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方多病带过来,”单孤刀命令道。

不一会,方多病被两个手下带了出来,严格来说是被拖着出来的。李莲花虽然被打的很虚弱,不过意识依然清醒,一眼就看到方多病受了重伤。便质问起单孤刀:“单孤刀,你对方小宝做了什么?”

单孤刀也不明所以,神情也很震惊,自己啥也没做,就下了点软筋散怎么就半死不活了,便质问起手下来:“这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尊主,属下不知,”两个手下以为单孤刀要严惩他们,便吓的立马扑腾跪下来一副求饶的模样,瑟瑟发抖道。“属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不敢有半点隐瞒!”

“行了,下去吧”单孤刀见属下态度诚恳也没继续追问。

李莲花试图喊了方多病几声:“方小宝……方小宝,快醒醒”!

也许是李莲花是方多病的执念原因,方多病迷迷糊糊感觉李莲花在喊自己:微微半睁开眼,视线极其模糊,若有似无好像看见了李莲花:“李莲花?!……我不是在做梦吧?!”话音刚落,方多病即刻昏迷过去!

单孤刀原本是想把方多病拉出来折磨一顿,故意气李莲花,未曾想还没动手就去了半条命,毕竟是亲儿子,虽然儿子不认这个亲爹,但对自己儿子趁人之危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单孤刀对于方多病莫名其妙受伤感到十分莫名,便扯开方多病衣襟查看他的伤势,身上却毫发无损,难道是内伤?

“来人,把李相夷和方多病都关起来!”

牢里——

这里昏暗潮湿,就像是地狱一般让人压抑,空气里弥漫着糜烂无腐尸的味道,让人闻着作呕。

两厮将花方二人直接暴力地扔进牢里,二人身子不受控制地翻了几个滚,随后就锁上了门。李莲花奋力地撑起身子,见方多病昏迷不醒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欲将方多病扶到自己身边靠着自己会让他舒服些,可当李莲花触碰到方多病的身体时,感觉他体温似乎有些异常,便伸手探了探方多病的额角,李莲花神色凝重起来:“怎么发烧了!…”于是调整到相对舒服的姿势,将方多病挪到自己怀里抱着,李莲花的体温或许会让方多病好受一些。由于李莲花自己也受了鞭伤,很是虚弱,这一连串的动作虽顺利完成,但也显得尤为吃力。

也许是方多病意识感受到了李莲花在身边,嘴里嘟囔起梦话:“李莲花,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怎么都找不到你…”。

李莲花听到方多病的梦话,心里难免为之动容,顿时眼里微微泛红,未曾想三年了方多病竟还挂念着自己,这世上除了师父师娘再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他欣慰地嘴角微微一撇,轻轻摇摇头:“这傻小子…”。

这好地方实在是非养病养伤的地儿,方多病体温越发滚烫,身体也越发不听使唤的颤抖抽搐,嘴里还不停的胡言乱语,李莲花竟也有些不知所措,摇晃着方多病呼唤起来:“方小宝,小宝,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若是受伤倒是还能输送内力疗伤,可发烧是正儿八经的生病,需要对症下药才可缓解。这时李莲花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方小宝是单孤刀的儿子,他总不能见死不救自己亲儿子吧。

“外面有没有人,快来人,”李莲花尝试性喊了两声。

一个小厮跑过来问道:“说,什么事”。想当初李相夷名扬天下全天下人都对他俯首称臣,现在竟然连一个小狱卒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想来真是可笑。

“他病了快要死了,需要大夫治疗,请你们尊主给他找个大夫”,李莲花指着靠着墙角里的方多病。

“你还以为自己是还是那个天下第一的李相夷吗?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被我们尊主踩在脚底的阶下囚,还想请大夫,做梦吧”,狱卒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彻底惹怒了李莲花。

李莲花愤怒地一把抓住将狱卒的脖子拉过来按到木门上,咬牙切齿道:“说我没关系,知道他是谁吗?你们尊主的亲儿子,他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觉得你还能有命么?”

狱卒低估了李莲花的战斗力,没想到李相夷重伤落魄后武力值也依旧高深莫测,瑟瑟求饶道“李门主,饶命,小的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就去给您通报!”

方才李莲花拉扯狱卒过于用力,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踉跄了几步险些没站稳,不禁揉了揉胳膊。

刑房——

“禀尊主,李莲花让我来向您禀报,他说方多病快死了!”小厮快步冲上来。

“你说什么,方多病怎么了?”单孤刀听到而已噩耗不禁有些震惊。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李莲花看起来很着急。”

“我知道了,退下吧”。

单孤刀原本就在寻思着方多病为何莫名其妙就受伤了,正好去一探究竟。他从腰间拿出一个小药瓶,揣在手里,直向牢房走去。

牢房——

李莲花听见脚步声走来,微微抬眼仇视着单孤刀,单孤刀将手里的药瓶丢给了李莲花,李莲花很熟练地接住了药瓶。

“这是软筋散解药,”单孤刀看了看正冷得发颤的方多病,“先把解药给他服下,这没有郎中,你的扬州慢属阴,或许可以给他抵御体热,不妨试试。,”

李莲花或许是因为太着急方多病了,竟忘了扬州慢可以克制体热了,得幸亏单孤刀提醒了自己,“还算做了件人事”,话音刚落,李莲花轻柔地撑开方多病的嘴把解药送进他嘴里。单孤刀没在说话,转头就走开了。

李莲花为了让方多病舒适一些,左手臂托着他方多病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另外一只手便催动起扬州慢内力,将内力汇聚到手掌心直至手指处,剑指手势抵住方多病的额头,输送起内力……片刻后,李莲花额头渗满了汗水,显然自己受着伤给方多病疗伤有些力不从心,不一会儿,方多病体温果真得到了良好控制,李莲花也松了一口气。随着体温下降,方多病意识也渐渐苏醒,他缓缓睁开眼,眼前出现了一张模模糊糊的一张想念了三年且又熟悉的脸。方多病以为自己又在做梦:“李莲花??不对,我一定又是在做梦,”说完又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方小宝,醒了还不赶紧起来,我腿都麻了!”李莲花一把推开方多病,方多病顺势打了个滚。方多病愣住在地上,像被钉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用力过猛吃痛“啊”了一声。“真的不是做梦,会疼”,方多病高兴坏了,健步如飞的连爬带跑地奔过去紧抱住李莲花:“你个老狐狸,这三年你都去哪里了,我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方多病喜极而泣,像个小孩一样泪水不受控制的直往下掉。李莲花轻轻地拍了拍方多病的背,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以后我哪也不去了,跟你在一块行了吧?,”

“真的?说话算话?”方多病利索的擦了擦泪水半信半疑说道。“你这老狐狸,老骗我,我才不信呢”!李莲花老骗他,老狐狸说的话很难让人信。

“真的,你看现在,天意让我们在一块,”李莲花转了脑袋,打量了四周的牢房,示意方多病这是什么地方。方多病这才反应过来这儿是牢房。方多病打量了李莲花身上的血衣,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伤啊,谁干的,?”

“昂,我没事儿,死不了。”李莲花又是一副招牌的无所谓语气,当然他也不想让方多病担心。“对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还发烧,查看了你的身上没一点外伤,给你探过脉也没见内伤,你自己知道怎么回事么?”

方多病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记得单孤刀给我下迷药昏倒了,之后就在牢里被什么东西给打醒了,我当是有人在恶作剧捉弄我,可周围什么也没有,之后又是被连续打,好像中邪了一样”。

“哎哎哎,等等,你说你被打,那你能感觉是被什么东西或者什么武器打的吗?,”李莲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呃……,好像是鞭子吧?对,就是鞭子的感觉,”方多病很笃定道。

“鞭子?!”李莲花大概猜到个大概了,可怎么可能呢,哪有这么邪乎的事情!