮袋来装食物。\" 李一权望着满桌的食材,心中既有满足也有一丝烦恼——原来,幸福的烦恼竟是这样一番滋味。

豆芽紧挨着李一权,坚定地点头:“对,食物得备足,腊鱼腊肉必不可少,豆豉干豆角蒸腊肉也得带上,还有白萝卜炖汤,美味极了……”

她边数边掰手指,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放心,我会准备周全的。”李一权打断了她,认真地说,“我们得谈谈路线,我建议往重庆走。那边有幸存部队和高官,我大伯也在。听说情况稳定,建立了安全区。而且蜀地山多,万一不敌丧尸,也能找地方躲藏,食物也充足。”

豆芽点头同意,随即又担忧道:“但重庆好远啊……”

“是远,但我们有的是时间。我打算先找辆车,去宜昌和青椒会合,再一起去重庆。”李一权顿了顿,有些愧疚地说,“其实你可以留下来,这里食物多,人少,你带着武器能安全生活。但跟我一起走,路上危险重重,甚至可能丧命。如果你害怕,可以选择留下,我不会怪你……”

他话音未落,豆芽已吻上他的唇,随即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打断了他的自责。

“啪!”

清脆的声响后,李一权捂住微肿的右颊,困惑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紧咬双唇,眼眶渐渐湿润。

“李一权,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觉得我如此贪生怕死吗?你这话何意?想分手?嫌我累赘?我告诉你,吻了我的唇,你便是我的人!再提分手,我跟你没完!”她情绪激动,泪水夺眶而出。

李一权见状,心如刀绞。他未曾料到豆芽反应如此强烈,更未料到自已在她心中地位如此重要。他连忙拥她入怀,连声道歉:“豆芽,我错了,再也不说了。我只是说说,怎会真让你走?这么好的女友,哪里找去?别哭了,我的心都碎了。”他故作西施捧心状,逗她开心。

豆芽被他逗笑,随即又板起脸,推开他,嗔道:“你这模样,东施还差不多,我真是看走眼了。”说着,还狠狠踩了他一脚。

“嗷呜!”李一权痛呼,抱着左脚直跳。

目睹李一权紧抱左脚,痛楚呻吟,豆芽心生怜悯,轻声细语:“你没事吧?”见他沉默不语,她急步上前,蹲下身,温柔再询:“真的很疼吗?抱歉,我失手了…”

她似乎仍觉歉意未够,轻推李一权,带着几分委屈:“阿权,别生我气,我性子急,一激动就失了分寸。要不,你让我踩一脚,算是补偿?”

“好,这可是你说的!”李一权抬头,面无表情,心中却暗自得意。那点痛对他而言微不足道,体内变异寒流早已抚平一切。他故意如此,只为逗弄豆芽。若非他刻意板脸,豆芽怎会轻易道歉?多年相处,他早已洞悉她的心思。

“好,只要你不生气。”豆芽闭眼,故作英勇,随即又小声补充:“但轻点哦…”

望着豆芽紧蹙的眉头,李一权佯装严肃:“准备好了,我来了!”随即,他轻轻吻上了豆芽粉嫩的唇瓣。

预想中的疼痛未至,反被温柔所包围。豆芽沉浸其中,直至呼吸困难才推开他,双颊绯红,眼神迷离。

回神后,见李一权一脸戏谑,豆芽方知被戏耍。她瞪了他一眼,随即依偎进他怀中,轻拧他腰间软肉,嗔怪道:“以后不许吓我,不许离开我,更不许生我气!”

言毕,她紧紧依偎在李一权的胸膛,他温柔地回应:“好,我发誓,不再吓唬我的豆芽宝贝了。还有,亲爱的,是时候休息了…”

李一权的话语中带着笑意,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嗯,我也累了,想睡了…”

豆芽羞涩地回应,心中窃喜于李一权首次唤她“宝贝儿”,暗道:“这木头总算开窍了。”

“豆芽,今晚我们就同眠吧,这屋里仅有一室一床,天寒地冻,你怎舍得我睡地板受寒?”

李一权佯装可怜,目光紧锁豆芽的反应,又轻声补充:“况且,我还要贴身守护你…”

他特意加重了“贴身”二字,意味深长。

“嗯…”

豆芽稍作思量,终是应允。一来,自家人离世后,她夜夜噩梦缠身,不敢独眠;二来,她已接纳李一权为自已的依靠,在这动荡不安的末世,她已无所畏惧。

“你答应了!不许反悔哦!哈哈!”

李一权欣喜若狂,抱起豆芽旋转几圈,心中默念:“二十四载处男之身,终得解脱…”

他眼眶微湿,满是激动。

随即,他紧拥着怀中的豆芽,满怀期待地步入卧室,迅速合上木门。

事情本该一帆风顺,但命运总爱在紧要关头,对人们抛出几个轻松的玩笑。

“我那个还没结束呢...”

“哪个?”

“就是吸引丧尸的那个...”

屋内顿时沉寂,片刻后,荒野中回荡起一声绝望的咆哮……

“我恨这大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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