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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半。
祝之意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躺下秒睡。
熬夜看片的后遗症不止费眼。
她还做起了噩梦。
桌台旁靠着一个男人，是戚舟旭，烟雾从他口中吞吐出，抽的不是烟，也不是雪茄。
肆意无畏的姿态，因享受眯起的眸。
像是Y君子。
这个大M合法化的国家，这样的画面很常见。
地上的小姑娘看着倒不像Y君子，更像氷D的奴隶。
乞怜的毫无底线。
像是被伺候的不满，男子突然揪着她的头发拖到沙发上。
还没继续做什么，门外进来一个人。
是塔纳瓦。
小姑娘像看到救命稻草，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大哭。
大声的向他赎罪，以前不该用氷D羞辱她妈，她已经体会到这个痛苦了，知道错了。
求他让戚舟旭别折磨她了。
塔纳瓦一脸冷漠的把人踢开。
小姑娘脑袋撞到桌角，疯魔的小脸有一瞬的清明，崩溃的对着两人大骂。
骂他们蛇鼠一窝，她一定会把他们都送进去，让他们都去跟自已的母亲作伴，低贱的人就该去低贱的地方团聚！
有人被她的话刺激到，是塔纳瓦。
跟平时情绪稳定的样子反差很大，脸上的狠与狰狞，看上去像个极端主义者。
……
画面切换。
戚舟旭脸色不满，但来的人都识趣的看向他。
他叼了一支瘾在嘴边，没再计较的上前。
塔纳瓦坐在沙发上，脸色迷在烟雾中，没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抽雪茄的姿态却透着一股阴郁的愉悦。
神色熟悉的缘故，看着不难懂。
厌世和阴暗交织，扭曲的心理看仇恨的人痛苦，就是在看一场精神慰藉，不止愉悦。
偶尔还有瘾。
……
画面再次切换。
塔纳瓦与戚舟旭已不见。
有不堪入耳的话混着践踏的笑，回荡在房间。
没顾及狼狈与被人拿趣，小姑娘沉迷于得到的H货。
满足催着灵魂堕落，扬起颈享受，迷醉到疯魔。
放浪的笑，如上云端。
……
画面切换。
小姑娘缩在地上，神情透着放纵后的木讷，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是张和影。
“碰！”
手机突然被摔在地上。
她脸色恨极的大骂。
骂照片里的人为什么要害塔纳瓦和他妈，既然做了为什么不绝后患，害她遭受欺辱。
也就一瞬，她又变脸。
抱住脑袋，可怜又无助，呢喃妈妈，好想她。
呢喃到后面又变成恨毒咒骂，塔纳瓦跟她妈都该死……。
画面突然开始发红。
小姑娘眼睛红，手腕也红，发颤的手握着利器划一下，又缩回…。
是生与死的极致拉扯。
一大滩黏腻的红蔓延，摔碎的手机屏幕印上血红的指印。
祝之意看着血红的腕，突然想起叫救护车，却没找到手机。
最后视线停在地上的手机。
屏幕虽然出现裂缝，但画面并不模糊，合影里的女孩，清晰的过分。
是巴妮。
祝之意刚碰到手机，巴妮的脸突然变成她的脸。
惊的她立刻缩回手！
但那只血淋淋的手更快，像是怕她抢手机，又像是要拉她作陪，死死抓住不放，怎么都甩不掉！
………
上官魇顶着倦容进入卧室，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的祝之意。
脸色怔神，像是还没彻底醒。
“姐姐是在梦里找我吗？都找到床下了！”上官魇开着玩笑走到她跟前，刚伸手想抱起她，反被其抱住。
“别动，让我抱一会。”祝之意埋在他胸口，鼻息都是甜橙精油的味道，第一次觉得这个沐浴露不止好闻，还像是带着甜味的暖阳，减淡着梦霾的阴暗。
像是没睡好，女朋友缠着他继续睡，这次是上官魇在她的后脑勺玩手机。
祝之意如果醒着，一定会发现，他戴着耳机，很熟练的用超倍速，过滤着昨天的镜头画面，大概是早看的麻木，面色毫无波澜。
偷窥的用具，画面的场地都对他们不益，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不适合流出去，更不适合做利益交换。
上官魇 基本都是听到有用的标记，然后销毁，少部分加密。
……
临近中午。
年轻人都起得晚。
在楼下看到几个熟悉的人影时，祝之意莫名觉得这个世界，割裂又魔幻。
巴妮依旧高傲，塔纳瓦依旧情绪稳定，戚舟旭依旧笑眯眯。
割裂的仿佛那些镜头里是另一个他们。
她也割裂，继续跟他们友好一片。
……
并没有演太久。
他们要离开了。
不是离开密吉亚群岛，上官魇说，岛的东边有塔纳瓦家族的产业，戚舟旭也有参与，他们应是去那边。
祝之意跟着上官魇送他们到门口，她一直看着巴妮，视线从脸到她的手臂，镜头里很多画面并不全面，她划伤时是背着身的，那手臂跟梦里也不同，只有几道轻微的划伤。
巴妮感受到注视，坐上车后，回眸厌恶的剜了她一眼。
祝之意……剜的好！
一看就不需要帮助。
……
也有留下的，秦臻和他带来的女孩丝芙，还有西瑞。
密吉亚群岛，是个半开放岛，虽然现在还不是开放季，但它的美不分季节。
几个人到处玩了一周才散。
……
上官魇最近开始变的忙。
中间戚父来过很多次，他不是自已出去，就是跟着戚父出去。
顺带着她也见到几次，戚父是个温和的长辈，不是对她，是对所有人。
祝之意的第六感很少失误。
戚父淡然自信的气质，像个超现实主义者。
干涉上官魇交女友，根本不存在。
甚至还支持，支持他想谈就谈，想娶就娶，还 可以学他，多娶几个。
娶势均力敌的，娶上了心的，娶一时兴起的……。
现实主义者的眼中， 任何当下的满足与克制，都只能代表当下。
什么爱情专一，都不过是一时反人性的思想行为。
时间最能验证人性，他们潜意识坚信人性是放纵的，一定会随着时间，不停地刷新，变换，颠覆。
……
因为不熟，很难评价，但拍马屁的话可以说。
他这个层次，能豁达的给无权无势的女孩一步登天的机会，算是个慷慨的资本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