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永远是小孩,女神都这么讲;世上没一个好男人,那是渣女在吐槽】

【各位看官,心平气和慢慢瞧,慢热才能更长久,这可是过来人的妙招!】

嗨~~~,我是苏鼎。

千禧年宝宝。

我一直都在琢磨,我爸到底是不是我亲爹。

这十八年来,我挨他的打,比全校同学加起来还多。

而且每次挨打,不是打得头破血流,就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下手那叫一个狠,一点都不心软。

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我可是他们的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老爸想揍我,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五岁那年,爷爷奶奶相继病逝,我就没了靠山。

从那以后,每天早上五点,就被老爸从被窝里拽出来。

春夏秋冬,雷打不动。

逼着我在山路上疯跑、练军体拳、学擒拿、练格斗、夺刀,对打……,还得训练眼力和听力。

初中暑假的时候,他竟然从武装部借来了长枪短炮,真刀真枪地操练起来。

老爸把训练一个特种大队的经验和精力,全都用在了我身上。

还经常违反训练规定:体罚!

甚至连吃的都带有惩罚的意味。

每天早上七点,一桌早餐必须准备好。

可不是那些工厂里生产的蛋糕、面包、饼干和牛奶。

虽然家里有上好的当季稻谷麦子、精米精面,但很少能吃到。

就像我家那几亩脐橙、桃子、李子一样,老爸要拿去卖个好价钱。

每天吃的都是包谷粑、麦子粑、烤红薯、箜洋芋、泡菜咸菜、包谷糊糊这些,也都是自家地里种的,轮流着做,再加上笨鸡蛋,还有够我吃的一点肥腊肉。

在我十二岁前,老爸是家里的大厨,十二岁后,我便接过这一重任。

老爸做的饭菜,味道虽不怎么样,但至少能保证做熟。

而我做的,常常是半生不熟。

老爸倒也不嫌弃我这半生不熟的厨艺,只是说道:“比执行任务时吃的好多了。”

每顿早餐,必须在 5 分钟内吃完。

那简直就是风卷残云,吃相狼狈不堪。

而且还必须吃得肚皮滚圆,把大肠里的那些存货都给撑出来才行。

不然,等待我的必定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即便如此,在我的小学和初中时光里,只要老爸看不见,我就会带着一帮死党,天天逃课,偷鸡摸狗,上房揭瓦。

比如,把别人家地里的南瓜切个盖,掏空瓜瓤,拉一泡屎在里面,再盖上盖,让南瓜继续疯长。

当南瓜成熟,在砧板上被切开的那一刻,哈哈……

村里大人们都说我———该打!

还说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我日夜期盼:要是我有妈妈该多好!

要是爷爷奶奶还活着该多好!

母亲,是我心中永恒的渴望。

然而,母亲却是老爸的逆鳞,我若敢问,必定又是一顿竹笋炒肉。

直到上了高中,挨揍的次数才渐渐减少。

高中三年,我的身高如雨后春笋般猛蹿到一米八,体重也如气球般猛增到一百八,腰围却只有一尺八,小弟更是长达十八厘米。

老爸的腰,似乎开始变弯,不得不仰头看我,和我对练时也开始力不从心。

更重要的是,我的高中成绩犹如火箭般突飞猛进,一路高歌。

甚至还自学完了大一的数理课程。

这,也成了老爸不是我亲爸的又一有力证据。

我那被屏蔽的高考成绩,明明可以上清北,清北的招生老师围着老爸转了三天,叉院、疯人院任我挑选。

招生老师还告知我:数学满分。

然而,在高考志愿填报截止的当晚,父亲却前往学校,清空了我所有志愿。

他改报了——京都师范大学。

且只填报了一个志愿:数科院定向公费师范生。

毕业后必须回老家任教。

起初,我以为父亲将志愿改成了国防科大,心中还略感欣慰。

毕竟,国防科大是我们父子一直以来向往的军中名校,是我们的初心所在。

但当收到录取通知的那一刻……我震惊了!

班主任和学校震惊了!

市县领导也震惊了!

市县的高官公开斥责我父亲愚蠢,甚至扬言要撤掉父亲的村支书职务。

全村老少也跟着一起骂,特别是那些留守娘们儿。

“糊涂啊——从未见过如此糊涂霸道的父亲……”

“自私啊——想把儿子留在身边也不能这么做……”

“老苏肯定不是亲生父亲,哼,阴阳怪气的……”

村主任实在听不下去了。

他走遍全村 230 户人家,放出狠话:“谁要是敢在背后说苏支书的坏话,我就让二傻子天天守着他家女人,睡他家女人……”

全村顿时鸦雀无声。

而我,从得知录取结果的那一刻起,已经沉默二十多天。

同学们都说,我那帅气英俊、有时还略带痞气的聪明自信,已经荡然无存。

我不顾八月的烈日炎炎,在四十多度的高温下,赤裸着上身,在果园里拼命劳作。

我那比一尺八腰围还粗壮的大腿,支撑着我呈 V 字形的身躯,疯狂地刨地。

我那如刀削般的脸庞、发达的肌肉、小麦色的肌肤上,满是汗水和油光。

同学们看到我那浓密柔软的胸毛和腿毛,称赞我宛如一头刚刚成年的雄狮,配上了一副轻盈矫健的猎豹腰。

那天,父亲开着那辆退役的皮卡回到院子。

我埋头干活,余光却不自觉地瞥向他。

父亲脱下那件已泛白的军绿色汗衫,拧干后擦拭着身体。

那纵横交错的伤疤清晰可见。

老黄桷树上,知了声嘶力竭地鸣叫着。

父亲端起一大茶缸老鹰茶,拿起蒲扇用力扇着,将藤椅搬到黄桷树荫下,缓缓坐下。

“儿子……,歇会儿,来喝口茶。”父亲的声音尖细、温暖。

这些天,我与他赌气,对他不理不睬,可此刻他的声音却透着别样的亲切。

父亲的声音与他的形象有些不搭。

声音虽尖细,却又并非女声,仿佛是女中音那极具穿透力的咏叹调。

尽管父亲的腰已有些弯曲,但那股军人的气质仍未消散,尤其是那双深邃、冷峻的眼神。

只是眼角和额头多了几道如沟壑般的岁月痕迹,还有那古铜色的肌肤。

他时常独自坐在黄角树下,用他那深邃的目光,遥望北方。

我依旧埋头苦干,对父亲的呼喊仿若未闻。

父亲捋了捋他那为数不多、却格外珍惜的几缕稀疏胡须。

我心里清楚,父亲要动手了。

捋胡须,便是他动手的信号。

只见他弯下腰,捡起地上土块,朝我扔来。

“噗……”

我本能地侧身闪避,土块在我身旁的树干上炸开。

我手中的活并未停下,继续薅草。

“你给老子上来!”父亲提高声音,尖细而响亮。

“不渴,不想喝。”

我的语气生硬,满是怨气,头也不回地回应道。

父亲再次捡起土块。

这次的土块大了许多。

他用力将土块掷向十米开外的我。

硕大的土块如炮弹般朝我头顶袭来。

我的天哪……难道父亲真不是我的亲爹?

世上怎会有如此对待儿子的亲爹?

我急忙扭头避开土块,大声喊道:“你不是我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